简易的日式小屋内,两人相视而坐。 三平,在一旁,专注着茶水工作,只为两人沏上一壶美好的茶水。 “今天的事情,我感觉到非常抱歉! 要不是,我们这帮人来参加,说不定,藤原阁下的开幕式也不会如此寒酸。” 寒酸? 嘴上说着,但是,梁志却也感觉一阵荒谬。 说白了,一个喜郎就抵得上其他人的地位了。 况且,要不是喜郎来了,梁志这帮人会来吗? 暗自在心中歪了歪嘴巴,王星澜也没打断梁志的自我“谴责”。 淡淡的喝着茶,听梁志扯淡淡。 “因此,我代表我,为藤原阁下带来了一份道歉礼!” 说罢,梁志将手中提来的行李箱,放在一旁。 而,察觉到王星澜的眼神示意,三平这才起了身子,将行李包拿走。 “梁先生,这件事情不用如此,况且,喜郎君也和我说了,这件事情乃是那些不赞同大东亚共荣圈的顽固分子发动的不明智的行动。 因此,这件事情应该归咎于那些顽固分子。 梁先生,不必。。。” 随口开解,王星澜却将目光瞥向了一旁开了一指头的行李包。 透过阳光的照耀,王星澜清楚的看到了里面的繁荣景象。 差不多半箱子的银元,以及十来张地契。 这,梁志,究是何意啊? 脑袋上,冒出了问号,王星澜顿时,愣住了,流畅的话语也戛然而止。 三平也露出了一副惊讶的神色,用疑惑不解的目光盯着梁志。 “藤原阁下,喜郎长官和您的关系,想必是非常不错的!” 望着王星澜,梁志心中一横,准备,长篇大论。 “喜郎阁下,费心费力的保护我们这些人,因此,我们也觉得,喜郎长官应该得到与之匹配的地位和财富,当然了,这些都是我们自愿的!” 交保护费? 一瞬间,王星澜的脑海中便闪过了此想法 呵呵一笑,王星澜也了解了梁志的想法。 寄人篱下,是如此的! “这钱,相信,喜郎阁下不会收的,况且,保护你们这些好朋友,本来就是特务总部的职责,和谈,什么辛苦之说,只要你们以后为大日本帝国尽心做事,便可以了。” 尽心做事? 我巴不得,你们摸鱼至死。 嘴巴上,王星澜一副尽心竭力的样子,心中,却如此想到。 咯吱咯吱。 行李箱,又被梁志推了回来,脸上带着笑意,梁志低声。 “这钱是一定要给的!而且,藤原阁下,我就直说了,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这梁志,怎么转来转去的? “这李市长,不是刚刚为政府殉职了吗?而,大日本帝国又要求我们迅速地开展工作,因此,我们上下一致认为,要是没有个领导,这工作效率会不高的。” 哦! 原来如此。 话说到此地,王星澜也不是个蠢人,一瞬间,就明白了梁志的真正目的。 敢情,你之前的说辞都是掩护,想当市长,这才是你的真心啊! 一瞬间,王星澜便明白了梁志的心思,也不由得暗暗高瞧了其一眼。 无他,在其他人都忙着走关系,想要日本人来保护的情况下,这,梁志,竟然反其道而行之,盯上了维新政府市长的这个位置,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大胆吗? 喝了口茶,王星澜没有给出答案。 “这,市长的位置,可是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决定的!” 闻言,梁志赔了陪笑,急忙露出了大白牙。 “藤原阁下,这,我当然知道,但是,现在,李市长不是尸骨未寒吗? 但是,维新政府过几天就要举办开幕仪式了。 我觉得,我梁志有信心,成为这市长。 此外,只要藤原会长帮我一臂之力,鄙人也不是知恩不报之人。” 图穷匕见,梁志一口气,将内心所想,说了出来。 见状,王星澜沉默不语,只是,拿着桌上的茶杯,看来看去。 也罢,既然如此,今天,只能够先露出一张底牌了。 想到此,梁志也不再犹豫,低声,说道。 “藤原会长,我知道你想要在上海进行商业活动,而,我梁某人正好在上海商界也有些薄面,若是会长不嫌弃的话,我梁某人愿意为藤原会长奔走相告!” 暗叫一声好,王星澜正愁没人帮自己进入上海商界呢! “而且,藤原会长,有所不知,现在的上海,还漫步着国党方面的商人。 而,藤原商会想要把控整个上海贸易,就不可避免的要碰上这些人。 据我所知,在上海法租界,就有一个名叫李三的人,其靠着军统的背景,在上海为对面运输了大量的军事物资!” 看着王星澜沉静的模样,梁志又抛出了一条大鱼。 李三? 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吗? 提及到李三,王星澜心中起了谨慎。 “梁桑,这,李三,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望着王星澜,梁志低声一笑,急忙介绍道。 “不瞒藤原阁下说,此人,在上海深耕了近一年,但是,依靠着特务处的背景,此人可是甚至校长,垄断了近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军火和药品贸易!可谓是,富可敌国。” 这,梁志,越说越迷糊了。 搞得,王星澜差点以为,李三藏着掖着东西了。 如此,夸大,王星澜也知道,此人是为了争取自己的支持,更准确的说,是争取自己身后喜郎长官的支持,毕竟,说到底,喜郎才是维新政府的顶头上司。 “真如此吗?” 听到王星澜还不信,梁志一咬牙,说道。 “藤原先生,只要你帮助我当上这个市长的位置,我就可以帮您把李三引出来!而要是将这个李三给杀鸡儆猴了,相信,藤原先生的商会会越办越繁荣的!” 说罢,梁志露出眼巴巴的神色,望着王星澜。 却,殊不知,眼前的藤原先生其实正是梁志口中的法租界贸易商人的大boss。 “当然可以了,梁桑,这就拜托你了!” 没有思索,王星澜一口便应下了。 望着,梁志远走的背影,三平顿了顿,还是出口。 “会长,我总是感觉,此人不怀好意!” “一只小蝼蚁,不足为惧!” 喝了口茶,王星澜低声一笑。 言语中,是王星澜强大的自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