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星澜收到沈鹤营救行动失败的消息,已经是战斗结束一二个时辰后了。 法租界,别墅内。 气氛异常寂静,屋外的傍晚,景色凄凉且萧瑟。 “一个字,等! 给总部的报告,暂且搁置,等消息传来。 此外,迅速通知咱们的情报人员,侦查清楚到底沈鹤等高层有没有被抓!” 闭目养神,王星澜嘴上却不停,吩咐道。 这,沈鹤,还是轻敌了啊! 他,不会以为,李群此人还是徐凯之辈吧。 只能够说,中统连续两次在李群此人手中栽了,不是偶然的。 一方面,李群的能力的确是有的,要不然,也做不成三姓家奴。 一方面,对日本和伪军,苏沪区的态度仍然是万分轻视的。或许,这和中统未曾在上海情报战斗中,吃过大亏有关。 换个角度来说,冯万虽然有大错,但是,其领导的刺杀活动却是大大震慑了意图投靠日本和维新政府的汉奸们,也算功劳不小。 大而,沈鹤,新官上任,自然也要做出一番功绩。 但,要知道,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的啊,说不动,还会被热豆腐噎死! “王大哥,有消息传来,你看!” 突然间,岳国匆匆赶来,从电报处带来了个好消息。 见状,王星澜也没顾岳国粗糙的动作,径直拿起了电报。 看完之后,眉头微微舒展,但,神色仍然是凝重的。 将电报传给其余两人,王星澜摆了摆手,看向地图。 “常青来电,他们在南郊,救了一批人,这批人,自称是苏沪区上海分部的,为首者,叫刘冰,其自述是苏沪区行动组长。怎么样?这人,你们两个有没有印象?” 望向南郊,王星澜也没想到,常青竟然会接收到了一批中统溃兵。 听到此,主导接管苏沪区的张任,咂了咂嘴巴。 “站长,的确,上次和沈鹤碰面,的确是有个叫刘冰的。 那时候,看起来,这刘冰地位还不低。” 听到此,王星澜也松了口气。 只是,万事都是为了安全。 “站长,等会,我就出趟城,去看看此人。” 张任也非常懂得王星澜的心思,急忙提出了验证的做法。 “行,岳国,让电报组,去通知常青,让他好好安顿这帮人,但记住,在张任没去之前,一定要确保这帮人不能够离开他们的视线。” 警告一番,岳国记下了话语,便离开了。 “沈鹤啊,沈鹤啊!你可千万别落到李群手上了啊。” 望着地图,王星澜忧心忡忡,脸色发愁。 咚咚咚! “秦小姐,站长正在谈事情,你先等等。” 屋外,传来岳国的声音,屋内,三人面面相觑。 尤其是,王星澜更是给了霍恩一个“你以后瞧着办”的眼神。 见状,霍恩也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内心吐槽。 站长,你当时,不是说,只要是人,就行吗? 谁知道,你一见到梅先生,就成了哑巴! 唉! 处长,怎么送来了个秦佳人啊。 真是个麻烦事情。 想起秦佳人,王星澜的脑袋又感到一阵酸痛感。 ~~~~~~ 上海,市区,维新政府,警察部。 “是!傅市长,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了。 以后,在市区,有军事行动,我会通知的!” 老老实实,李群站在桌后面,聆听着新任市长的“教训”。 啪嗒。 电话被重重的摔在桌上,李群的脸色不甚好看。 “大哥,这,老毕登,要不要,我去把他干掉!” 望见此幕,王铁,急忙上前,说道。 听到此句话,李群心中也宽慰了几分,但,脸上却无奈一笑。 “要是真死上一个人,咱们的麻烦就能够结束了,那就好了。 咱们,警察部有坏人啊!” 坏人,自然指的就是警察部副部长,徐凯了。 也不知怎么滴,这徐凯愣就是爬上了新任维新政府市长傅安的战车,并且,通过维新政府内部关系,愣是将原本的两个副部长搞成了一个。 而,无疑,这一举动便让李群想要将自家兄弟余度做副部长的计划落了空。 此外,不管李群如何行动,这徐凯总是会“通风报信”。 当然,李群也曾经向喜郎说过这件事情。 但,无一例外,喜郎的回复都是模棱两可的,都是让两人好好合作,诸如此类的。 几次之后,李群也明白了,徐凯就是搅屎棍,就是日本人,维新政府安插在警察部的一枚棋子,因此,李群也只能够忍气吞声的容忍了徐凯的存在。 “行了,不谈那些烦心事了!” 望着王铁手上的文件,李群提起了兴趣。 “里面,有没有啥重要人物?” 对此,王铁的脸色先是一顿,转而说道。 “这沈鹤,好像得到了消息,在之前,便下达了撤退命令。而,这也导致,咱们这次行动,没能够将沈鹤这帮人一网打尽。 沈鹤,刘冰两个,一个没抓到,全跑了。” 说到最后,王铁的语气异常惋惜。 而,听到沈鹤接电话一事,李群的脸色顿了顿。 “查清楚了吗?这电话,哪里,打的。” 摇了摇头,王铁也异常纳闷。 “没发现人,而这电话是从公用电话亭打过去的。” 听到这里,李群却起了心思。 无疑,这电话,就是导致这次反营救行动功败垂成的关键。 “部长,外面来了个人,说是想见你。他叫袁晓!” 听到这个名字,李群眼神一亮,声调转高。 “快快快,我亲自出去迎接!” 哒哒哒! “李群,这次来,我只希望,你能够放了我的家人。 为此,我还特地给你带了份大礼!” 说罢,袁晓将身后黄包车上人,头套一摘。 “呵呵!这不是冯站长吗? 你又来了,咱们两个,又见面了。” 看见李群的瞬间,冯万内心无比失落。 谁能够想到,李群竟然将间谍都发展到了沈鹤身边了。 但,对此,沈鹤竟然没有察觉。 想到此,对中统的未来,冯万产生了深深地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