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昨天一脸的郁闷，哀叹运气不好的？”</p>
有这么好的收获，冯晔也挺高兴的，不过他还是不忘打趣一下阿灿。</p>
阿灿讪讪笑道：“昨天确实运气不好，但今天这不是变好了吗？”</p>
“既然运气好，那就加把劲，多捕点鱼回去。别忘了你夸下的海口。”</p>
“我只是随便说说好吗？谁敢保证一定能搞到好货啊？”</p>
阿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耷拉了下来。</p>
“那就是你的事了。”</p>
冯晔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将整理好的拖网放了下去，然后蹲下来将乌鲻鱼装进筐中。</p>
阿灿回到了驾驶室，掌控着旭日号行进的方向和速度。</p>
海面上，晨光初破晓，金色的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仿佛给这片海域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p>
远处，几只海鸥翱翔，偶尔俯冲而下，衔起海里的小鱼振翅而起。</p>
“晔哥，你看那边怎么有条船？”</p>
还在埋头苦干，分拣渔获的冯晔听到阿灿的惊呼，抬头看了一眼。</p>
果然看到一条渔船在匀速地行驶作业，与他们相向而行，不禁疑惑地道：“你闯入了别人的地盘？”</p>
阿灿肯定地道：“怎么可能？明明是他们闯入了我们的地盘。”</p>
冯晔皱了皱眉：“先看看情况吧，或许是误入了我们的地盘。”</p>
大海是公家的，又不是私人的。</p>
虽然有约定俗成的规矩，但误入别人捕鱼海域的情况时有发生。</p>
一般情况下，发现自己闯入别人作业的海域，都会主动退走，人家也不会介意。</p>
当然，也不排除有脸皮厚的人会赖着不走。</p>
这时候的渔船毕竟比较少，有足够的海域来供大家独自占着作业。</p>
而到了后世，渔船越来越多，这规矩也自然而然地废掉了。</p>
大海的面积不能说亘古不变，但在短时间内不可能改变。</p>
它就只有那么大，特别是近海范围内。</p>
渔船多了，人均作业面积自然就要缩小。</p>
那时候，视线所及的之处，十多艘渔船同时作业的情况比比皆是。</p>
“希望他们识趣，能主动离开。”</p>
阿灿死死地盯着那条渔船，直到彼此错身而过，才收回了目光。</p>
拖网作业继续进行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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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晔突然福至心灵，冒出了一个念头。</p>
如果是碰到鱼群，还真的很有可能长时间停船。</p>
虽然说鱼群是移动的，捞一两网就得开船去追。</p>
但也有特例，而且他们还遇到过不止一次。</p>
其一就是那次小黄鱼莫名其妙地翻着肚皮浮在水面上，他们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来打捞。</p>
其二是遇到海豚那次，他利用木棒击水吸引海豚，也停留了比较长时间。</p>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都忍不住有些激动了。</p>
如果那条船真的是碰到了鱼群才停止不动，他们错过了就太可惜了。</p>
于是，他赶紧对阿灿喊道：“阿灿，开过去看看那船是怎么一回事。”</p>
“早就该这样干了。”</p>
阿灿大喜地回了一句，又嘟囔着道，“我之前说过去把他们赶走，你还不同意。”</p>
“赶走什么的就不要说了，正常拖网过去看看再说。”</p>
“行，听你的。”</p>
阿灿稍微调整了旭日号的航向，向着那艘船匀速靠近。</p>
随着双方之间的距离拉近，那条船依旧没有任何动静。</p>
就仿佛算是根本就没有看见旭日号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给出。</p>
只是在那里随波逐流，随浪摇摆。</p>
“他娘的，我都开船过来，都还不跑，是觉得我们好欺负吗？”</p>
并没有多想的阿灿看到这一幕，顿时怒火中烧。</p>
“急什么？现在发火有什么用，过去看清楚了再说。”</p>
冯晔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p>
等距离更近了，他们隐约看清了对面船上的情况。</p>
好像有两个人在船边上，一个站着一个趴着……</p>
另外，那船附近的海面上貌似有鱼在不停地跃出水面。</p>
“草，不会是给他们碰到鱼群了，正在停船打捞吧？那跳出水面的，是鱼吧，那么大一条……”</p>
看到海面上的情况，阿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p>
冯晔点了点头：“八九不离十。”</p>
这么明显的情况，已经完全可以确认了。</p>
“难怪他们一直不肯离开，原来是有鱼群。”</p>
阿灿的心头变得火热起来，也不怎么生气了。</p>
任谁碰到鱼群，都会一直跟着捕捞，不可能放弃，哪怕是闯入别人的地盘。</p>
这样的情况，谁都不会有意见，也不能有意见。</p>
就像上次碰到沙丁鱼风暴一样，一直跟着捕捞，都不知道闯入了多少人的作业海域。</p>
“我去把网收起来，你继续靠过去。”</p>
“嗯。”</p>
有起网机辅助，一个人其实也能把网收起来。</p>
只不过相对要更麻烦一点，时间也要更久，特别是货多的时候。</p>
这张网放下去的时间不算太长，不过个把小时，网到的货不是很多，只有百斤左右。</p>
因此，起网还算轻松，也没用太久的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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