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一条超过200斤的蓝鳍金枪鱼,后面钓的鱼也都不小,还是挺累的。 因此,冯晔的脑袋一沾上枕头,没一两分钟,就睡得跟死猪一样。 睡梦中,他还在与那些海中的巨兽搏斗 每一次挥杆都伴随着心跳的加速,每一次收线都让他感受到胜利的喜悦。 正当他把一条体型庞大,而且圆滚滚的像是头大肥猪的千斤大蓝鳍遛翻在海面上时。 他,醒了。 是被小陈叫醒的。 “我的千斤大蓝鳍啊,你就不能晚几分钟叫我。” 冯晔极不情愿地睁开眼,满脸的幽怨看着站在架子船边的小陈。 “冯先生,十一点半了,我做了点夜宵,就想着提前叫你们起来吃点。” 小陈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歉意。 “小陈,有心了。” 冯晔愣了愣,随即苦笑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梦境中的千斤大蓝鳍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现实中的船身轻微摇晃着。 他揉了揉眼睛,迅速穿上衣服,走出了狭小的卧室。 郝爱国已经起来了,正在吃着,却是不见秦爱军的身影。 夜宵是海鲜粥和清蒸金目鲈,香气四溢,让人忍不住垂涎欲滴。 这条金目鲈是钓上来的最小的一条,却也有六斤多重,只蒸了半边。 冯晔坐下,边吃边问道:“秦总呢,怎么不见他?” “老秦要睡觉,不起来了,让我们俩钓。” “哦,看来是累到了,还没有缓过来。” “嗯,我估计他明天也钓不成。看他样子是脱力了,明天起来两只手臂肯定会疼的不行。” “很有可能。” 冯晔点了点头。 秦爱军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肯定缺少锻炼。 这一下子运动过量,乳酸堆积,肯定是疼几条。 吃饱喝足,两人点了一根烟,稍事休憩片刻,就准备开始钓鱼了。 来到甲板上,海风迎面扑来,带着夜晚特有的清新与凉爽。 冯晔深吸一口,顿觉精神为之一振。 少了一个秦爱军,多了四根钓竿,一人两根给分了。 给每一根钓竿挂上鱼饵,投入海中,就剩下耐心地等待了。 海面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仿佛铺满了银色的碎片。 冯晔静静地站在甲板上,目光紧盯着海面,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祥和。 突然,鱼竿猛地一沉,冯晔立刻反应过来,是有鱼上钩了! 他迅速握紧鱼竿,用力往上一扬刺鱼,顿时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水下传来,猝不及防之下几乎要将他拉入海中。 “卧槽,这么大?” 冯晔惊讶了。 他一脚顶住船舷,稳住身形,开始与这条未知的大鱼展开较量。 “这么快就有鱼上钩了。” 郝爱国见状,快步走到冯晔身边,紧张而又兴奋地问道:“有多大?会不会是月亮鱼?” 冯晔一边与大鱼周旋,一边回答道:“不知道,但力气不小,感觉至少得有上百斤。” 他紧咬牙关,双臂的肌肉如同钢索般紧绷,每一丝力量都凝聚在手中的鱼竿上。 收线、放线、收线、放线…… 反复交替着。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一条大鱼被拖到了游艇边上,载浮载沉。 “好大一条鱼,这就是月亮鱼吗?只是,怎么长得这么凶恶,一点也配不上月亮鱼这个名字?” 刚拉上一条小鱼的郝爱国瞪大了眼睛,望着那条身上布满青黑色斑点的庞然大物,心中满是疑惑与好奇。 这鱼体型庞大而强壮,身躯硕大,呈椭圆形,侧扁,鳞片闪烁着冷冽的光泽。 尤其那双眼睛,犀利无比,透露出一种威严和力量,整体外形宛如海洋中的霸主。 冯晔摇了摇头:“这不是月亮鱼,而是一条龙趸。” 这是他钓到的第二条龙趸了。 上次是一条小宝宝,只有五十斤左右。 这次是大宝宝,重量在一百斤出头。 “原来不是月亮鱼啊!” 郝爱国的语气之中充满了失望。 “龙趸也不错了,是石斑鱼的一种,价格也很不错” 冯晔解释道,“而且这鱼的体型一般都很大,能长到好几百斤。” “哦,是吗?” 郝爱国对海鱼的了解很有限,不认识也正常。 他钓上来的鱼根本就不用他操心,都有秦爱军接手,对于真实的价格更是两眼一抹黑。 他也没想过去了解。 毕竟,俗话说得好,难得糊涂不是? 看过了之后,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紧盯着自己鱼竿的动静。 当龙趸被吊在半空中的时候,还挣扎了两下。 可它也只是强弩之末,回光返照罢了。 即使不将它杀死,也会因为内脏爆炸而很快死亡。 冯晔心善,看不得它受苦。 因此在鱼鳃、胸鳍、尾巴上各给了它一刀,帮它解脱了。 而在他给龙趸放血排酸的时候,郝爱国的鱼竿也再次震颤起来。 拉起来的鱼不大,还不到十斤,价值却不菲。 因为这是一条老鼠斑。 这个时间点,正是石斑鱼觅食的高峰期。 郝爱国不认识老鼠斑,冯晔自然又是免不了一番解释。 不过,他没有说价格,即使郝爱国问了,也只是说不清楚。 他卖都能卖到200元的单价,他真的不敢想象秦爱军会给郝爱国开什么价。 难道直接翻一倍,给到400元吗? 想想,或许有这个可能。 他们之间本来就是变相的…… 这会儿,冯晔倒是十分希望自己也能钓上来一条老鼠斑,也能蹭一个天价。 但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大多数石斑鱼都是独居性鱼类,除了在繁殖期集群外,一般不成群活动。 因此,在同一片海域,不大可能出现两条老鼠斑。 事实也确实如此,直到收竿不钓了,他也没能见到第二条老鼠斑。 倒是月亮鱼,不知道他们走了什么狗屎运,还真的被它们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