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晔的眉头紧锁,八岁那年?</p>
他努力地在记忆的海洋中搜寻着,试图找到一丝与“船蛆”相关的记忆碎片。</p>
但无论他如何努力,脑海中始终是一片混沌,没有半点关于自己吃过这玩意儿的记忆。</p>
他抬头看向冯暄,眼中满是不解和疑惑:“哥,你确定没记错?我真的吃过这玩意儿?”</p>
“八岁那年暑假,咱们在海边玩,捡到了一些木头,当时被我们弄回去了当柴烧,还记得吧?”</p>
冯暄脸上的笑容更加深邃了,“而到了晚上,娘不是给我们做了一道特别的菜吗?”</p>
冯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回忆着那个夏天,那个海边,以及那晚的晚餐。</p>
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画面中似乎有一道看起来有些奇怪的菜。</p>
但他当时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味道还不错。</p>
“难道……”</p>
冯晔的声音有些颤抖,“那道菜……就是船蛆?”</p>
“没错,就是船蛆,劈木头的时候发现的,就全部找出来做成菜了。”</p>
冯暄点了点头,“当时你还说好吃呢,怎么现在就不敢认了?”</p>
冯晔瞬间就有一种反胃的感觉,脸色也变得复杂起来。</p>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吃过船蛆,而且还是在那么小的时候。</p>
“我……我真的吃过?”</p>
他喃喃自语,还在努力消化这个事实。</p>
阿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冯晔竟然还有这样的“黑历史”。</p>
他拍了拍冯晔的肩膀,笑道:“晔哥,佩服,你真是太有勇气了,连蛆都敢吃。”</p>
他依然故意地把“船”字漏了。</p>
“别提了,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恶心。以后这种东西,我是坚决不会再碰了”</p>
冯晔苦笑了一声,继续道,“还有,你能不能把‘船’字带上,别单说一个‘蛆’字?”</p>
“好好好,我的错,是船蛆,船蛆。”</p>
阿灿笑着应承,随即又来了一句:“其实也没多大区别,反正都是蛆。”</p>
冯晔嘴角微微抽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给我闭嘴,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p>
随后,他转向冯暄,说道:“哥,你想吃的话,我不阻止,但我是真的无法接受。</p>
“不过这船不知道被船蛆蛀成啥样了,能不能拖回去是个未知数。</p>
“我觉着还是先把鹅颈藤壶撬了,免得拖到半路散架了,那可就白忙活一场了。”</p>
“也对,那就先撬鹅颈藤壶。至于船蛆,等拖回去了,劈开慢慢找。要是真拖不回去,那是我没这个口福了。”</p>
冯暄想了想,点头表示赞同。</p>
冯晔闻言,嘴角又是忍不住抽了抽,无语了。</p>
还口福?</p>
不过,回想一下小时候吃过的感觉,确实还挺不错。</p>
依稀记得味道类似蛏子和鱿鱼须的混合,接近贻贝。</p>
又含有石斑鱼清蒸后的鱼油香气,没有让人不适的邪祟残留。</p>
尽管如此,但对于他来说,心理那一关还是过不去。</p>
那蜿蜒蠕动的视觉刺激,始终在脑海中阴魂不散。</p>
尤其它名字中的那一个‘蛆’字,总是让他联想到茅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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