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娟要辞职,去港岛养胎生孩子这个重大决定,肖展爸妈终于慢慢消化并且接受了。 儿子有办法多生几个孩子,他们当然高兴。 “肖叔,婶婶,这事就算是闻娟去了港岛,你们在外面也要闭口不提。 省城那么远,你们不说,你们村里人和身边的亲朋好友都不会知道。 我们尽量拖延一些时间,不被人发现。 闻娟去了国外,肚子里的孩子是安全了,可是,肖哥他是公务人员,我们要提防别有用心者偷偷举报,影响了肖哥的工作和前途。” 叶天水慎重的叮咛着肖展父母。 执行这项国策非常严厉,夫妻之间是会受株连的。 肖妈妈猛拍老头子的背,“记住小水说的话,回去后我们谁也不能提! 特别是你那几个兄弟,别看平时显得很热络,真知道了这事,说不定就会因为羡慕我们起什么坏心思。 正好,你把你那马尿给我戒了,要不然,多喝几口你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如果因为你,影响了我们儿子的前途,我们哭也来不及!” 肖爸爸连忙保证: “我戒,我从现在开始一口老酒也不喝,为了儿子的前途,为了娟儿给我们多生几个孙子,我发誓,把酒戒了! 不过,你对我几个兄弟有成见,他们肯定也希望我们好的,绝对不会起坏心!” 肖妈妈冷哼一声: “我会平白无故瞎冤枉他们吗?当初那个·····反正你记住,谁也不许说!” 因为闻娟在旁边,肖妈妈把埋怨的话咽了回去。 闻娟只当没听见,慎重的问叶天水: “小水,你真的亲自送我去港岛吗?会不会耽搁你的工作?” “工作没关系,我明天打电话请假。” 闻娟的话提醒了叶天水,他要去港岛的话,子岚和叶老爷子那里都需要打电话报备一声。 翌日,叶天水起床,肖爸爸已经去菜场买菜回来。 肖妈妈的早饭也已经准备好,他吃好后要出去打电话,关照在喂孩子的闻娟: “大门我从外面上锁,不管谁敲门都不要开,也不要应声。” 叶天水不希望,在等待肖展给闻娟办手续的这几天时间里,节外生枝。 到了邮电局,他看看手表,这时候子岚已经上班,他直接拨了她的办公室电话。 高检内部,吴平峰案子的内情了解的人非常少,吴老爷子提出的要保密,叶天水和子岚同样不希望把事情闹大。 给吴平峰判了无期徒刑,这个判决也是照顾了吴老爷子的面子。 换了身份背景一般点的人,像他那样的罪行,肯定一粒花生米就解决了。 这样的结果,也是叶天水预料之中的事,很多情况下,特权还是有用的。 所以,他废了吴平峰,让他‘生不如死!’。 吴家愿意采取‘取保候审’,还是‘保外就医’,叶天水都无所谓了。 任全的‘失手’,让吴老爷子没有阻止对吴平峰的审判。 可在判决之前,老爷子正大光明的提出请求,派出他身边最好的医生,在公安的监视下,给吴平峰做了一个身体的全面检查,回去给他汇报: “身体已经无法恢复,只能终身瘫痪在床!” 老爷子浑浊的眼眶里滚下几颗泪,当机立断下了命令: “不用再折腾,任他自生自灭!” 吴平峰已经废了,既然不能在判决之前‘了结’他,判决后,采取保外就医,也改变不了他只能瘫在床上的结果。 老爷子也是狠得下心的人,判决后的吴平峰,躺在监狱的病床上,苟延残喘。 检察长受到上面领导的关照,高检内部对吴平峰全面‘紧言’,子岚在单位里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叶天水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刚刚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来。 上面交给她几个陈年旧案,需要提起抗诉,发回法院重申,子岚请假结束开始上班后,她一直在整理资料。 ‘铃铃铃,铃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机响起来,她拿起话筒,严肃的脸上有着一丝喜色: “喂······”语气淡淡的,透出温柔。 踩着她上班时间打进来的电话,子岚猜到肯定是叶天水。 “子岚,是我。” 叶天水的声音在话筒里醇厚温暖。 华子岚抿一下唇,轻笑:“我猜到了,怎么,还在平城吗?什么时候回家?” “抱歉,子岚,遇到一些特殊情况要处理,我要去一趟港岛,归期暂时不定。” 叶天水歉意的说道,至于遇到了什么事,电话里面肯定不能说的。 子岚也从来不会追问。 “知道了,在外注意安全。”她叮咛了一句。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孩子的事,叶天水就挂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面传出‘嘟嘟嘟,嘟嘟嘟’的忙音,子岚才轻轻地把话筒搁下。 她和小水两个人在电话里面从来不会说一些绵绵情话,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个交代,足以让她心情愉悦安宁。 叶天水又给住在岚园的那辛吉打电话,让他改变去国的行程,先去港岛。 给苏建新打电话,告诉他的,同样是去港岛办事。 给港岛的陈兴旺打电话,让他电话约富谨言和佟达伟,一起在港岛碰头。 电话打完,本来打算要去拜访华桂兰和乔振华的,叶天水也放弃了。 说实话,他忌讳的是,万一闻娟的事被有心人捅出去,在此之前他接触的人,都有可能受到影响。 就算是他有办法解决,终究是留下了把柄。 回到小娄巷的时候,叶天水看见一个人站在他门口,弯腰脸紧贴在门上,通过缝隙往里面窥探着。 他踩在青石板路上的脚步声,惊动了那个人,只见他慌慌忙忙的站直身体,退后几步才转身看过来。 这张脸,叶天水在港岛侨联办事处存档资料里看见过他的照片,比沈祖平早来平城的章万春。 “请问,你是谁?为什么站在我家门口?” 叶天水站在几步外,严肃着脸问道。 章万春听见叶天水的话,仔细打量,知道面前的年轻人就是这房子现在的主人,叶天水。 他在丁大福那里看见过照片,只是,真人更具威严。 “您好!您说这里是您家?您就是叶先生吗?” 章万春压住心里的狂喜,他们猜测叶天水春节假期可能会回来,这几天他和沈祖平轮流在附近徘徊。 既然已经在市统战部那里提出要来看房子,就算是被住在里面的年轻人拒绝,但他们等于是亮明了身份,不需要再遮遮掩掩了。 “是我,有事吗?” 叶天水也猜到,可能会在这里遇到他们,所以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啊,叶先生您好您好!终于见到您啦!” 章万春激动的和叶天水握手,自我介绍道: “我叫章万春,华侨,在平城投资了一家酒店,受丁大福先生的委托,想进去您家拍几张照片,聊以寄托他对曾经生活过的家一份思念。” 呵呵,原来打的是这样的借口? 拍照片? 看照片寄托思念?这个借口挺不错,合情合理。 “章万春先生?您好!” 叶天水轻轻地握了一下对方的手,马上就松开,语气淡然中带着疑惑: “丁大福先生我知道,我带着他妈特意去港岛见过他和丁大坤。 他有这个想法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却要远兜远转的去麻烦你? 我还把我的电话联系电话给了他,既然委托你要进我家拍照,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 他没有告诉你,我平常日子一直在京城生活吗?你们这样等于是守株待兔的行为,是不是有些愚蠢? 还是说,准备撬锁强行进去,达成你们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