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酒后驾马,亦或是入夜后城中纵马狂飙者,当即押赴大牢,等待判决!” 少府骑卒怒道:“瞎了你的狗眼,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车驾!” “无论是谁,都要接受查验!”巡夜士卒坚定的说。 “小子,你是想出头想疯了吧?”少府骑卒说到此处忽然厉声道:“耽搁了殿下回宫,你可知是什么罪过?” “殿下?”巡夜士卒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小子,想博个名声,也要分个时机。”少府骑卒冷笑道:“对方心情好可以陪你玩玩,对方要是心情不好,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随即少府骑卒手中的马鞭猛地抽向地面,清脆的响声于长街炸响,“还不给我滚开!” 巡夜士卒脸上几经变化,犹豫片刻后最终朗声道:“殿下!下官也是例行公务,还望殿下行个方便,下官感激不尽!” 夜,显得异常寂静。 林跃原本以为嬴季曼这样性格的女子会为他提供便利,毕竟少府骑卒皆是没有饮酒。然而车厢内却是静谧无声,长街也仿佛陷入了死寂之中。 少府骑卒见状,冷笑一声,随即挥起马鞭朝对面抽去。巡夜士卒惊慌失措地躲避,战马疾驰而过,火龙般的马蹄声震天响,将数十名巡夜士卒吓得慌不迭的退到长街两旁。 林跃见状也拍马向前,目光扫过两侧退到街道两旁的巡夜士卒,心中突然涌起一丝疑惑。 但二者经过短暂的交错后,便迅速分开,林跃也没有多想, 但就在这时,刚刚那名巡夜士卒却突然喝道:“给我停下!” 林跃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心想这小伙子怎么这么勇? 但若是大秦的士卒都能如此秉公执法、恪尽职守,何愁异族不平?又何愁异人不定? 随即他颇为欣慰的望了过去,却发现巡夜士卒此刻拦下的正是自己的马车,而祥子正满脸焦急的向自己这边望来。 “艹!”林跃心中暗骂,手掌悄然握在了腰间的秦剑之上。 “我怎么闻到了酒气?停车接受检查!”巡夜士卒拦住跟在队尾的祥子,厉声道。 “我没喝酒啊!”祥子满脸的急色。 林跃感觉有些不对,而赵云则当即调马向回赶去! “咻!” 龙胆亮银枪骤然脱手,化作一条蓄势待发的银蛇,在半空中露出凶恶的獠牙,闪烁着寒光,最终狠狠地插进祥子身旁的木板中。 “嘣!” 一声巨响,龙胆亮银枪穿透木板二寸有余,枪身却仍旧震颤不已。 巡夜士卒见状,下意识地缩回了手掌,惊惧地盯着赵云。 “住手!”赵云怒喝一声, 这一声怒吼,犹如古时的摔杯为号,下一刻,长街之上的景象猛然剧变! 长街两侧的木窗几乎在同一时刻被掀开,无数劲弩从中探出,瞄准那本该林跃乘坐的车驾,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咻咻咻!” 破空之声不绝于耳,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巡夜士卒见状没有丝毫犹豫,纷纷向两侧躲避。而赵云则迅速抽出长枪,单手抓住祥子的衣领,将其猛地掷向后方。 紧接着,他果断弃马,一跃向后退去,面对扑面而来的弩矢,他挥舞着龙胆亮银枪,犹如舞动一道银色屏障,将飞来的箭矢一一扫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众人震惊不已! “结阵!”林跃率先反应了过来,对着少府骑卒喊道。 而林跃也是紧紧贴在马车周围,对着车厢内喊道:“殿下不必惊慌,有我” 但林跃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轰”的一声巨响。 他下意识望了过去,只见一个足足一丈宽的巨大磨盘落下,瞬间便将自己的马车压得粉碎! “艹!” 林跃暗骂一声,随后与赵云对视一眼,便回头喊道:“吾乃大秦武威侯,少府骑军听令!” 少府骑军当即应道:“在!” “保护殿下撤退!”林跃低喝道,“并通知附近守军增援!” “诺!”少府骑军应道。 林跃当即拔出腰间的秦剑,与众人一同护送嬴季曼紧急赶往章台宫。 他深知这位大秦的公主殿下、始皇帝的女儿,身份是何等的尊贵,若她有任何闪失,自己虽不至于陪葬,但定会遭受重罚。 然而,林跃心中同时也充满疑惑,究竟是谁胆敢在咸阳城中行刺大秦公主?更令他震惊的是,对方竟能调动弩矢这样的武器,且人数不少,行动却如此隐秘,毫无暴露迹象。 这究竟是什么势力? 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但还未待林跃理清思绪之际,街道两侧的木窗突然掀开,劲弩再次探出。他瞥见窗口中闪烁的寒光,心中不由一沉。 紧接着,前方地面传来微微颤动,无数黑衣人手持大盾,已将街道封锁得严严实实。 而大盾之上,同样有着劲弩,齐刷刷地对准了他们。 三面合围,林跃不禁咽了咽口水, 但黑衣人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 “咻咻咻!” 三面弩矢顷刻间攒射而出! 林跃当即从马上一跃,踏在驾车马夫的位置上,随后他身躯灵活的转动、随即单腿用力,犹如离弦的利箭,迅速射向嬴季曼的车厢中! 几乎是同一时刻,尖锐刺耳的弩矢破空之声于他耳旁响起,紧接着便是木板被穿透所发出的沉闷声响, 情况紧急,由不得他多想, 他当即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两面圆盾,犹如最后关头冲线的运动员,直接一跃扑到端坐着、满面寒霜的嬴季曼,与满脸惊惧蜷缩在其身旁的侍女身前! 他双手各持一面圆盾,将二人牢牢护在中央。 “铛铛铛!” 圆盾与弩矢相撞,发出连续的撞击声。 突然,一道刺耳的叫喊声在林跃耳边响起,震得他耳膜几乎都要破裂。 林跃毫不犹豫地一个手刀劈在了侍女的后颈处,尖叫声顿时消失。他立刻抬头确认,见嬴季曼安然无恙,心中的紧张感才逐渐消散。他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及时保护了她们,真是好险! 但那个一丈宽的磨盘,与那已化为齑粉的马车忽然浮现在他脑海之中,林跃心中猛地一惊。 他意识到不能再继续躲在车厢里了! 不然等到一轮箭雨过后,恐怕他想躲都躲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