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明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宋江坐回椅子上,他叹了口气说:“根据情报上来看,林岳已偷偷到了昌邑县城内,如今正联合周边几路兵马,意图缓缓压上,以达到压缩我们的活动范围,逐渐将我们兄弟困于大野泽内、逼上梁山的意图。” 吴用闻言眉头一皱,他沉思片刻后说道:“公明哥哥,若是真让他们将我们困于大野泽内,那我们的境况恐怕堪忧啊。” “正是,恐怕我们要派一些兄弟去了,不然若是按照原先预想,等到我们将那些异人整合完毕,到时我们恐怕连大野泽都走不出去。”宋江眉头紧锁道。 “公明哥哥所言极是。”吴用点了点头,“我们梁山要想掌握主动,必须先发制敌,届时我们手上才会有筹码,才能在谈判中占据有利地位。” “教授你有何高见?”宋江问道。 “公明哥哥,我想着先趁着他们初来乍到、立足未稳之际,先行差几位兄弟,带兵攻下爱戚城,如此我们城坚池深,宛如一颗钉子牢牢扎在砀郡之上,再携以我纵横大野泽的梁山水师,他逐步蚕食之策定可不攻自破!”吴用说道。 “但那敌将武艺高强,依你之见,该派哪位兄弟前去?”宋江追问道。 “公明哥哥,此番爱戚城之争,事关我等前途,更关乎我梁山众兄弟的未来,所以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派那些出工不出力的异人前去。” 吴用脸色严峻,他沉声道: “此战应由我梁山兄弟亲自上阵,只要我们能一战夺下爱戚城,有了城池为依托,再斩他林岳的几员大将,敌军自可不战而自危,届时是战是和,主动权便掌握在我等手中!” “教授,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此番由谁领兵,还是个问题。”宋江沉吟着说道。 吴用略作思考后便说道:“公明哥哥,此战对我们至关重要,所以不能留手,必须全力以赴,以达到一战定乾坤的目的!” 宋江闻言追问道:“那具体人选?” “敌将勇猛,故而为确保万无一失,我打算让马军五虎八骠一十六将,率领我梁山十万马军,同时马军五虎八骠骑一十六将倾巢而出! 至于爱戚城,则由半数我梁山兄弟与精锐异人组成的步军前往。 同时命那些异人寨子,率军前往于荷水一线围击砀郡守军!阻拦砀郡守军攻势,防止砀郡守军继续围攻!” 宋江闻言有些惊讶,他说道:“可我梁山步军十统领中,仅半数兵马整合完成,他们若皆是倾巢而出,我担心……” 宋江说到此处望向吴用,面露忧虑。 吴用见状急切地说:“公明哥哥,半数兵马已整合完毕,便派半数前往。此事刻不容缓、迟则生变,万万不可再拖延下去了!” 宋江面露犹豫,内心挣扎不已,仍旧下定不了决心。 他深知如今山上异人众多,且各寨异人已是各怀鬼胎,外又有徐言、叶玄他们蠢蠢欲动,局势错综复杂。 若是将梁山上精锐马军五胡八骠骑一十六将,与步军十统领都派出去,一旦赢了还好说,可一旦输了,那梁山精锐尽失,他这个“梁山之主”,可就是岌岌可危了! “公明哥哥,此战若我们仍不全力以赴,一旦等到他们将我等围困于大野泽内,我们便如同瓮中之鳖,任人摆布了!” 吴用再次劝道,神色急切。 宋江闻言,心中一震,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猛地一拳捶在桌面上,坚定地说: “好!召集众兄弟及异人各寨头领,忠义堂议事,共商大计!” 野外,辽阔无垠, 杨延昭率领着一支轻甲骑军在一片平原上游荡。 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拉长,金辉色的阳光挥洒在他们的黑色铠甲上。 夕阳如血,将他们的身影拉长,为这支骑军增添一份庄严。 突然,前方一名斥候疾驰而来,神色凝重地报告:“标长,前方三十里处侦测到一股贼寇,人数众多,约莫千人上下,此刻正四处游荡,似乎正寻找附近的村落作为目标。” 杨延昭眉头微皱,他问道:“其中多少骑兵?” 斥候回答道:“约百余骑,其余皆是步卒。” “再探再报!”杨延昭果断下令,随即转身对身后的五百名骑卒高声说道: “兄弟们,我们身为大秦骑卒,岂能容忍一群草寇在我大秦的土地上猖狂? 兄弟们,跟我来!” “诺!”众骑卒应道,随即一标五百名骑军缓缓向前奔袭,原卷起滚滚尘烟。 两刻钟后,杨延昭再度勒紧马缰,他凝视着前方归来的斥候,直到斥候来到他身前,禀报道: “禀告标长,已确认前方十里内只有那一支贼寇,他们已侵入一处村落,距离我们不过五里之遥。” 杨延昭闻言,眼中浮现一股战意,他高声喝道: “兄弟们,证明我们的时刻到了! 如今前方有千余名贼寇,就在前方五里外的村落中,我剿异军,何惧强敌? 今日便让我等杀个痛快!” “诺!”众骑卒齐声喝道:“愿随标长,荡尽贼寇!” “随我来!”杨延昭喝道,一骑当先率先冲了出去! 随后五百骑卒如同离弦之箭,尘土飞扬。 一处村落中,一名男子正气沉丹田、咬着牙试图挪动覆盖在枯井之上的庞大巨石。 “哼!” 男子双手按在巨石上,用力向前一推! “吱吱~” 随着一阵沉闷的声响,巨石终于被掀开了一道窄窄的缝隙,男子迫不及待地将脸凑近,顺着那微弱的光线向下望去。 随即他激动的大声疾呼:“会长,这里有人! 这突如其来的一道喊声,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 周围的士卒闻声而动,纷纷涌向此处,脚步声、询问声交织在一起,气氛骤然紧张。 紧接着,一道声音穿透人群,高喊道:“让一让!会长来了!” 话落,人群自觉向两侧分开,形成一条通道,直通那口枯井旁。 只见一位身着厚重铠甲,骑着高大战马的武将缓缓来到那座枯井前,他扫视了一眼枯井,便吩咐道:“将人带上来!” “诺!”周围几名士卒应道。 他们合力将巨石推向一旁,露出井口,只见井内漆黑一片,但仍能感觉到井内有人的踪影。 接着,一人从怀中取出火折子,又将一根枯木点燃,便向井口内扔了下去。 “呼!”枯木稳稳落在井底,发出轻微的声响。 而那名趴在井口向下望去的士卒见状惊喜道: “会长,一共三个人!” 会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带上来,我就说这村子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 “诺!”那人应道。 随后他找来一根粗大的绳索扔入井中,同时他对着井内大喊: “出来,不然我便将木材扔进井中,活活烧死你们! 而你们现在上来,我们会长问你几句话便算了,不然我们有一万种方法对付你们!快点!” 经过短暂的等待后,绳索动了动,那人喜出望外,他唤来几人帮他向外拉着绳索,不久,井下三人便被依次拉了出来。 一名男子、一名妇人和一个小女孩,脸色苍白的三人便被人拽到了一旁的地面上。 “跪下!我们会长有话问你!” 那人一脚踹在那庄稼汉子模样的男子腿上,他直挺挺跪在地面,一旁的妇人随即也是如此,满脸的惊慌失措。 而一旁的小女孩,则是怯生生的躲在男子的怀中,满脸的畏惧。 会长并未立即发难,而是面带笑容的对着那名庄稼汉子问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就可以离开了。不过,你若有所隐瞒或欺骗,可就别怪我的刀不锋利了。” 男子闻言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他当即对着陈会长磕头道:“这位大人您问,小的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您放过我的家人!” “好说,我这人从不滥杀无辜。”陈会长笑了笑,他望着男子问道: “你这村子是何来历,村中除了你们可否还有其他人?你们村中的粮食都藏在何处?” 男子闻言想了想便说道:“回大人的话,此地名为王村,村中人大多都向南逃窜了,只有小人舍不得祖宅才留在了这里,而粮食小人却是不知哪里还有。” “真的?”会长问道。 “真的,小人不敢对着大人说假话啊!”男子激动的说道。 会长见状也是点了点头,他说道:“好吧,那你走吧。” “小人真的可以走了?”男子小心翼翼的望着马上的男子,不禁咽了咽唾沫。 会长笑道:“当然,我这人唾口唾沫都是个钉,说了让你走,便没有反悔的道理。” 男子闻言双眼一亮,他忙不迭的磕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他激动的起身,丝毫没有在意额头上的猩红,他连忙扶起一旁同样跪地不起的妇人,并将身旁怯生生的小姑娘抱在了怀中,便要向外跑去。 “等等!”会长忽然喝道。 男子当即双腿一软,他艰难的扭头问道:“大人,您不是说我们可以走了么?” 会长点了点头,他笑道:“我说了你可以走了,可没有说你们都可以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