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北蛮,本王要见莹莹,你们把莹莹还我!” 青州,运城,某农家小院。 秦坚被几名江湖中人强行拖着,朝着外面的马车上拖去。 任由他怎么喊叫,都没有人理会他。 “莹莹是本王的未婚妻,肯定是你们把她给藏起来了。 本王早就说过,你们这些江湖中人,没有一个知道感恩的。 还本王的未婚妻!” 声音在回荡,几名江湖中人,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仿佛没听到一样,就这么把对方强行带离了运城。 在运城这段时间,秦坚整个人都被折磨疯了。 只要走出大街,都能听到对自己老爹的骂声。 甚至还有几处跪在城中的雕像。 每每有人经过雕像前的时候,都会朝着那雕像上吐口水。 吐得可是他的老爹,这让他心里作何感想? 时间一久,他整个人精神都出了问题,说起话来都疯疯癫癫的。 他恨! 恨自己的老爹,一手好牌,打到稀巴烂。 如果当初没有造反,如果当初逃走之时,没有下达那道命令。 那么他现在的命运将会被改写。 至少不像现在这般,像个过街老鼠,出门都怕被熟人给认出来。 “求求你们,我真的不想去北蛮,那里的人凶残可怕,我会死的。 本王不跟你们抢莹莹了,你们若是喜欢,尽管抢去。 想怎么样都行!” 啪! 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五个指印。 “把他嘴巴堵上,若不然,这一路上有咱们受的。” “小姐也是,为了所谓的恩情,也太糟践自己了。” “行了,这次把他送到北蛮,有人会照顾他的,到了那个时候,跟咱们就没关系了。” “呜……” 秦坚的嘴巴被堵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用声音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 在皇城待了几天时间,徐长风每天都很忙。 当天晚上拉着柴荣去逛小吃街,第二天又领着楚冰云去领略皇城的风采。 第三天则是去往皇城的各个店铺,给纪柔采购物资。 纪柔要在这里长住,楚冰云不放心,所以要亲自购买东西。 一车车的物品,全都提前拉到了青风寨。 在第四天逛完兵甲司之后,徐长风总算是清闲了下来。 楚冰云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当天便找到了袁晋,要跟对方谈合作的事情。 一听要跟大周的皇帝谈生意,袁晋内心那叫一个激动。 不但带上了刚从允州赶回来的许宁,还把新上任的三老板给带上了。 相比其他两人,荣子墨可就放松多了。 因为跟对方接触过,所以他全程表现都很到位,至少没有让人丢了面子。 楚冰云给晋宁商行很大的推行力度。 只要他们到大周去发展,仅仅税收都可以免除很多。 而且还会像支持荣禄一样,给他们最大的支持。 当这些谈好之后,袁晋三人走路的姿势都发生了变化。 以前面对自己老爹的时候,低着头,生怕把对方给得罪了。 现在不一样了。 他昂首挺胸,说话时,声音都大了许多。 不止是袁晋,许宁也是一样。 在许寿安那里从不受待见的他,现在都敢随意出入许府了。 每次到许府,跟许寿安有说有笑,这次真的像是亲生的了。 袁义山最近很郁闷。 那么大的生意,但凡当初他没有放弃,早就接到了自己的手中。 可惜,总觉得所有人都会做水泥的生意,这玩意就不赚钱了。 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想法之后,就让自己的儿子捡了个便宜。 如今,大大小小的水泥作坊,像是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结果呢? 大部分的水泥,全都卖给了他的儿子。 其他人想要买都买不到。 现在的袁晋,就像是搞垄断一样,名气已经打出去了。 皇城的路是他修的,允州的路也交给了晋宁商行。 就连东周那边,皇帝都亲自与他们谈生意。 凭这份名头,只要价格上还过得去,就没人愿意去找其他人。 短短几个月时间,他们手底下的匠人已经发展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字。 以前袁晋还担心,生意不够。 现在他担心的是匠人不够。 所以他现在主张让一些小地方的人,组建属于他们自己的施工队伍。 如此一来,很多人都有了工作,能够更快加强整个大康的经济。 还别说,这小子现在都会朝着大局考虑问题了。 知道如今的大康需要什么。 只要政治正确,他就可以一直长青下去。 “晋儿,如今咱们袁氏还成立了自己的水泥作坊,目前有一批水泥,你看一下,能给个什么样的价格。” 袁义山这次来皇城,是为了谈生意的。 手底下有那么大的两个生意在做着,他还不知足。 现在又把手伸向了水泥市场。 看着自己的老爹,袁晋略显得意。 不过他嘴里还是说道:“爹,您已经有牙膏和香皂的生意了,为什么还要跟别人抢?” “我抢什么了?”袁义山眼睛一瞪,没好气地说道:“谁会嫌弃自己的钱多? 我要是再不插一手,以后连汤都喝不到。” 袁晋微微叹气,给自己的老爹倒了一杯水。 “爹,您以后在做事以前,先去三平那里走一趟。” “三平管的是政治上的事情,他可不懂生意。” “这话可就不对了,他只是没精力去做生意罢了,我这个弟弟那可是旷世之才,我能把生意做成这样,有他很大的功劳呢。” “你几个意思?”袁义山脸色微变,情绪明显有些不对了。 “意思很简单,这水泥生意咱不做了。” “逆子,老子养了个白眼狼!” 袁义山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茶也没喝一口,起身便走! 看着老爹骂骂咧咧地离去,袁晋嘿嘿直笑。 不过嘴里却是说道:“爹,这事可不能怪儿子不孝,实在是诱惑太大了。 当初您要是不抢我生意,做儿子的,也不会这般欺瞒。 再说了,年纪大了,就应该在家享福,非要跟咱们争抢什么?” 一边说着,还一边把刚才倒给自己老爹的茶水给喝了。 袁义山自然没有听到他后面说的话。 如果听到,估计又是好几天睡不着觉。 那么多的私生子,就没有一个跟自己一心的。 就连不学无术,向来被他看不起来的嫡长子,如今也跟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