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能败中取胜，又使得百姓有安身之所，相比大帅活人无数，老道只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p>
边柳轻轻一笑，“败中取胜只是对外而言，强撑面子，事实上，不过是躲在山中，撑过李傕的围剿，勉强不死罢了。至于本帅做的事和道长所做的事，善无大小，又何须比较呢？”</p>
“善无大小，大帅说的好啊！”左慈称赞道，接着他微微抬头，见边柳一脸微笑看着他，这让他微微发怵，“大帅传唤老道，不只是为了感谢吧，若是大帅有什么吩咐，老道愿意效劳。”</p>
边柳一脸和煦的拉着左慈到里面坐下，然后问道：“应该是道长有话要对我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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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一愣，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孙坚一意孤行，其麾下勇武者甚多，老道辜负大帅所托，实在是有愧。”</p>
“本帅说的不是这件事情！”边柳收起微笑，轻轻敲了敲桌子。</p>
左慈保持苦思的样子，未曾说话。</p>
“既然道长不说，那本帅提个醒，张季！”</p>
“张季是谁？”左慈问道。</p>
“既然道长不认识，那本帅就把他砍了！”边柳一脸严肃的说道。</p>
“别别别，老道认了，认了，他只是老道一个不成器的徒弟，没给大帅惹麻烦吧？”</p>
左慈今日闲逛，也有寻找自己徒弟的意思，但是他走访多处，硬是没打探到一点消息。</p>
“道长，本帅是一个好人，可也是一个年轻人，年轻人喜欢直来直往，道长还是不要与我耍小心眼的要好。”</p>
“明白了，明白了！”左慈心生一禀，多日不见，这小子身上竟然多了一丝王霸之气。</p>
恐怕之前在山下听得不全是假的，和上次见面相比，这小子真的杀了很多人。</p>
“道长不用紧张，道长的徒弟救了本帅的性命，也就相当于救了全城百姓的性命，本帅感激他，所以委他以重任，道长暂时不用担心，但也不要想着见到他。”</p>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徒弟没惹事，左慈就放心了。</p>
不过他很好奇，大帅是怎么知道张季是他徒弟的？</p>
事实上，边柳起了疑心，是因为当日在使用那些劣质竹筒炸药时，张季竟然会知道留下一批，这让边柳察觉，对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p>
而在这个时代，能对火药有所认知的，自然是如左慈这般的方外之人。</p>
中国古代有炼丹术士，他们通过炼丹，或是准备迷惑帝王换取富贵，或是沉迷此道意图成仙……</p>
但在客观上，他们其实也是在认知这个世界了。</p>
他们的炼丹，既然能迷惑帝王，自然不是完全扯淡，什么物质与什么物质反应多久，能够生成什么，他们自然也是有所预估的。只不过他们的认知没有到元素周期表这个程度，而到了近现代，更是被西方超前一步，一步快，步步快了。</p>
想通这些，边柳自然对左慈更感兴趣了！</p>
……</p>
备注：《抱朴子内篇》中的《金丹》和《黄白》篇，都记载了许多化学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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