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位,翟凤耆,广平防御使,刘芳亮的手下悍将。 第四位,真定府副总兵谢家福,杀保定巡抚徐标后,投降大顺军。 第五位,大明原通州总兵张汝行,此人在广平府投降大顺军。亲自出马,招降不少州县。 五员大将身后,一白一红两路大军。 两路大军阵前,一白一红两杆“刘”字大纛旗,在“迎薰”门下随风飘扬。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回到大汉帝国、刘氏天下呢。 “迎薰”门城头,保定府知府何复、同知邵宗元持刀勇立。 看着城下黑压压一片流贼,目光坚定,毫无畏惧。 因为,保定城是一座坚城。他们,也有必死之心。 保定城,全城周长12里,墙高3丈5尺,四周有宽3丈、深1丈5尺的护城河。 城墙顶部,每隔60步修筑一个向外凸出的矩形墩台,共81个。 可侧击敌人,又称敌台。 保定城共有4门,东门“望瀛”门,南门“迎薰”门,西门“瞻岳”门,北门“拱极”门。城门正楼建城楼,城门外筑瓮城。 城西南部向外凸出200余米,略呈弧形,形似足靴,素有“靴子城”之称。 保定城是河北入京师最后一道防线,为京师南大门、京畿之拱卫,长年驻有重兵。 保定巡抚徐标,可是加的兵部尚书衔。还兼管河道,统天津、紫荆、井径、大名四道兵备,领河北六府卫所军务,可谓位高权重。 只可惜,徐标在真定府,被真定府副总兵谢家福背后捅刀杀害。副总兵谢家福也投降了刘芳亮,正作为刘芳亮的先锋军,进攻保定呢。 现如今,狼烟四起,四处征战,到处缺兵。 如今的保定城,也就只剩下一万多老弱病残,且缺粮缺饷。 纵使知府何复、同知邵宗元再怎么勇猛无畏,保定城也岌岌可危。 城头,城下。 刘芳亮和何复,遥遥相望,隔空对决! 刘芳亮突然提起一把硬弓,张弓搭箭,瞄准何复,一箭射去。 箭出如龙,快如闪电。 迅捷铁箭,擦何复知府耳边飞去。 一箭,深深没入迎薰门城楼木柱之中。 箭尾,兀自抖动。 上面,竟然绑着一封劝降信。 何复取下一看,当真是武将所为,一点不拐弯抹角。 “额大军前来,不伤百姓,不征粮纳税,各地望风而降。” “尔等也该早降,加入大顺军,一起做兄弟。” “否则,额大军破城,玉石俱焚,不得好死。” 何复览毕,冷冷一笑,当着城头众将士的面,一把就将劝降书撕了个粉碎。 抬手一扬,碎碎的劝降书,如天女散花一般,飘落城下。 刘芳亮大怒! “匹夫,狼日的!” 他一路进军,望风而降者众,还没有如此无理、如此没有礼貌者。 刘芳亮提起雪花亮银枪,奋力一挥,大吼一声:“动” 二十万大军,立即开动起来。 任继荣、任光荣兄弟俩领一半五万左营大军,杀向东门“望瀛”门。 刘希尧、原大明通州总兵张汝行领右营10万大军,杀向西门“瞻岳”门。 刘芳亮率领广平防御使翟凤耆、原大明真定府副总兵谢家福,率剩下一半五万左营大军,守在南门“迎薰”门。 刘芳亮、刘希尧采取的,跟崇祯如出一辙,还是围三阙一的战法。 独留北门“拱极”门。 就是想留下一条生路,让城中百姓、军民放弃抵抗,夺门而逃。 他们再驱兵掩杀,大获全胜。不费吹灰之力,攻取保定。 三路大军抵达后,迅速行动。 策马来回负囊取土,目的就是:填护城河。 保定城护城河宽3丈、深1丈5尺,够他们折腾一两天的了。 虽然流贼一时无法攻城,但何复表面镇定。心里,依然焦虑万分。 “邵同知,求援信送出去了吗?”何复急问。 “知府大人,早已经送出去了。预计,今日晚些时候,就能抵达京师,送呈兵部尚书李大人手上。” 何复点点头:“听说,京师三大营都被陛下带走了,远在宣府、大同。真不知道京师,还能派出多少援兵。” 邵宗元皱眉道:“知府大人,塘报送呈李尚书,如果京师无兵,尚书大人也会六百里加急,送呈陛下,援军迟早抵达。” “下官唯一怕的是,流贼分出一路兵马,趁京师空虚,进攻京师,那就要坏大事。” 何复点点头,“邵同知所言极是,所以,咱们要对流贼狠一点,把他们打疼了,拖住他们,等陛下大军回师,一举击破流贼。” “下官谨遵知府大人教诲。” “邵同知,保定城目前有多少人口?” “知府大人,兵一万三千人,士民工商,大约7万人。” “城中粮草,够用几日?” “知府大人,城中官府粮库有大米五千石、面三千石,不扩军的话,够吃二月有余。” “若是征百姓为兵,则大大不足。” 何复摇摇头:“邵同知,不征兵,光凭这一万三千老弱残兵,绝难守住保定城。” “保定一丢,本知府和你,丢城失地,死罪难逃。” “京师,也将门户大开,危如累卵。” “我意,城中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男丁,尽皆强征入军,全部上城头守卫。” “知府大人英明!”同知邵宗元大声赞同。 何复目光坚定:“同时,二十岁以上、五十岁以下妇女,要尽皆编入民工队,为城头将士,运送滚木礌石、粮食物资。” “啊”邵宗元大惊。 “知府大人,下官从未听说,有征召妇女之先例。” “再说,城头为丈夫、儿子,城下为娘亲、妻子,只怕军心不稳,引起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