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厂公,现在,该如何?”黑暗中,徐缺焦急问。 方正化叹息一声:“徐兄弟,咱们已经暴露,估计过不了多久,拱极门就要关闭。” “为今之计,只有趁他们忙着救火,咱们尽快出城。” 徐缺恨恨道:“奶奶的,杀不了阿巴泰,可惜了。” 方正化也恨恨道:“哼放宽心,留他多活几天。下次,一定宰了他。” “天快亮了,陛下还在城外等咱们,不可逗留。” 徐缺点点头:“方厂公说的对,咱们快快出城。” “好……徐兄弟,刚才咱们进来的时候,我注意看了,拱极门拴着一群马匹。” “一会儿,我杀上拱极门,去取李宝嘉总兵的头颅,引开城门守军。” “你迅速带小娘子,夺三匹马,从城门冲出去。” “我取了人头,立马出城,与你们汇合。” 徐缺点点头。 他知道,方正化去城头取人头,如探囊取物。 上城墙、下城墙,如履平地,建奴鞑子,绝对难不住他。 只得叮嘱一声:“方厂公保重。” 一把拉起小娘子,靠着墙根,迅速向拱极门奔去。 方正化立马提起雁翎刀,踏墙壁而上,飞上屋檐,在房顶上飞掠。 徐缺看方正化飞上拱极门城头,攀高杆而上,脱去鞑子的衣服,用黑色披风,将李宝嘉的抱住,背在身后。 随即,一声大吼:“爷爷在此,谁敢上城头一战?” 拱极门城下,守城佐领傅雷多看见杆子上的人头被刺客取走,大怒! “弟兄们,抄家伙,给我宰了这个贼人。” 傅雷多一声吼,立马举起巨大弯刀,带着兄弟们冲上城楼。 城楼上,几名守卫的建奴鞑子,也猛然从睡梦中惊醒,齐齐举刀,围杀上来。 宰不了阿巴泰,方正化正窝火呢。 满腔的怒火,立马撒在城头建奴鞑子身上。 一时间,雁翎刀狂舞。 在观音庙还没杀够的刀,再一次疯狂割人头。 方正化迅捷挥去,总是比鞑子快三分,主打一个劈脑袋、砍脖子。 十步杀一人、一刀宰一人。 傅雷多正带人往上冲,可上城的路,不时滚落一颗人头、不时滚落半截身子,让他更加愤怒。 徐缺看到拱极门城门依然洞开,城门军士只有七八个,还都抬头看向城头。 大喜! 立马带着小娘子摸上去,解开三匹骏马。 一把把小娘子扶上一匹马,自己跨上一匹,将第三匹马缰绳拴在马鞍山。 取下马鞍上的长鞭,一夹马腹,使劲凌空一挥。 “啪”的一声,策马向拱极门冲去。 小娘子不愧是外表乖巧、内心刚烈的人,直接把马鞭抽打在马臀上。 轻喝一声:“驾” 紧跟着徐缺,冲向拱极门。 守在门口的七八名鞑子,听到马蹄声,急忙将目光,从城头转移下来。 突然看见三匹马冲出来,吓得急忙抽刀。 可是,刀尚未拔出。 骏马双蹄踏出,两名拦在路中间的鞑子,直接被踏飞三丈之外,扑地不起,血流不止。 徐缺在马上,猛然抽刀,绣春刀一刀挥出,抹向两名鞑子的脖子。 刀锋滴血,两名鞑子,颓然倒地。 至此,再无人敢拦。 徐缺带着小娘子,飞驰出遵化城。 拱极门城头,方正化看见徐缺出城,大喜。 正要下城,却被傅雷多挡住了去路。 傅雷多挺起巨大弯刀,抡圆了,拦腰砍向方正化。 方正化后退一步躲开,弯刀抡空。 方正化极速趋前两步,凶猛一刀,刺向傅雷多的腹部。 傅雷多向后跳开,表情狰狞,怒不可遏。 方正化紧追不舍,复趋前两步,再刺一刀。 傅雷多大惊,急忙提刀格挡。 “咣当……”一声,火花四溅,差点没挡住。 傅雷多浑身,惊出一身冷汗。 他身后,两名膀大腰圆的兄弟,立马冲向前,想要双刀赴会,好好表现一场。 方正化猛然挥刀,雁翎刀快了不止五倍之速。 两名膀大腰圆的兄弟,巨大弯刀还未挥出,就脖颈中刀,头颅偏往一边,只剩一点皮肉相连。 弗雷多大怒,大吼一声:“找死” 又提刀而上。 方正化闪电般掠出,横刀挡下傅雷多砍来的一刀。 转身一脚,狠狠踢在傅雷多握刀的手腕上。傅雷多手中弯刀,脱手而出,飞落城下。 傅雷多大惊失色! 方正化又一脚,狠狠踢在傅雷多下巴上。 噗……的一声,血沫飞出。 傅雷多巨大身躯,居然腾地倒飞出去,越过垛口,紧随他的巨大弯刀,飞落城下。 嘭的一声闷响,当场摔死。 其余鞑子,看方正化如此凶猛,一个个提着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都不敢上前。 方正化冷笑一声,提刀复进,城头鞑子,退闪不急。 唰唰两刀。 又有两名鞑子,被劈中脑袋,横死城头。 其他人,急忙后退、奔逃。 趁此机会,方正化一跺脚,踏上城头。 展开衣裳,竟顺着城墙,飞了下去。 轻功异常了得! 方正化使出神行太保之功,凌波微步,飞速冲过吊桥。 此时,徐缺和小娘子,正在焦急等候。 方正化掠上马背,徐缺和小娘子大喜! 突然,“哒哒哒”马蹄声四响。 城内一彪军马,在黑夜中杀出。 “走”方正化大吼一声,三人策马狂奔。 “哒哒哒”那彪军马,狂追不止。 方正化、徐缺、小娘子狂奔半里地,依然没有甩掉那彪军马。 方正化大急,再往前走,可就是引狼入室,把鞑子引向崇祯皇帝了。 “徐兄弟你去报信,我挡一阵。” “这我和厂公大人一起抵挡。” “屁话快走”方正化怒喝一声。 徐缺无奈,不敢再争,立即打马飞出。 方正化轻喘一口气,猛拉缰绳,立马勒马转身。 左手提雁翎刀,恶狠狠盯着穷追不舍的那彪军马。 随即,轻轻抬起右手,露出来手臂上的三支袖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