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 一起上前。 用手掰,掰不开! 用拳头砸,砸不开! 用指甲抠鼻子,抠脸,抠耳朵,依然不好使。 …… 没办法,只得用刀尖撬。 可是,大牛的嘴,和锡翰统领的耳朵,连在了一起。 一刀捅去,捅开了嘴,却也割到了锡翰统领的耳朵。 “啊……”锡翰又疼得惨叫起来。 最后,是用刀把砸腮帮骨,捣碎了牙槽牙齿,这才将锡翰统领的烂耳朵,从大牛嘴里给救出来。 可是,锡翰的耳朵,已经被咬掉了一半,只剩一点皮肉相连。 “啊……”锡翰统领捂着耳朵,疼得大吼大叫。 整个咬掉了,还好。 这样挂着一半,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疼呐。 “呀……”锡翰大吼一声。 竟然忍着痛,一刀把皮肉相连的断耳给割了下来,揣在怀里。 不愧是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 汩汩鲜血,立马顺着耳朵流下,浸透半边身子。 锡翰从此,变成了独耳丑人! 锡翰大怒,以刀指着一众扒在吊桥边缘的百姓。 大吼:“砍死他们……” 瞬间,一众兄弟暴起,无数把弯刀砍去。 一条又一条的壮实大腿,纷纷被砍落护城河中。 “啊……”一众百姓,惨叫连连。 可是,他们依旧死死抓住吊桥边缘,依旧忍着痛,哭喊着,绝不松手。 总之,做一个残废,也比死了强。 可是,锡翰统领如何能放过? 又忍着痛,大吼道:“射死他们……” 众兄弟立马挽弓搭箭,瞄准扒在吊桥边缘的百姓,抵近屁股射箭。 抓住吊桥边缘的一众断腿百姓,后背瞬间插满箭支,再也撑持不住,口吐鲜血,掉入水中而死。 吊桥拉起之后,宽大的护城河,密密麻麻飘满了百姓的尸首。 深深的河水,也被血水透透染红。 城头将士看到凄惨一幕,大怒! “给我射……” 小将徐骏达大吼一声,继续指挥城头5000弓弩手,与卓布泰、巴哈、穆里玛、图赖率领的三万弓弩手、以及巩阿岱、锡翰的一万骑兵疯狂对射。 因为有护城河阻隔,又有城垛躲避,又居高临下,居然能射个平手。 双方,也互有死伤。 待全部逃生百姓逃进瓮城,李性忠迅速带人,关上瓮城城门。 一清点,居然逃进来四千多百姓,死在半路上的,差不多有两千人。 朱国治的担架队,立马冲入瓮城,将受伤的百姓,抬入城内医治。 剩下的心有余悸、惊慌失措的百姓,这才相信,他们是真的逃出了建奴的魔爪,活下来了。 突然,一个百姓带头,跪地给李性忠磕头:“谢将军救命之恩,做牛做马,以报将军。” 其余的人,也齐刷刷跪地,给李性忠磕头哭谢:“呜呜呜……谢将军救命之恩呐……” 李性忠没心情领谢,更不可能告诉他们,这是崇祯皇帝的杰作。 大喝道:“父老乡亲们,快快入城,加入明军,或者加入民工队,协助官军守城。” “否则,建奴杀进来,一个都活不了。” 跪地百姓纷纷点头,都愿意听恩公的话,全部跟着朱国治走了。 李性忠回身,严厉道:“列阵,准备出城杀敌!” 李性忠一声吼,敢死队兄弟立马列队, 李性忠继续带着兄弟们,在瓮城内待命。 随时等待崇祯皇帝的召唤,出城破阵。 鳌拜看自家兄弟吃了大亏,大怒! 立马策马冲上前去,一把抓住被开花弹轰回来的镶黄旗汉军统领刘之源。 大喝道:“刘统领,正红旗、镶红旗那边,没有浮桥,都冲过去了。” “郡王命你,迅速带领汉军敢死队,用云梯作桥,杀过去,攻上去。” 刘之源握着被铅子射穿的左耳,压着牙:“请鳌拜大人告诉郡王,正黄旗绝不会输给正红旗,镶黄旗绝不会输给镶蓝旗,末将,也绝不会输给金砺和吴守进。” “好……刘统领威武……”鳌拜急忙夸赞一句。 由于正黄旗汉军统领祖泽润正陪着大顺的兵政府尚书喻上猷,在山海关外,看多尔衮攻打高第。 所以,正黄旗的汉军,也由镶黄旗汉军统领刘之源一同统领。 目的,就是组织起来,为正黄旗满洲、正黄旗蒙古、镶黄旗满洲、镶黄旗蒙古四部主力打头阵、当炮灰。 正黄旗满洲、正黄旗蒙古、镶黄旗满洲、镶黄旗蒙古四部主力,一般只在野战时使用。或城破之后,飞马入城摘果实。 像攻城、爬云梯、登城头……这种脏活、累活、死人的活,除非汉军都死光了。否则,他们是绝不会上的。 因为,在所有八旗旗主、固山额真和牛录佐领看来,八旗人口少,将士的命,金贵着呢。 一个八旗末等骑卒,拿十个汉人,都不带换的。 所以,鳌拜即使手痒痒、心痒痒,也没有丧失理智,带着正黄旗满洲、正黄旗蒙古、镶黄旗满洲、镶黄旗蒙古四部主力上。 而是揪住败退的刘之源,让他带正黄旗汉军和镶黄旗汉军上。 刘之源自知躲不过,一咬牙、一转身,带着敢死队汉军兄弟,又杀回去。 不过,他心里憋着一股莫名的火。 他听声辨识,好像平津门那边,炮声也没有,喊杀声也不大,正蓝旗汉军统领金砺和镶蓝旗汉军统领吴守进好像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啊。 没办法,刘之源只能硬着头皮上。 “弟兄们,谁先登上城头,本将军升他佐领之职,赏白银1000两。” “咱们是正黄旗汉军和镶黄旗汉军,是皇帝陛下的亲军,可不能让正蓝旗、镶蓝旗给比下去啊。” 众兄弟沉默,却也知道,再后退,就是护军统领鳌拜率领的督战队。 一众敢死队兄弟更知道,虽说都是正黄旗、镶黄旗麾下,可鳌拜杀起汉军来,绝不手软,从不留情。 后退是死,转身攻城,可能还有活的机会,可能还有升官发财的机会。 两相权衡,他们又不约而同转身。 把对鳌拜、对督战队的恐惧,立即转化为对城头明军的愤怒和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