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昨夜偷袭战法，布局严密。臣看，不像是衮布、素巴第、硕垒三汗王能想出来的。”东厂鬼才何庄凝思着，突然开口。</p>
“不是三汗王？”崇祯扭头，一脸惊讶。</p>
众将一时也都有些懵，全部围拢过来，把目光，盯向何庄。</p>
如果昨夜的偷袭战法，不是衮布、素巴第、硕垒三汗王所为，那又是谁？</p>
李岩已死，不可能借尸还魂。</p>
所有人，都死死盯着何庄，都想看他，到底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p>
崇祯突然若有所悟地追问：“你是说那个人还活着？”</p>
“那个人？”众将也一惊！崇祯口中的那个人，很明显，就是指被炸死炸碎的李岩。</p>
何庄皱眉、咬牙，坚定点头道：“陛下，臣估计，他只是重伤。”</p>
“何千户，你是说，毒士李岩，没有死？”李忠一脸不可思议，急切追问。</p>
毕竟，他和戚元弼、以及很多神机营、戚家军兄弟，都亲眼看到白衣秀士李岩被射落马下、没能跟着三汗王逃走。</p>
李忠亲自下令开的炮，在李岩落马之地，又继续落下十几枚开花弹，炸起无数只断腿、断手。</p>
虽然没有派兵下关城确认，但凭他的经验，无需确认。如此密集射击，任何一个活物都必死，李岩也必死。</p>
虽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事都有个万已。他也绝不相信，李岩就是那侥幸的万中之一。</p>
李忠追问，何庄只能说清理由：“或许，闯贼又派来一个，如李岩一般的谋士。但闯贼阵中，已没有这样的人。不管是牛金星、还是宋献策，都没有如此谋略。”</p>
“即使有我们不掌握的、天才的谋略者，但仓促之间，他们也不可能取得衮布、素巴第、硕垒三汗王的信任，能翻山越岭、弃马步战、出动一万大军偷袭长城。”</p>
“李将军，综合军情分析，李岩应该是身受重伤，并没有死。”</p>
“不可能绝不可能”李忠激动得大声否认。</p>
他实在接受不了，毒士李岩没有被炸死的结果。很多人亲眼所见，难道都会错？</p>
何庄眼神坚定，依然坚持自己的判断。</p>
他是东厂鬼才，也是谋士，他只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亲眼见的，亲耳听的，还不一定是事实。</p>
况且，李岩的尸首，一直没有收回来。</p>
何庄继续分析：“陛下，李将军、定西伯、诸位将军，衮布、素巴第、硕垒三汗王以及三部蒙古鞑子，并不清楚居庸关情况。”</p>
“毒士李岩，可是亲自上过居庸关。对居庸关四周情况、地形地貌，他了如指掌。”</p>
“如果没有他的出谋划策，蒙古鞑子是绝不可能翻山越岭、夜袭长城的。”</p>
“而且，几乎偷袭成功，差点大功告成。”</p>
“诸位将军好好想一想，此战，若不是陛下定海神针、偷袭之时冷静指挥，若不是戚家军死战到底、固守长城、承受大量伤亡。”</p>
“下官估计，这居庸关，估计已经失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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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忠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却也无力反驳任何。</p>
“陛下，何千户所言不虚。”唐通开口，承认事实：“臣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若是没有戚家军和神机营襄助，居庸关当真危险。”</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