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邵点了点头:“是的,前日里妖贼初来时,可能是因为刘大帅刚刚返回,他们也不知道城中虚实,不敢轻举妄动,又或者是以为城中已无战心,廷议要弃城别走,所以想等着我们主动放弃,现在刘大帅已经稳住了局势,而孟仆射与他意见不合,自杀身亡,他们会以为城中人心浮动,正是攻城的良机,而城中潜伏的同伙们也一定会兴风作浪,和他们里应外合,我料他们的大举进攻,就会在这一两天,甚至可能就在今日!”
“所以,刘大帅作了这篇墓志铭,表明了宁可战死沙场,也要以身捍卫江山社稷的决心,更是表明了会主动出击,强攻破贼的打法,这会让妖贼措手不及,可能从兵力到战法上都要作出大的调整,会缓攻几天,如此一来,就争取到了我军布防的时间,是很好的缓兵之计啊。”
王弘叹服道:“果然不愧是大帅啊,即使是这种时候,都能用上兵法。”
王华微微一笑:“我现在算是有点明白,为何刘大帅是当世战神了,茂宗兄啊,请你今天就找机会举荐我,我迫不及待要为刘大帅效力了。呃,这篇墓志铭写得真好,不知道出自何人之手呢。”
张邵看向了远处的台阶之上,站在刘裕身边,一个二十多岁,白面微须,丰神俊朗的年轻人:“我想,除了谢晦谢宣明外,不会有第二人了吧。”
谢晦这时候站了出来,在刘裕面前的大桉上,摆出了十余个空碗,指挥着六七个仆役与吏员,拿出几坛洋河大曲,倒在了这些空碗里,酒香四溢。
谢晦的身边,王镇恶的眉头一挑,率先站了出来,他一把扯开了胸前的甲片,再解开了胸衣,露出了胸膛,拿起一把随身的匕首,就往胸口刺了下去,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的胸口,划开了一条寸余的口子,而淋漓的鲜血,就这样滴在了面前的酒碗之中。
朱龄石,沉林子等人也争相效彷,一时间,刘裕身后的这些将校们,纷纷秀起了壮硕的,如钢铁般的胸大肌,而这些健美阳光的胸肌之上,一条条的血口子里,鲜红的血液流出,直滴到面前的酒碗里,随着他们的来回走动,所有人的膺血,都混在了一起。
王镇恶朗声道:“这墓志铭,就是我们刘大帅亲自以鲜血书写的,表明了他以身捍卫社稷,死战到底的决心和意志,大帅如此,我等又岂能缩于后面?若是一刀一箭加于大帅之身,皆是我等作战不利!我等在此立誓,一步不退,与妖贼血战到底,即使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此酒,乃是我等心血所结,在场所有兄弟,当饮此酒,大晋列祖列宗为证,我等愿同生共死,誓破妖贼!”
朱龄石端起了面前的酒,大声道:“同生共死,誓破妖贼!”接着,他一饮而尽,把手中的空碗掷地而碎,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
所有的年轻将校们也都照此而为,一时间,大海碗打碎在地的声音,与他们豪气干云的誓言之声和笑声,混在一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潮起伏,热血沸腾,恨不得也跟着上前,与他们共饮这血酒呢。 div id=&ot;device&ot; style=&ot;background-lor: c0d16d66;font-size: 16px;border-radi: 10px;paddg: 0 10px;lor: 957575;text-deration: underle;font-faily: fangng;&o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