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几个亿都输给你们了,就让我住在这吗!” 华洲老街区的一个昏暗的小宾馆里,楼道中回荡着悲愤的声音。 陆汉在房间里喊的歇斯底里,门口几个大汉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莉莉呢,让莉莉过来陪我!什么意思,花有道现在连女人都不安排了吗?!” 砰砰的踹门声响起。 一个大汉再也忍不住,拉开房门朝着陆汉的肚子又是一脚。 “你他喊什么喊!找死啊!” 这一脚力大无比,陆汉感觉自己被一头牛顶在了肚子上,五脏六腑打着滚的疼。 “连你也敢打我,信不信我让人弄死你。” 陆汉半跪在地上,用几乎呻吟的声音说道。 大汉冷笑一声:“醒醒吧陆少爷,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现在的你不是陆家的少爷了,家产没了,你什么都不是。” 说罢,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门外,几个大汉对视一眼,随后嘴角闪现一抹轻蔑的笑。 这大汉说的实话,确实,像这种人他们见太多了。 他们就是干这个的,专门负责看住这些赌的倾家荡产,一无所有的赌徒们。 赌场是什么地方? 可以一夜之间让人从富有到贫穷,甚至欠下一辈子都还不完的债。 多少人刚进这里的时候,都是抱着新鲜的态度来的,就看看,浅玩一下,输了一点就走云云。 他们无比的自信。 他们认为,他们拥有着这个世界上最高的自制力。 可这些坠入深渊的赌徒们没有想到,当他跨进这个圈子的那一刻起,每一分每一秒每一个动作,都被人完全掌控了,这其中也包括他们的情绪。 进来想出去? 对不起,东家设下的赌局,会让你根本无法挪动脚步,直到你精疲力尽,榨干最后一丝价值,然后再被丧家犬一样狠狠的丢出门外。 有资产的抵押资产,能借钱的去借钱。 直到事情结束很久才恍然发现,自己究竟干了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情。 现在的陆汉,就是那个已经一无所有还后知后觉的丧家犬,而负责看守他们的大汉们,才是最清醒的那个上帝视角。 在他们眼里,陆汉已经跟普通人无异,甚至还不如他们。 但这不会让他们有丝毫的怜悯,反而会有种浓烈的厌恶和鄙视。 因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为他们实在是看的太多了,太多太多了…… “砰!” 屋子里传来了动静。 大汉们警觉,瞬间推开房门,发现小小的屋子里空空如也,没了陆汉的身影。 “糟了!” 几个人急忙跑到窗户边上,发现楼有个黑影,正在一瘸一拐的朝着黑暗中的街道逃离而去。 “妈的,这可是四楼,这小子真敢跳啊!” “快追!” …… 清晨,天色朦胧亮,华洲红星保全公司训练基地。 板寸起了个大早,骑着摩托车跑了很远,才买到了一份牛肉米线。 米线不是给自己买的,是一个前些天成功录选红星保全公司的那批女孩之一。 那女孩力气很大,身材也很健美,体力比起其他的女孩好出太多,原因是她来自云南山区的少数民族,眉宇间充满英气,不像是其他姑娘般娇柔做作,反而潇洒至极。 女孩的名字叫马小雅,仿佛一个外星人般,对城市里的一切都是完全的陌生。 不会坐公交车,不会使用银行卡,就连身份证都没有,身上只有一个老旧的户口簿和一些现金。 马小雅除了每天的训练以外,几乎根本不跟任何人沟通,当别人主动跟她聊天的时候,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在找我的男人,你们见到他了吗?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到华洲来的,也没人知道她为什么非要加入红星保全公司。 马小雅的资料是别人帮她写的,原因是她不怎么会写字,只会写自己的名字和一些非常简单的汉字。 资料中显示,在“为什么加入红星保全公司”这一栏中,马小雅的回答让人啼笑皆非:男人多。 板寸很快被这个特殊的姑娘吸引了。 在他得知这姑娘是云南人后,便去讨教了总教官祖胜东,询问如何博得一个云南姑娘的芳心。 祖胜东不亏是教官,开始手把手的教给板寸如何泡妞。 “女人嘛,都喜欢细心和关心她们的男人。” 板寸追问:“怎么算是细心,怎么样算是关心,难道自己很体面,不能让她感兴趣吗?” 祖胜东耐心回答:“有的女人喜欢体面,有的女人喜欢细心和关心。我觉得你要是喜欢人家,就应该多关心多照顾人家。” 板寸再问:“那我该怎么关心她,照顾她?” 祖胜东回答:“比如吃什么穿什么,让她感觉到你对她,跟对别人不一样。”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板寸又问:“云南人喜欢吃什么?” 祖胜东用电脑搜索了半天,认真的回答:“米线。” 于是乎,板寸开始了每天三趟往市区跑的米线行动。 别人训练吃的是营养餐,马小雅一天三顿都是米线。 板寸买来满脸的兴奋送给马小雅,马小雅一脸茫然接过,随后淡定的吃着,没有任何反应。 为此,板寸心中又有满足又有疑惑。 满足是因为马小雅没有拒绝他的米线,疑惑是马小雅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对他有什么不同。 板寸心中泛起了嘀咕。 别人吃的和她吃的完全不同,这个马小雅难道没感觉到特殊吗?为什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祖胜东的策略有问题。 一定是这样,自己回去后还是要再问问别人才行。 祖胜东四十多岁还是光棍,他还没找到老婆呢就教给自己如何泡妞,不靠谱。 板寸心中想着,骑着摩托车的速度也加快了些。 突然,一个人影慌慌张张的横穿马路,板寸急刹车,一个甩尾险些摔倒,右手却死死的抓住塑料袋。 还好,米线没有洒。 “你他瞎啊,走路不看车吗!” 板寸很愤怒,骂骂咧咧的道。 马路中间,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不到三十岁的男人,休闲裤,浅黑色的夹克衫,五官还算端正,鹰钩鼻让人印象深刻。 “板寸,板寸哥!” 那人满脸惊喜,一瘸一拐的朝着这边跑来。 板寸满脸的疑惑:“我咋好像见过你?” “是我,陆汉啊,江洋在不在,我找他有事!” 陆汉一边跑一边说道。 板寸眉头微微蹙起:“狗日的,你找我们江总有啥事,不见!” 说罢推起摩托车就要走。 陆汉从后面一把拽住摩托车,祈求道:“板寸哥,求你了,我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让江洋救救我,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