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一连串的炮火,把三个人都轰蒙圈了。 曹树平坐在沙发上眼珠子瞪的滚圆,不可思议的盯着这个年轻人。 告状? 当着我的面给我的下级告状? 你怕是脑子有点问题! 过分了。 原则上来说,江洋这番举动很过分。 但仔细想想,人家说的在理。 石山县本就是个贫穷县,当地以农业为主,由于地理位置和运输等条件的约束,加上这些年国内的市场不景气,老百姓的日子过的苦不堪言,县里的税收也让人头皮发麻,几乎年年倒数道:“我到现在都没明白他在搞什么东西,杯装果饮是什么东西?从来没听他说过啊?” “谁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估计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不用理他。” 方文洲抽了一口烟道。 贺云章想了想道:“电话里他主要是想要那个免税政策,以前这小子不这样啊,怎么突然这么滑头了?” 方文洲思考片刻,摇头道:“不对。” “他要这个政策是别有用途,绝不是为了想多赚钱。” 贺云章疑惑:“您为什么这么肯定?” 方文洲道:“因为我在他的身上,闻不到半点钱的味道。” 贺云章笑道:“越说越邪乎了,人身上还有味道?” 在他的理解中,人的身上无非几种味道:汗水,香水,以及狐臭。至于钱味,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方文洲看向窗外,呢喃道:“人的身上是有味道的,比如曹树平,他身上充满了权力的味道,世人一看便知,这是个当官的。再比如石山本地的一些老板们,身上全是铜臭味,世人一看便知这是做生意的商人。而这个江洋,身上既没有权味也没有钱味,干干净净,如一汪清水。” 贺云章凑过来,神秘兮兮的道:“那您闻闻,我什么味道?” 方文洲撇了他一眼道:“三天没洗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