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都已经回不去了。 又或许一开始就是一个误会，一种错觉。 “小白，你说，我们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爱过对方？我们那样是恋爱吗？有时候我想了很久都没有答案，我会回想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好像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但那感情是什么样的我也说不上来。总之，我们并不像大多数的情侣那样，我们之间的那种感觉太虚无了，不真实。” 她说到这儿，自嘲地笑了笑。 我也在回味着她说的话，同样我也在重新审视我们之间的那种情感。 那是爱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老实说，我很羡慕她，甚至可以说我嫉妒她，为什么她就能够和你在一起，而且还生下了这样的一个聪明可爱的孩子。” “可爱吗？”我摸了一下小念白的头，小念白歪头躲开：“男不摸头，女不摸腰呢。” 我恨不得踢他一脚，徐秋妍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怎么和你爸说话的？下次你再这样小心我把你的耳朵给拧下来。” 小念白吃疼便叫道：“我知道了干妈，快松手。” 徐秋妍这才松开手，小念白揉着自己的耳朵：“不和你们玩了，哼，坏人！你不就是想把我气走吗？想要单独和我爸在一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对徐秋妍说道：“你下手也太重了吧，他还是个孩子。”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看到小念白的耳朵竟然让她给拧红了，也难怪小念白会受不了。 “他小子是装的，他多大的能耐你不知道难道我也不知道吗？也就是你，看他那样子可怜就同情上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小子可会装了。而且坏得很，经常会挖坑给人跳的。” 徐秋妍很自然地坐在了我的身边，我妈正在和几个姨妈闲聊着，看到我竟然与徐秋妍坐在一张长椅上她微微皱眉，她似乎也在担心徐秋妍会不会在我的婚礼上闹事。 小祠堂口那些来道贺还没有回去的宾客都看到了这一幕，在这儿任谁都知道我与徐秋妍过去的事情，甚至在很多人的心里就如同徐秋妍自己想所那样，这场婚礼的新娘应该是徐秋妍才对。 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一个冰冰，还有，小念白应该也会成为他们的谈资，我们还没结婚的情况下就有了这么一个三、五岁大的臭小子。 在他们看来我们可以说是奉子成婚。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来。”我在心里暗暗想着。 徐秋妍扭头看我：“你是说叶惊鸿？” 我下意识地望向她：“你怎么知道？” 徐秋妍笑了：“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我们曾经是心意相通的，其实一直到现在，有时候你是怎么想的我是能够感应到的。” 这种感应是她单方面的。 因为我发现就算是我们现在这样的几乎是零距离的情况下我对她的思想却是一无所知。 “我不喜欢那个叶惊鸿，如果今天你结婚的对象是她的话，说不得我不会让这场婚礼那么顺利。”徐秋妍说。 我叹了口气：“你好像对她很有成见。” “因为我母亲的缘故，我对你心里有着内疚，毕竟我对你的感情因为我母亲的存在而并不单纯。但我可以很肯定地说，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至少 它不掺任何的杂质。但那个女人就不一样了，她看上去简单直接，做事情好像也很冲动，但那都是表象。” 我有些不以为然。 她继续说道：“我敢说，哪怕是到了现在我还是要说，我觉得她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 我眯缝着眼睛，我想到了那个老头，也就是系统临送我们进来的时候说过一句话，那就是小心身边的人。 而这个人明显指的就是叶惊鸿。 当然，并不排除徐秋妍有挑拨离间的嫌疑，但再想想空穴来风并非无因。 既然系统与徐秋妍都这么说，那么我是不是也要留心一下。 老实说，我不希望去怀疑自己人，特别是一个我觉得可靠，且随时都能够将我与危险隔开的人。 “时间差不多到了，是不是该出发了？其实你和冰冰在一起也不错，她虽然没有什么长处，但我相信她对你的感情应该是真的。” 我抿了抿嘴想说什么。 “你不用说什么，真的，你和冰冰在一起是我最希望见到的结果，冰冰是我的好姐妹，以前是，以后也还是，所以你不用有什么顾忌，更不要担心我会想不开，做点什么。我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女人，更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不过如果新娘是叶惊鸿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会不会发生什么难说。” 她这话怎么听起来都不对味儿。 接亲的队伍里我竟然看到了殷无语和李森，不过我并没有感到奇怪。 原本这个空间就很诡异，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好久不见！”我对殷无语说。 殷无语看了我一眼：“好像现在我已经跟不上你的脚步了，不只是我，就连段洪斌他们三个也都说现在被你落下了一大截，他们再也不像从前那样能够帮到你了。” 他这么一说我的心里满 是内疚。 是的，最近这一段时间我似乎都快把他们给遗忘了。 我们之间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打，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并不是我不想与他们联络，其实更多的时候是没有时间，而且就算想联络我也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好像他们连一个通讯的方式都没有。 在从前我们是不需要什么通讯方式的，不管隔得再远我们都能够彼此感应，可是现在我似乎总是在各种空间中穿越，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哪一段经历是真实的，哪一段经历是虚幻的。 其实在后来的一些梦境或是幻境中我曾与殷无语有过接触的，但那个时候见到的殷无语我都不敢肯定是不是他。 所以确切地说，最后一次真正见到殷无语同样是在小祠堂口。 他是以入梦的方式出现的，但却帮了我许多。 “你此刻也是入梦而来？” 他看向我：“你觉得呢？” 我又看向了李森。 他应该已经死了，可是现在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江小白，好久不见了，这一回来就听说你要结婚了，我可是自愿要求去参加接亲的，你可别少了我的红包哟。” 我笑了：“肯定不能少啊。” 也就是我心大，换一个人我估计现在是无法谈笑风生的。 殷无语轻轻拉了我一下：“我要单独和你聊两句。” 我对李森抱以歉意的微笑，然后和殷无语走到了一边，徐秋妍很自然地跟了过来。 我见殷无语并没有说什么也就不管她。 我知道殷无语与徐秋妍之间的感情，当初如果不是徐秋妍我也不会那么顺利找到殷无语。 那个时候我们似乎都很单纯，爱也好，恨也好，兄弟之间的感情也好都很单纯，只是现在好像变了，与之前不一样了。 “李森的出现不正常，估计一会去接亲的路上这小子会闹事儿。”殷无语说。 我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毕竟我们都知道李森已经死掉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被安排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原本就有些诡异。 徐秋妍淡淡地说：“我不许任何人破坏他们的婚礼，他若是敢捣乱的话我会让他再死一次。” 她的声音很冷。 殷无语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最后叹了口气。 徐秋妍又道：“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吧，我会让人把他看住的，如果他真敢搞风搞雨，那么我一定会让他好看。” 我轻咳一声：“行了，别尽把人往坏处去想，我相信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出发吧，别到时候误了时辰，你们是知道的，我那老爸老妈可是很能唠叨的。” 我们来到了路边，上了车。 车队缓缓向着酒店方向去。 车子开得都不快，毕竟时间很充裕，前后一共有九辆车，而且竟然都是豪车，关键是小祠堂口的这些街坊却一点都不惊讶，就好像司空见惯一般。 这一点也很不正常，按说在小祠堂口生活的人，很少能够见到豪车的，更别说九辆都是豪车，全是百万元以上的。 这场面是不是有些太刻意了？ 我有些无语。 也不知道到底这一切都是谁在策划设计。 徐秋妍和我坐一辆车，负责开车的竟然就是殷无语。 “小白，我怎么没看到爷爷？”殷无语问道。 他口中的爸爸自然就是那个收破烂的老头，待我如亲孙子的爷爷。 我也愣了一下，我还真没留意。 毕竟一到这个场景就是收拾打扮，然后准备接亲。 “爷爷会来的。”徐秋妍说。 她好像很肯定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这样的底气。 我都不知道的事情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冰冰的母亲也来了吗？” “你是不知道还是忘记了？”徐秋妍问道。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冰冰在母亲在念白刚出生不到三个月的时候便去世了，那段时间是冰冰最难过的日子，好在有小念白，不然的话她指不定能不能熬过来。” 我一下子呆住了，我是真不知道。 关于冰冰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并不多，我甚至连我与她之间的故事都没有一点印象，哪怕有个简单的轮廓都好，可是却没有。 “我，我真不知道。” “不怪你，应该是有人不想你知道吧。” “你知道的好像挺多的，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与冰冰之间的那些事儿。我唯一有印象的是江城在她家的那一段，对了，还有在地下城，那个时候已经有小念白了，可是你对她似乎并不友好，甚至还一度成为了她的恶梦！” “哦？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徐秋妍的样子并不像是假装的，我甚至没有理由怀疑她在说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