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古磨

时间来到十六年后，一处小院里，这里是木国普通群众区域23号，很多普通家庭生活在这里，这里有些拥挤，但唯独有一处小院却与这里的环境有很大差别。 小院占地一百五十个平方，相对于那些普通家庭居住的地方已经很大了，他们普通家庭居住面积也不过三四十平方，很是拥挤。 这里很安静，那些普通家庭生活很和谐，生活中并没有什么大风大浪。 下午五点时分，这处小院里正升起了炊烟，那是一位十六岁的少年在做饭。 突然一位大婶路过院门，很热情地问了一句：“古磨，你又是自己一个人做饭啊？！” 古磨回头，发现是和蔼的刘婶，他跑上前笑着回应：“嗯呢，老头子又出去厮混了，我只能自己回家做饭！” “唉，你家老头子一天天到晚的不见人，独留你一孩子，真是的。”刘婶说了一句，有些气愤。 “不说他了，刘婶吃饭了吗，要不在我这里吃？！”古磨很是也很热情，毕竟平时他没少受过刘婶的照顾。 刘婶人很好，跟23号区域的很多人都合得来，对古磨这位没有母亲的孩子很是照顾。 “不了，我家那小子没回来么？！”刘婶问古磨。 她说的自然是她的儿子，王涛，与古磨在同一所中学上学，平时与古磨关系还不错，比古磨小一岁。 “不知道，放学后我没看到他！”古磨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看着刘婶说道。 听到自己儿子放学不回家，刘婶顿时脸都变了，道：“这死东西，就是不学好，放学也还不回家。” 刘婶大骂王涛，她又看看古磨，顿时觉得自己儿子太不让自己省心了。 “古磨啊，那刘婶就先走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只管来我家找我们。”刘婶摇了摇手，随后离去。 古磨看着对方走远后，他才回来继续生火做饭。 突然，院外又响起脚步声，正在烧火做饭的古磨耳朵一动，却是并没有理会。 “小子，还没吃呢？！”古石嗓音喊了一句，有些微醺。 他独自走到院子里一棵树下，径直躺在一张躺椅上，很是悠闲。 来人是古磨的养父，名叫古石，他身高一米八八，穿着干练，拥有着诱惑性的面孔，经常在外面厮混，根本不怎么管古磨。 古磨深知古石的秉性，自小被古石带大却丝毫没有学会古石的性格，反而很是抗拒那种不三不四的行为。 古石躺在躺椅上，眼角不经意间掠过正在闷头做饭的古磨。 他回想起十六年前凶兽林区53号那件事，他获得了一颗蛋。 古磨就是从蛋中破壳而出，并且出来后还把蛋壳丝毫不剩的吃掉了，这种颠覆所有人认知的现象惊呆了当时的古石。 他自认见多识广，但见到蛋中孵化出人来就觉得不可思议。 “哼，这怪小子！”古石暗自说了一句，随后便闭上眼睛，不再注意古磨。 呼呼！ 灶台大火炽盛，古磨急忙将准备好的鸡蛋液倒入锅中，一时间蛋香四溢，正躺着的古石动了动鼻子。 接着古磨再次将隔夜饭倒入锅中，开始翻炒，没多久一盘蛋炒饭便成了。 古磨将火关掉，他擦了擦汗水，揪了揪上衣领，试图让自己凉爽点。 这个季节已经开始闷热了，经过明火炒饭后，古磨开始额头冒汗。 嗒！ 一盘蛋炒饭被放在树下石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随后古磨便开始吃晚饭。 一旁的古石见状不由得咽了咽喉咙，他发现古磨这怪小子做蛋炒饭还挺有一手，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小子，不知道孝敬老子嘛？！”古石摆起谱来。 正吃着蛋炒饭的古磨青涩的眉宇间凝了凝，他不想开口说话。 见古磨不作声，古石当即坐正身躯，道：“又被欺负了吧？！” 古石看着古磨裤腿下的淤青，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被什么人打的。 古磨继续吃饭，对于古石的话充耳不闻。 “呵，打不过人家还学什么英雄救美，那丫头本身就是练武之人，你以为她需要你救？！”古石继续说道。 这时古磨立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瞪向古石，很是气愤，道：“你跟踪我？！” “切，跟踪你，你在学校干了什么我很清楚，这还用跟踪？！”古石突然嗤笑一声。 他看向古磨时顿时觉得这怪小子太蠢了，简直对不起自己一身古怪。 “那也不用你管！”古磨气的大吼了一句。 他继续闷头吃饭，再也不理会古石。 古磨一想到自己傻傻地冲上去，顿时觉得自己很是讽刺，他一个什么都不会的高中生，连打人都没力气，居然还上去帮一位练武之人打流氓。 那是他班里的一位女同学，女同学背景不小，家里有武道强者，能够在凶兽林区猎杀凶兽，并且整个班级也只有这么一位有来头的学生。 她叫凌水，长得很水灵，亭亭玉立，身材也很好，在外面表现地很娇弱，实则也是一位不入流的练武之人。 武道境界分为不入流、入流、进阶、通天，以及通天之上的神武，同样的凶兽也按此划分等级。 在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都是普通人，他们身体素质一般。 紧接着便是不入流的练武之人，这类人数量也不少，相比普通人而言，他们力大如山，远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然而古磨这傻小子居然还傻傻地跑上前去替凌水这位不入流的练武之人驱赶流氓，最后要不是凌水及时动手，估计古磨就被打残了。 看着面前年轻气盛的古磨，古石嘴角闪过一丝笑意，他低声问：“你想不想练武？！”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古磨立即顿住了，他转头看向古石，很是震惊。 “你，你不是一直不教我的吗，怎么现在……？！”古磨说话有些支愣，显然不相信古石愿意教自己练武。 “哼，你不学就算了，我还不想教呢！”古石怪脾气，一会儿暴躁，一会儿温和一些，这令古磨很是捉摸不透。 关键这家伙还喜欢出去厮混，一天天到晚的不着家，在外边勾引别人。 自从这件丑事被古磨撞破了后，所有街坊邻居都知道了，那是古磨传出去的。 那是两年前，古石外在边勾肩搭背，刚好被放学的古磨看到了，还拿手机拍了下来。 这件事被古石知道后给古磨狠狠地揍了一顿，当时整个街坊邻居都听到那杀猪声，太惨了。 半个月后古磨才爬起来继续上学，也是从那个时候古磨再也不待见这家伙了。 只是让古磨万万没想到的是，古石居然还是一位练武之人，虽然是不入流的，但有这种实力在23号区域可不一般。 “我学，只要你真的愿意教，我一定学！”古磨急忙出声生怕古石真的该注意了，他眼眸露出期盼，他太想学武了。 成为武道之人，这是任何一个人都想做的事。 “那行，现在就开始，你先把这上面的招式练一练！”古石当即扔出一本书籍。 古磨连忙接住，满脸惊喜。 “猫猫拳？！”古磨念出名字，顿时脸都耷拉着。 听名字就知道很垃圾，也难怪古磨被浇了一盆冷水。 他斜着眼睛看向古石，结果这家伙居然打鼾了，根本不理会古磨。 “切，垃圾就垃圾，总比没有好！”古磨撇撇嘴，只能接受现实。 他急忙干完剩下的蛋炒饭，碗也不洗，随后直接走到院中心，开始摆架子。 猫猫拳，出拳快准狠，还要出其不意趁其不备，这就是猫猫拳的核心宗旨。 古磨看了猫猫拳第一句话，随后便学着图案低伏下身子，开始半趴在地上，两只手呈猫爪状。 古磨学的很认真，他将前面几招图案反复练习，直到彻底记住了才肯继续向下走。 光是前面三招就花了古磨三个小时，此刻已是天黑了，天空一颗星星都没有，很是怪异。 不过对于熟悉了这个世界的人来说，没有星星再正常不过了。 “哈！”古磨仍在挥洒着汗水，努力地练着第四招。 第四招与猫的动作一致，招式名称就是扑，这一招的意旨在于用尽全力，只有全力扑杀才能体现出猫猫拳的威力。 “哈！” 古磨又往地上狠狠一扑，身上衣服都破了他也没在意，这般坚韧的毅力完全不是一位十六岁的少年拥有的。 此刻仍躺在躺椅上的古石睡醒了，他看了看还在练习的古磨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他站起身来，走到院外，最后扔下一句：“校服破了自己补，我没钱给你买衣服！” 古石的态度又变得冰冷起来，丝毫不心疼古磨。 然而古磨对此充耳不闻，反正从小到大古石基本上对古磨不管不问，这次能拿出一本武术教学出来，已经算是古磨刮目相看了。 “哈！”古磨继续练着，很认真。 嘀嗒嘀嗒！ 汗水一点一滴地低落，古磨好似不知疲倦一般，不断地重复动作。 前面三招分别为猫出笼、猫伸爪还有猫冲刺，此刻古磨正在练习第四招，猫扑。 时间又过去一个小时，古磨觉得自己算是将前面四招掌握了，他停了下来，嘴里喘着粗气，面红耳赤。 汗水不断地从全身滑落，一同酸痛感席卷全身，差点让古磨站不住了。 “哼！”古磨闷哼一声，被突如其来的酸痛整的龇牙起来。 下一刻，古磨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没多久后，他走到躺椅上，倒头就躺了上去，直接把躺椅侵染了汗水。 就这样古磨睡着了，他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