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练再练

许久不见古磨回家的古石找了出来，最终找到这里，映入眼前的一幕却是令古石眼神阴冷下来。 “再说一遍，把你的爪子，从他身上挪开！”古石言语缓慢，却是令所有人心头发寒。 一时间这里光线都变得更加森暗，一种恐怖的寒意涌上众人的心头。 最先闻声望去的便是凌水这位最后一位练武之人，她强忍着内心的悸动，透过昏暗的光线看到了前方胡同出口那里站着一位身材挺拔的男子。 男子长着一张极为有诱惑力的面孔，虽然年龄看上去三十多岁，但是却尽显成熟。 此刻仍僵硬在那里的灰衣人看着现出身影来的男子，顿时心中一紧，一种令他毛骨悚然的感觉逼上全身。 “你，你是武道强者？！”灰衣人僵硬着开口，问道。 这一刻，灰衣人才意识到自己惹了大祸，一位武道强者哪怕是入流境，也能碾死一位不入流的练武之人。 汗水打湿了灰衣人的后背，恐惧极速沾满大脑，灰衣人身躯开始颤抖，他颤巍巍地移开那只脚。 “自己废掉那只爪子，你可以滚！”古石冰冷地说了一句，很是霸道。 他想着还是不杀人的好，不然会有一些麻烦，并且古磨还在读书，因此只是废掉对方一只脚就算了。 对面的灰衣人一听到这狠厉的话语，顿时整个人都蔫了，他当即跪倒在地，连忙求饶。 “不，放过我吧，小的再也不敢了……”灰衣人扯下灰色蒙面布，露出惊恐的面容。 然而古石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独自走向古磨，他发现古磨这次伤的挺重的，牙齿都没了三颗，嘴里都是血。 古石看到这里，眼神闪过一丝寒光，下一秒一声惨叫传遍这幽暗的胡同。 “啊……” 灰衣人的爪子直接没了，那里现在露出恐怖森森的白骨和一片血肉模糊，并且鲜血狂喷而出，很快就染红了那一小块地方。 灰衣人面色狰狞，痛苦至极，他看了看自己消失了的右脚，顿时死的心都有了。 可当他再次抬起头看向前方时，那里早就没了古石和古磨的影子。 这一幕直接吓的灰衣人脸色煞白，瞳孔剧缩，浑身颤抖。 “进阶境强者！”灰衣人吐出这几个字。 这时后边那几位当场呆愣住了，进阶境强者，拥有的力量不是一般的可怕，普通人根本没有机会亲眼见识，他们只能在视频里见到进阶境大战是何等的毁灭性。 那种强者之间的大战散发出来的波动堪称小核爆，不可思议。 凌水呆呆地看着灰衣人的方向，那里除了悲惨的灰衣人，什么也没有。 “那是他的爸爸，进阶境强者？！”凌水望着那个方向已然失神。 至于孙勤，他早就吓得瘫倒在地，双目惊恐，连话都说不出来。 一位人形核爆的恐怖存在就在身边，一旦发作，这小半个23号区都会被毁掉，这样的恐怖存在怎不让人恐惧？！ 许久之后，有人听到撕喊声报警，没一会儿警务人员便来到这里，他们发现了灰衣人的惨状后也是一个个脸色发白。 紧接着这里所有人都被带走。 …… 23号普通居民区域，一处安静的小院里，古磨被放在躺椅上，已然昏死过去。 坐在石桌前的古石见这小子没什么大碍，最后也是松了口气。 “哼，学艺不精，还敢出去打架……”古石训斥了一番。 “算了，再帮你一次！”古石说道，有些无奈。 下一刻他站起身来，靠的更近一些，只见他伸出右手，五爪张开，随后可以看到其手掌心处溢出一丝丝绿色的光芒。 那些光芒受到了牵引一般往古磨身上钻去，很快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古磨脸上开始消肿，竟是连牙齿都长了出来。 如此神异无比的一幕若是让外人看到，一定会惊掉下巴。 做完这一切后，古石才罢手，他看了看下身破烂、上身赤裸的古磨，有些头疼。 “你小子，又得花老子的钱给你买校服！”古石对着熟睡的古磨骂了一句。 古石很小气，连一件校服的钱都舍不得给，这样的家长也是很抠门。 …… 第二天，上午时分，古磨终于醒了，他睁开双眼，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紧接着便如同受了刺激一般急忙查看自己的身躯。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后古磨很是惊奇，道：“怎么会这样，怎么全都好了？！” 古磨捂了捂右脸，那里不痛了，就连被打掉的牙齿都长了回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古磨疑惑不解。 就在古磨仔细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时，古石的声音传来。 “别看了，是我把你扛回来的。” “学艺不精还跟人打架，以后给老子加倍努力练拳，下一次被打，我可不会管你了。”古石训斥了一番。 他站在居室门口，伸了伸懒腰，脸上仍是有些精力不足的样子，看来昨晚又出去鬼混了。 古磨回头看了看，眉宇间凝了凝，淡漠道：“知道了！” 古磨从躺椅上起身，他摸出有些破烂的手机看了看时间，神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甚至有种摆烂的感觉。 这一切都被古石看在眼里，他笑了笑，说：“我帮你请了三天病假，这三天给老子好好练拳，还有这是你的新校服。” 古石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套新校服，直接扔给了有些呆愣中的古磨。 古磨看着现在的古石感觉世界都翻天了，这样的古石甚至不是古磨认识的古石。 “你，你怎么……？！”古磨拿着衣服，神情有些迟钝，说道。 “你什么你，赶紧练拳！”古石不客气说。 古石又没好脸色了，古磨瞬间了没脾气，他发觉古石还是那个古石，从来就没变过。 古石交代完后便自己走出了院子，古磨看着对方举动也不出声，反正不用猜也知道古石要去干什么。 等古石走远后，古磨才走到院中心，正准备摆开架势时，肚子咕咕叫。 “咕咕！” 古磨眉间拧了拧，他看向还没洗刷的碗筷还有昨晚做饭的锅，顿时叹了叹气。 紧接着他开始忙碌起来，花了大半个小时才终于吃上简单的蛋炒饭。 在吃完早餐并收拾完后，古磨才开始继续练猫猫拳。 他站在院中心，此刻阳光刚爬到一般，可能由于季节的原因，这个时候并不是特别热。 古磨闭上眼睛回忆前天练的四招，其中猫出笼这一招算是真的学会了，毕竟在与人周旋过程中，练武才是最有效的。 想到这里，古磨又将前四招连着练了几遍，花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古磨已经开始微喘着气了。 “太好了，感觉体力都强了不少，这猫猫拳当真是神奇！”古磨自言自语，很是惊诧。 他握了握双拳，一种力量从拳头上顺着手臂传遍全身上下，这一刻，古磨算是踏入了练武行列。 “很好，三天时间，按照我的速度，一个小时一招，三天就一定能全部学会，到时候再去找老东西练习实战。”古磨很是兴奋，他发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 自从知道古石是一位练武之人，古磨就很想从古石那里偷学一招两式，然而古石这家伙天天不着家，古磨又要上学，他根本没办法偷学。 另外古石根本就没有在古磨面前展示过武术，因此古磨很是期盼，但又很无奈。 古磨正站在院子中心，在他身前的地面上正放着一本书籍，书籍上每一页都有图案，那是猫猫拳的招式。 猫猫拳拳谱有一厘米厚，古磨只看了前面的图案，根本没有看后边的文字。 下一刻，古磨大喝一声，气势震开，他脚扎马步，稳定身形，开始练习第五招，猫撕咬。 猫撕咬是真正可以攻击敌人的招式，主要利用爪子撕碎敌人，讲究狠、乱，以乱制序，让敌人猜不透下一爪。 “哈哈哈……”古磨大声喊，练得很认真。 他不断地挥舞爪子，这一招没有确定的招式，只有一句话，那就是狠、乱，只要心够狠，出招够乱，那就算是入门了。 呼呼！ 古磨连续不断地挥舞爪子，空气都在这一刻微微震颤，可见他极为拼命，为了更快更乱，古磨疯了。 院子中心，古磨就像一个疯子一样胡乱挥爪，要是被别人看到一定会将其当成神经病。 “哈哈哈哈……” 时间一点点过去，古磨就像不知疲倦，居然真的连续挥爪半个多小时，这种暴力输出太惊人了，哪怕是一般的练武之人都受不了。 “呼……呼……”古磨大口喘着气，他感觉全身都酸胀不已，尤其是双手还有十指，此刻它们已然涨红。 连续不断的高速挥爪，已然让古磨双臂呈充血状态，这种状态下不利于继续练习，古磨实在忍不了才停了下来。 “嘶……”古磨龇牙咧嘴，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太痛了。 两条手臂不停地颤抖，甚至连挪动分毫都做不到，古磨眨了一下眼皮，汗水打进眼中，酸痛一遍又一遍袭来。 “呼……呼……” 古磨大口喘着气，他咬着牙使出全力去擦汗，然而根本提不起手来。 最终古磨就地而坐，他歪着脑袋在两边肩膀上擦拭汗水。 此刻太阳不算很热，但古磨就觉得全身如同火烧一般，并且伴随着大汗不止，他本就瘦削的面孔，此刻更显冷峻。 时间过去半个小时，古磨终于感觉双手有了力气，于是他再次站起身来，开始继续练习猫撕咬。 只是这一次古磨放慢了速度，进而追求乱，只要够乱也能迷惑敌人，并且在练习中也能更轻松一点。 这一刻古磨的练武天赋展现了出来，他知道将招式拆开，并且能在总体练拳不超过五小时的情况下将猫猫拳前五招习会，这对于毫无底子的古磨来说已经算是天赋异禀了。 这世界的练武难度不小，一般人根本没有条件，并且对于食物的需求也很特殊。 现在的古磨只是学会了招式，真正对上不入流也只能凭借身法与其周旋。 一旦真的正面对敌必定惨败，因为身体素质可不是简单依靠练拳就能一朝一夕补上去的。 然而古磨一位从未接触过武术的少年，他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一点？！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古磨一直在练习同一招，猫撕咬，这般惊人的毅力哪怕是让其他练武之人知道也会感叹一声。 同一招，重复了一遍又一遍，这其中的枯燥是个人就能知晓，然而能忍住这种枯燥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时间来到正午，阳光直射进院子，古磨仍在挥舞着爪子，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对于猫撕咬这一招算是掌握到了精髓。 “哈！”又是一爪子朝空气狠狠一爪，空气瞬间有了微微声响。 古磨见到这一幕顿时眼睛瞪大了，紧接着他脸上浮现笑意，那是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