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收进信封里,还要写上地址,贴好邮票。 习惯了现代通信工具的姜姜忍不住抱怨起来: “真是太麻烦了,想说点啥就得写信,写信完了还得等回信,这么一来一回的,一两天就过去了。” 菲丽丝迷茫的眨眨眼睛:“送信很方便呀,或者让仆人送,这样更快。” 姜姜无力的摆摆手,把信件放在菲丽丝面前。 “我是急性子,总是想着再快一点。” 菲丽丝了然的点点头:“也会这样的啦,听我同事说军队里面的通信兵一般都是双胞胎,他们有特殊的心电感应,可以立刻把消息转达给身处另一个地方的人。” 姜姜不太信:“真的吗?有心电感应正常,能传达消息也太夸张了。” 菲丽丝喝完最后一口热茶,舒服的叹了口气。 “我也不太确定,但应该是对的吧,双胞胎应聘邮差的工作都很容易。 昨天我隔壁的诺曼底太太生了对双胞胎,我可羡慕了,结果她特别生气,说她的孩子以后一定会成为作家。” 菲丽丝说完,精神饱满站了起来,把姜姜的信件都收在包里。 “感谢款待,我该去忙啦!” 姜姜跟着站了起来,笑着道:“好,你去吧。” 清洗好茶杯和碟子,姜姜又提着小锄头回到了菜地里忙碌,不管有没有成熟,只要是不能过冬的蔬菜都得摘下来。 欧米茄大陆的冬天冰天雪地的,估计只能勉强种些胡萝卜。 姜姜松了松土,把菜里划分成两片区域,一半种白萝卜,另一半就种胡萝卜好了。 总不能她种的胡萝卜也不长个吧! 秋天时早晚的气温都很凉快,但中午的阳光灿烂,还是有些热的。 姜姜背对着太阳松土,阳光把她的背晒得热乎乎,还有些痒痒,奈何她手上都是泥巴,根本没法抓。 差不多该做午饭了,贝拉补好衣服,拿上姜姜的草帽过来菜地里找她。 “诺,把你的帽子换下来,看你这一头汗。” 姜姜敲了敲发酸的腿,到小湖边洗干净手和脸,这才接过帽子换上。 贝拉接过姜姜原先戴着的帽子,打算拿去洗一洗。 “中午吃什么?” 姜姜想了想:“懒得动火,吃三明治吧,橱柜里面不是有鱼罐头吗,把鱼肉压成碎碎的,和洋葱、欧芹、蛋黄酱搅拌在一起,夹在面包里凑合一顿吧。” 贝拉点点头,顺手从姜姜的小篮子里拿走一个小洋葱。 姜姜正准备回去松土,突然听见院门有动静,便又改道往院门去。 是园丁大叔拉着一车袋装泥土回来了。 园丁大叔麻利的背上一袋泥土,看向姜姜:“正好你在这,帮我把院门打开点。” 姜姜听话的把院门打开。 车夫见状也跳了下来,和一个伙计背起袋装泥土,不过五六分钟,十几大袋泥土就整齐的摆放在了花圃旁边。 姜姜和车夫道过谢,关好院门回到花圃边。 园丁大叔已经开始忙碌起来,拆开袋子,把深红色的保温土装在桶里。 姜姜在旁边瞅了一会,疑惑道:“我记得好像没有订这么多啊?” 园丁大叔戴上手套,闷声答道:“我去的时候听见他们说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所以就多拿了几袋。” “是吗?”姜姜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今年会比去年会暖一些。” “不会,今年冬天是近十年最冷的一个冬天,如果不是我们订的早,根本没办法拿到这么多保温土。” 姜姜见园丁大叔开始挖起土里的圣诞玫瑰,撸起袖子跟过去帮忙。 “这样的话,保温土还能有效果吗?” 园丁大叔把挖出的玫瑰递给姜姜,姜姜便小心的把玫瑰转移到了大花盆里。 “当然有,起码能够保证土不被冻住,即使在连续下大雪的日子里。” “那就好。” 姜姜放下心来,跟着园丁大叔忙碌起来。 等到花圃里面的圣诞玫瑰全部被转移到花盆里,园丁大叔把桶里的保温土倒了下去,用铲子往下 挖了挖,让保温土和花圃里面的土均匀的混在一起。 “一个花圃要用到四桶保温土,姜姜,你去帮我再装一桶来。” 姜姜应了声,把铁桶盛满,费劲的提了起来。 园丁大叔皱起眉头,见她走得颠三倒四的,赶紧过来接过铁桶。 “你力气小,半桶半桶的提过来就行了。” 姜姜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比我想的要重,我还以为我可以的。” 园丁大叔轻松的把桶里的土倒在花圃里,又指了指柴房。 “这些土很能吸水,又泡过营养液,当然会重一点,柴房里面有一副我带来的新手套,你戴上再过来帮忙,不要弄伤手了。” 姜姜点点头,听话的去找出手套戴上。 园丁大叔的不放心叮嘱道:“慢点,不着急。” 混合好这个花圃里面的泥土,园丁大叔挖了几个洞,让姜姜把圣诞玫瑰种下去。 这个活比刚好那个适合她多了,姜姜开心的把花盆里面的圣诞玫瑰种了回去,又提着水壶去湖边打好水,给刚种好的玫瑰浇上水。 忙碌了一会,姜姜嘴巴有些无聊,又和旁边的园丁大叔搭起话来。 “圣诞玫瑰的花期会持续很久吗?” 园丁大叔很是耐心的解答起来:“可以持续三到四个月,即使是在零下二十度的温度下,我们还特地换了土,可以保证它开满一整个冬天。” “太好喽。”姜姜高兴的拍拍手,“下雪的时候小院里也能漂漂亮亮的。” 园丁大叔见姜姜对圣诞玫瑰很是喜爱,又不放心的叮嘱起来。 “喜欢归喜欢,圣诞玫瑰是有毒的,碰到它的汁液要洗干净手,不然会拉肚子。” 姜姜愉快的点点头:“我知道,我在书上看过,它还有个名字叫做嚏根草,因为它的根磨成粉后的气味会让人想打喷嚏。” 贝拉避开地上的泥土走了过来:“你们俩,洗完手过来吃饭了,休息会吧!” 园丁大叔放下锄头,拍了拍脏兮兮的手。 “好,走姜姜,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