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云顶餐厅“枪击事件”之后，牛大成便再没有和他联系过了。</p>
别看牛总是个草莽，身边那也是有高人的，精通体制内的规则。</p>
在方文和石如松没有拿出章程之前，牛大成可不敢随便和卫江南联系。</p>
当然，过年是个例外。</p>
就算是普通朋友，过年的时候，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哪怕方文和石如松恨卫江南入骨，也不妨碍牛大成给卫江南打电话拜年。</p>
港真，牛总自从上次和卫江南一起去了北都之后，是真没想要和卫江南作对。</p>
“新年好新年好，卫专员，给你拜年啦，祝你新年新气象，步步高升啊……”</p>
牛大成打着哈哈，客气无比地说道。</p>
“感谢感谢，也祝牛总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啊。”</p>
客气了几句，牛大成突然问道：“卫专员，你现在住在哪里？”</p>
卫江南微微一愣，说道：“牛总，你这是……”</p>
牛大成说道：“哈哈，是这样的，卫专员，我已经快到西州了……没别的意思，就是过来给卫专员拜个年，要是卫专员给面子的话，陪你一起吃个饭？”</p>
“哈哈，牛总太客气了，不敢当啊。”</p>
卫江南的脑子高速运转起来。</p>
牛大成如果只是电话里给他拜个年，那倒无所谓，应付几句就得了。谁都不会当真。</p>
但牛大成在大年初一上午，就赶个大早，专程从林阳跑过来给他拜年，那可就不一样啦。绝对是经过了方文和的“批准”。</p>
也就是说，牛大成等同于方文和的“全权代表”。</p>
方文和什么意思？</p>
要和他“冰释前嫌”“握手言和”？</p>
倒也说得过去。</p>
他跟方文和之间，并没有真的“深仇大恨”，无非就是方文和觉得，被他卫江南利用了一番，当了一回刀子。</p>
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是真的。</p>
而现在，王朝阳已经倒台，老吴家彻底被惹毛了，徐兴凯直接转向，从原定的北方某省来到了青山。</p>
一时半会的，老徐拿张庆文肯定没办法，似乎拿卫江南也没多少办法。</p>
仔细想想，可不就得拿他方文和与石如松“开刀”吗？</p>
想要自保，方文和必须在张庆文和徐兴凯之间做出选择。不管怎么说，方文和觉得自己和卫江南更熟悉一点。</p>
派牛大成过来试探一下卫江南的态度，正在情理之中。</p>
“哈哈，牛总，你这么客气，我怎么当得起？哈哈哈，我初来乍到，还住在宾馆呢。”</p>
“住在宾馆好啊，那我就直接去宾馆了。”</p>
“不见不散！”</p>
牛大成去了一趟北都，居然还学会了这么一句。</p>
话说到这份上，卫江南倒也不好再拒绝了。</p>
别的不说，这是一个最起码的礼节问题。</p>
“既然这样，只要牛总不嫌简陋，那我们就在宾馆随便吃点吧。”</p>
卫江南随即做了决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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