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赐说的非常坚决! 这让陈一军非常困惑,真的这么抗拒吗? 他求助似的看向温德信,希望得到答案。 温德信冲他笑笑:“自己问他啊!” 目光又转向了天赐。 “我觉得保镖就是狗腿子,我绝对不会去当保镖的!” 哈?这逻辑!陈一军立马就解释道:“保镖怎么会是狗腿子呢?别人把命交给你保护,相当于守护神了!” 秦天赐摇摇头,“就是狗腿子!我见多了!” 他完全不听解释,坚持自己的想法。 这人咋这么倔呢? 不过,没关系,自己还有大招!正当他要掏出异界的文字时,温德信开口了,他也就暂时停下了动作。 “天赐,你到底怎么了?一直在躲我!没猜错的话,你把我电话拉黑了吧?” 秦天赐欲言又止。 “我是不是你队长?退伍了,就不认了吗?”温德信忽然大声质问道。 “是,报告!你永远是我队长!”秦天赐起身大声回应。 “那你坐下来慢慢说!”说罢,温德信把他面前的杯子倒满水。 秦天赐喝了口水,才缓缓开口。 “这事得从我妹被车撞成高位截瘫说起,对方是一个富二代,酒驾闯红灯,我妹在人行道上,被撞飞了十几米远!” 说到这里,他的脑海又浮现了,当时他赶到医院的一幕,来回跑的医生护士,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的妹妹,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温德信安慰的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陈一军脑海中,则直接脑补了一出,富二代逍遥法外,哥哥四处申诉无门,最后万念俱灰,颓废不已的戏码。 “还好我妹命大,挺过来了,可是,她再也站不起来了!” 秦天赐抓着自己的头发,陷入深深自责。 “这不怪你!只怪富二代无法无天!”陈一军义愤填膺。 “嗯,所以当时他们家想用钱摆平的时候,我愣是坚持不要钱!直接把对方送进了监狱三年~” “啊?”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啊,陈一军有点凌乱。 秦天赐看了眼他,并不知道他在惊讶什么,继续说道:“因为这件事,惹怒了对方,他们就对我全方位打压,根本就没企业敢招我!迫不得已,我只能靠摆摊卖水果为生!” “而且他们还转移了财产,硬拖着不赔偿,最后法院执行的时候,只赔了几万块钱,跟悦悦的医药费相差甚远,不得已我们卖了房~” 说到后来,他已经有点哽咽。 “队长,你知道吗?是我害了悦悦啊!我当时如果要钱,悦悦及时得到治疗,悦悦就有可能站起来!” “可我就是不服啊!凭什么有钱人可以无视法律?妄图出了事,就用钱来解决!我当时就想告诉他们,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都是我的错!为了心中的正义,我害了悦悦!”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此时的秦天赐双眼禽满了泪水,把头深埋在双手间抽泣。 温德信站起身来,轻拍着他的肩膀,道:“你没有错!相反,你做的非常对!遇到这种事时,就应该去抗争!如果遇到这种事的每个人,都选择退让,那结果只会让有钱人更嚣张!” “只有每个人去抗争,才会让这些人有所忌惮,敬畏法律!” 等到秦天赐情绪稍微缓和了点,他才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联系部队呢?联系我也行啊!” “队长,你也知道我们那支…”忽然,秦天赐意识到陈一军还在场,马上止住了话头,警惕的看向他。 “没事,你继续说,他知道那支部队!”温德信淡淡说道。 秦天赐心里却翻起了大浪,他实在不明白眼前的这位男子,一看就不是从部队出来的,怎么会知道这种绝密? 看着也不像国家高层人员,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队长亲自告诉他的! 可是队长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 所以他是谁? 秦天赐已经懵了。 他相信自己的队长!于是便继续说道:“我们服役的经历不能说,所以我只能以普通退役士兵找到地方部队,但哪里知道,我刚退役回来,跟我打架的那个领导,跟部队领导关系很好,他从中作梗,于是对我的事,敷衍了事,我的事被一拖再拖!” “真的是目无法纪!无法无天!”温德信心中的怒火也被点燃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说?‘龙炎’出手,这些宵小都得被送进监狱去!” “嗯~”秦天赐又欲言又止了。 “你说!” “队长,我觉得你退役挺好的~我要是找到你,你肯定要和‘龙炎’联系起来,我真的不想为了我的事,你还和那边联系!” “为什么?”温德信心生奇怪。 “因为…因为我觉得‘龙炎’出了叛徒!而他们最主要的目标就是你!如果你再跟那里扯上关系,我怕…我怕他们会对你不利!” “噗嗤~”虽然这气氛不允许,但陈一军实在忍不住,两人的目光同时转向他,他整了整衣服,一本正经道,“我说,你们两个既然都这么认为,就不交流一下嘛,心里都这么藏的住事?早点交流,不就没那么多事了?” “队长,你也认为‘龙炎’有叛徒?”秦天赐惊的站了起来。 温德信示意他坐下:“嗯~是的,我甚至有怀疑对象!” “谁?” “穆怀明!” “啥?总教官!”秦天赐再次惊了。 “嗯,他的可能性最大!”温德信说完,摇了摇头,“算了,这个不说了,接下来我会去弄清楚这些事的。” “队长!”秦天赐想劝他放弃。 温德信抬头望向他,眼里古井无波。 天赐硬生生止住了话,因为他懂! “那也不对啊,照你的身手,我想那些人怕是不好过吧?怎么还能有余力打压你的?”温德信奇怪的问道。 “呵呵~刚回来的时候,就年轻不懂事了一次,好好的工作没了,已经让家里人担心了一次,不想家里人再为我担心了。”秦天赐望向天花板,“我真的不管不顾的硬杠对方,我怕我的家人再次受到伤害啊!” 说到此,他的情绪再次低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