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组织培养人才、效犬马之劳，已经二三十余年。” “由于调查员一个虚无缥缈的原因，他们就怀疑我。” “而且只派你这个两星成员来调查我，我心里当然不舒服啊!” 张辰显然对校长的这个说法不信服。 “觉得组织轻视你，你就要杀掉我？” 面对张辰的质疑，校长摇摇头解释：“我并没想杀掉你，我只是想让你吃点苦头。 “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让你退学罢了。” 像是怕张辰不信，校长继续深入解释。 “你看看他们的每个人，都只是对你的行动造成干扰，哪个说了要杀死你啊？” 校长说的有理有据，张辰想到这里，仿佛真是不是校长要杀死似的。 校长让这些人都过来给我麻烦，可能只是为了对付我，但是传着传着他们就理会错了校长的意思。 亦或是说，他们想在校长面前表现自己，干脆把我杀了，然后去领奖励。 见张辰陷入思考，校长也是语气变得温和起来。 “是吧，你想多了，我没想过派人杀你，都是你反应过激了，反而是你把他们都杀了。” 见校长还要倒打一耙，思考中的张辰表情又变的阴冷。 “哼，他们欺男霸女毫不留情，要是换一个普通人，早就被玩死了！” “我不杀他，难道等他们来杀我吗？” 校长好不容易一通劝说让张辰情绪稳定下来，见自己嘴贱多说一句话，张辰又情绪爆发，校长悔不当初，他急忙补救。 “哎呀！我不是说你杀错了，你杀的对！那些人，死就死了！” 张辰盯着校长，心中越发狐疑。 校长越来越奇怪了，他仿佛不是一个教书育人的校长，而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上位者。 “死了就死了？难道在你心目中，你的这些手下只是可有可无的耗材？” 面对张辰一而再 再而三的质疑，校长不再说话。 显然，在和张辰的交谈中，校长不仅没有消除张辰的质疑，他反而暴露的越来越多。 校长只能选择用沉默来敷衍了事。 杀张辰是不可能杀的，组织派来的“调查员”死了，拒绝调查，下次来的可能就是大部队了…… 校长之所以先前让手下装作一副要杀死张辰的样子，无非是想让张辰知难而退罢了。 至于手下落实的怎么样，有没有做过火，校长也无法控制。 “校长，那个酉鸡是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不回我话？” 见张辰还是锲而不舍的问，校长有些不耐烦，这个小子怎么这么难缠，给了他那么多好处费，怎么都不放水？! “真的不是我派人杀的，你说上面有我的字迹，伪造我的字迹，不是连你都会吗？” 从校长的话语中，张辰抓住了关键点。 “连我都会，你怎么知道我会？我派寅虎把信件传给子鼠，你都知道？” 由于校长和其手下只通过信件交流，排除寅虎背叛自己，子鼠一直被监控着，也不可能是他传递消息给校长。 那只有一种可能，校长的眼线遍布全校，亦或是说整个学校校长都能观察到！ 自己好像越来越接近真相，张辰又想到黑暗森林里面的女巫，她说她也是全职全能的。 朝校长那边望去，校长他就是人，很有可能在众禾高中这边，他也是神。 张辰看向校长羸弱的身体，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双鬓虽然未斑白，但也有些萎靡；虽然说话声音响亮，但是难藏背后的虚弱；眼睛虽然犀利，但是深入全是疲惫…… 他这样的身体真的能控制住整个学校？还是说……他还有另一副身体？ 察觉到自己的想法有些疯狂，但是真相往往恐怖且真实。 在怪谈世界，用几份身体来分担诅咒、疼痛，也是很常见的。 就像小红帽和外婆，她们都产生出了副人格，兴许校长也是这样的。 张辰猜测，很有可能校长的主人格隐藏在众多副人格背后，每个副人格只掌握校长的一部分记忆，他们也都认为自己就是校长。 找出不属于当前副人格的记忆，就能将它们驱逐！ 思考了很多，张辰立刻行动，张辰首先打算揭示一些近段时间才发生的乱象，让“现在时刻”的校长苏醒。 那个它很大概率知道校长所有的记忆，它很大概率就是校长。 “你说这一切都和你没关系，但是就算和你无关，你管理学校也管理的很好吗？” 像是戳到了校长的痛点，沉默了许久的校长说了很多话。 “不然呢？我每年组织培养那么多人才，没有我，组织一大半的新鲜血液都得不到补充！” “你说我管不好，那为什么全世界就只有我这一所学校？” “所有的生源我都可以得到，我怎么可能管不好？！” 听完校长气急败坏的解释，张辰摇摇头。 “校长，你过于自信了，你应该很久没有出办公室了吧？” 张辰莫名其妙地提了一嘴，校长突然身体一颤、脸色一沉，张辰知道自己说到点子上了。 自己找到了当前“副人格”没有的记忆！ 不知道这个副人格被拆穿了还有几个，希望没有了，张辰继续往下说。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久不露面，把权利下发给其他人，闹出了多大的问题？” “你一定不知道吧？亦或是说你并没有关注，我来告诉你真相！” 校长沉默在原地一言不发，张辰则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全盘托出。 张辰说了子鼠设计获得源源不断的“人肉沙包”；说了学生因为绝望跳楼；说了班主任、任课老师以权谋私，搞“班干部竞拍”的事情。 听完张辰说的这些，校长连忙拜头，他一脸不可置信，指责张辰是在捏造事实。 见校长已经顺着自己的规划的剧情一步步靠近，张辰嘴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作为校长，作为这片区域的控制人，你能在没有消息的情况下知道我给子鼠写信。” “你应该也能轻易看清楚现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吧？” “来，我给你坐标。” 张辰起身朝着校长伸手，校长也没再拒绝，他仿佛也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