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推车和站在一旁的老人，张辰也不知道这位老人是怎么上来的的。 把外卖搬进房间，闻到烤鸡的香味，躲在厕所里面的大灰已经蠢蠢欲动了。 等张辰再次回到门口，老人当然没离开，他在等张辰给他小费。 迎着老人期待的眼光，张辰给了100的小费，也就是850元。 虽然这大几千跟白捡的一样，但是一次性付出这么多也让张辰有点心疼。 见老人收到转账后就急匆匆地要离开，张辰赶紧出言留住。 “大爷你先急着走，我这么多小费可不是白给的，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当然当然！您问您问！” 收到如此多的小费，老人心中还有点忐忑不安，生怕有诈。 听到张辰要问自己几个问题，老人顿时喜笑颜开。 “怪不得给这么多，原来是有话要问，不是坑就行！” 心里想着这番话，得到这么多钱，老人神采奕奕的，看上去似乎年轻了好几岁。 怪谈世界里面的人都得遵从某些规则生活。 这些外卖员大概率都是怪谈世界的原住民，相比于天选者，他们身上的规则限制会更多。 从和之前两个外卖员的接触可以推测出，一旦张辰问出什么出格的问题，外卖员就会离开。 为了避免还没问出什么有用的问题老人就离开了，张辰必须设法避开规则。 想起自己之前使用过的便利贴，就是探查子鼠的即死规则那次。 只问“是”和“否”，便利贴生效的成功率会更高。 因此张辰推测，由自己提出猜想，然后让外卖员判断对错。 尽可能的具体，让大爷少说话，这样也许可以问更多的问题。 “你们每天都得赚够一定的钱才能生存下去，是吗？” 老人对张辰问问题的方式感到诧异，他试探性地说了一声“是”，老人没说谎，他也没有被迫离开。 得到老人的回复，张辰点了点头，他接着问老人问题。 “外卖服颜色的深浅代表寿命的多少，是吗？” 听到张辰的这个问题，老人的表情变得有些苦涩，但是他最后还是冲着张辰点了点头。 自己的猜测得到了初步印证，张辰心中大定，也就在这个时候，楼梯那边传来脚步声。 “有人来了！” 听到脚步声，老人似乎有些慌张，但是租房只有那一边有楼梯，老人无处可去。 “老头，你在磨磨唧唧干什么呢？还没送完吗？” 人未到，声音先至，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从上面的楼梯下来。 那个男人也穿着外卖服，应该也是一个外卖员。 “怎么晚上还看到了其他外卖员？” “早上和中午我都没看到，这是巧合吗？” 张辰心里有些诧异，等男子靠近，张辰再次仔细打量这个魁梧男。 魁梧男五大三粗的，张辰目测有两米来高，他的手臂虽然没有什么肌肉，但是足够粗壮。 要是普通人挨上他一拳，那滋味一定不好受。 “难怪老头这么害怕他。” “话说这些外卖员之间会不会有恃强凌弱的行为？” 魁梧男慢悠悠地走到老头旁边，在走廊灯光的照射下，他身上的外卖服显得分外鲜艳。 魁梧男身上的外卖服非常奇怪，衣服颜色红得发光发黑，不像是正常的红色。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红色，光是看到就让人感到一阵反胃。 就像是第一天张辰预见到的姜磊死亡，那挂在晾衣杆的肠子滴落血液，混着油滴。 血液红中带着亮，像极了这件外卖服的颜色。 魁梧男没轻没重，他一掌拍在老人肩膀上，老人的肩膀瞬间被打压下去。 魁梧男子的举动不怀好意，但是老人忍着疼痛，没有说一句话。 老人给张辰投去一个抱歉的目光，接着他嘴角挤出僵硬的笑容，讨好似地看着魁梧男。 见老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听话，魁梧男也不再为难他。 言语逼迫老人离开，魁梧男站在张辰门口，为了方便说话，魁梧男略微弯下腰。 “我听说你很有钱啊！我这里有特殊的好东西，你要不要？” 魁梧男眉头微皱，他眯着眼，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张辰。 张辰没说话，他同样也眯着眼盯着魁梧男，洞察之眼和星球俯瞰同时激活。 张辰已经探测出，魁梧男自身实力对自己没有半点威胁。 见张辰不说话，魁梧男还以为张辰是怕了。 也难怪，张辰这瘦弱的身子，自己那么大块头，会害怕，很正常。 “这是我的名片，你看一下。”，魁梧男从裤兜里面掏出一张名片。 说是让张辰看，其实魁梧男递名片的举动很粗暴，他没想过给张辰拒绝的余地。 见此，张辰心里冷笑一声，他有些好奇，面前这个魁梧的依仗究竟是什么。 他是真有实力，还只是一个愣头青。 一张普普通通的长方形硬纸片递到张辰面前，这就是魁梧男口中的名片了。 张辰撇撇嘴，开始还以为是什么金卡银卡，再不济上面也要镀点金粉什么的。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张平平无奇的硬纸片。 张辰顺手接过名片打量起来。 名片正面贴有魁梧男的照片，照片上的魁梧男理了个光头，就像是刚从监狱里面放出来的囚犯。 名片正面没写魁梧男的名字，但是在最下角，有一串疑似工号的数字。 在名片的背面还画着有一个圆形，这似乎代表着某个星球。 圆的圆心位置有一个清楚的外卖盒子图案，以外卖盒为中心，无数箭头朝着世界各地发散出去。 “这代表什么？” “难道说能够送外卖到全球各地？” 张辰正在思考图案背后的含义，魁梧男冷不丁地说话，打断了张辰的思绪。 “怎么说，你要不要特殊的好东西？” “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回答你问题，只要你钱到位。” 魁梧男一直在说特殊的好东西，张辰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想到怪谈规则里说的要和外卖员搞好关系，不然外卖员会在你的外卖里面加料。 “难道说的就是这个外卖员？” 张辰想知道的关键信息也问的差不多了，他对魁梧男口中的好东西并不感冒。 再加上抑郁值有增加的趋势，要到吃外卖的时间了。 冲着魁梧男摆摆手，张辰就要关门进屋。 令张辰没想到的是，魁梧男竟然直接用手抓住门框，不让张辰关门。 “先别急着走，我劝你看看。” “我要是不想看呢？” “你不会不想看的。” 魁梧男说话的语气斩钉截铁，他似乎觉得自己吃定张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