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哥点点头，自负的说：“这个事啊，没有我不行。” 我朝他诚恳的点点头：“真的没有你就不行，可是我都搞好了啊！” 他看着我：“什么鬼？话都不会说。” 我转头对后座的晓蓉说：“协议在手提电脑里，喏，包在你身边，密码是。里面有关财务数据的，尤其是专业方面的，你看看能改的，用专业一点的术语就最好，但是支付的费用数额就不变了。我争取今天能签下来。” 晓蓉嗯了一声：“这些是我的专业，别人做不来。” 我又对龙凤哥说：“这个项目今天签约后，大家的分工是这样的：“平时非正经场合的，都是龙凤哥你负责。” 他转过头来：“哎哎哎，什么叫非正经场合？你就是说本尊就一直不正经似的。” 我说：“我的意思是，如果紫萱也过来的话，公关部就是她和你的天下了，然后你要抓开发部为主了。开发部和策划部又是紧密关联的。你想想你肩上的担子多重，合纵连横三部门都有你份。” 他有点飘飘然：“林凡呀林凡哥，你真的是知人善任呢！除了我，别人还真没这本事。” 我说：“那是！你看看晓蓉，除了见钱眼开之外一无是处，所以我就只能叫她乖乖的当守财奴了。” 辛晓蓉在后排有点抓狂：“我怎么现在才知道你林凡为首的团伙都是这么奇葩的人物？我真后悔上了林凡你这部贼车。” 我得意的说：“坐稳就好，本贼车没有半路停车点，直达车，终点是银海湾。” 人在心急如焚的时候，只要不失方寸，总是觉得很快就能到现场亲自解决问题的。平时要两个小时车程，今天100分钟就到了，路上也不单调枯燥，三人一直都在互动着，而且还没到银海湾，辛晓蓉就已经将电脑里的合同改好了。这点我做不到，如果我不开车，光是坐在车里就想吐了，还要处理文档，更不行。 我给了个电话矮仔成：“我就到了，是去你餐厅还是村委？” 他回答：“村委吧！李主任已经到了，我们在喝茶呢！你到了就直接进来我办公室。恕不远迎了。” 我问：“水库的张老板来了吗？” 矮仔成说：“李主任给了电话了，说待会儿就到。” 我说：“最好就是我们先到，搞个明白再和他说。” 矮仔成说：“那你快点了，张老板神出鬼没的。你们现在到哪里了？” 我说：“刚上跨海大桥。十五分钟吧！” 龙凤哥说：“我怎么反而觉得这个张老板是想和我们合作呢？” 我说：“你这想法是在驾驶行为中产生的，可以理解。” 龙凤哥问辛晓蓉：“你觉得呢？” 辛晓蓉说：“你的出发点确实有点另类。” 龙凤哥说：“你们听我分析啊！如果真的对他的水库有影响，还用等到你们要上马了才找村委和管委会吗？何况还没有正式去呢！而且啊，这个水库所谓的集雨面积，也是挺虚的，都是为了拿一些补贴的，当然这补贴不是直接拿的，属于那种可拿可不拿的。还有，一个水库的收益能有多少？就是靠供应自来水给景区？银海湾不止一个水库吧？当然这些推测都是在假设这个水库真是供应自来水给银海湾的前提下。”说着激动了起来，两手离开方向盘比划了起来。 我说：“你赶紧扶着方向盘。前进的大路按照你的分析去走，也许不一定是坏事，可是你不扶着方向盘，前进的道路就一定是向下的。” 辛晓蓉纳闷了起来：“怎么向下？总归是向前的，最多崴一边去了。” 龙凤哥哈哈大笑起来，我也哈哈大笑起来，两人相对一视，又再大笑起来，笑得辛晓蓉莫名其妙的问：“到底有啥好笑？有这么好笑吗？” 龙凤哥收起了笑声：“他呀，就是说我不扶着方向盘，开海里去了的意思。” 到了村委，开进院子里，只有我们一部车。我说：“嘿，这次稳了，张老板还没来。” 下了车径直就进了矮仔成的办公室，他和李主任正在喝茶，见我来了，赶紧招呼说：“快来快来！坐！” 我想李主任和矮仔成介绍了龙凤哥和辛晓蓉之后，也说了我们团队的架构之后，李主任说：“你们的配备还真的算是高配了，各司其职。” 矮仔成说：“水库的事村委这里查到档案了，如果和管委会的核对的就说不清楚谁是谁非。” 李主任说：“我也查了查，他这个所谓的水库也没有在部门备案，属于个人所有。当然了，要搞什么还是要经过部门批核的。” 龙凤哥得意的朝我看看。我心里在想，这小子的判断力还是很不错的，毕竟要从表面是分析判断内在的一些踪迹，真的像是在云南边境赌石，表面开一个窗口给你，你自己去判断吧！ 我说：“那就是说，我们和张老板是有得谈的。” 李主任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外面传来汽车声，看来是张老板来了。矮仔成出去看了一下，没多久便和张老板及下属进了办公室。 矮仔成对着我说：“这是张老板。”然后对张老板说：“这是投资商林总。悬崖酒店项目的负责人。” 张老板一见我，马上就换了一副笑脸：“林总，您好啊！久仰大名！” 我愣了一下：“久仰大名？不会吧？” 张老板说：“我一听说您的悬崖酒店概念，心里就想见见您！” 我笑着说：“要见面的始终会见面。这不，今天就见面了。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您？”这一招其实挺管用的，可以千变的话头。 张老板哈哈一笑：“林总呀，真是会说话。今天见到您，可不容易。通过李主任和邹主任才有机会。” 我说：“悬崖酒店是不是会对您的水库有影响啊？如果有，您可要说出来，别闷心里，这样难受！” 他哈哈一笑：“明人不说暗话，还真的有影响。你这儿移动，我可就要赖上您了！呵呵！” 他的这话一出口，现场氛围就不同了，有点儿紧张。李主任出马了：“张老板啊，这个影响如果在山顶，也许会有一点儿。微不足道，微不足道。” 张老板摆摆手：“李主任啊，瞧您说的，还微不足道，影响可大了去。我可就想影响大，这样才好。” 现场的氛围更紧张了，看着张老板还是笑眯眯的脸色，大家都深切的理解了“笑面虎”这个词的含义，张老板不就活生生的一个样板吗？ 谁也没想到的是，龙凤哥这个时候发声了：“张老板您好！” 张老板看了看龙凤哥：“这，你怎么称呼？”他用了“你”，对我是用“您”，很明显的用意。 龙凤哥不慌不忙的说：“在下程翔，都爱叫我龙凤哥，龙凤呈祥。” 张老板哈哈一笑：“你的名头有意思。你有什么要说的？” 龙凤哥说：“悬崖酒店啊，还真的对您有影响，如果您的水库不加入这个项目里来，影响就真的大；如果加入了，影响就更大了，对吧？” 张老板愣了一下，环顾了一下我们几个，然后就笑了起来：“还真的给您说中了，我就是想一起玩嘛！我的水库看似沉静，水面下也有一颗骚动的心呀！”他立刻用了“您”，和之前鲜明的对比。 李主任脸色从紧张到放松：“哦，这个呀！这是好事啊！林总，考虑考虑！” 矮仔成意见李主任表态，也就顺势而上：“有点意思。” 张老板也赶紧表白：“不用怕，我的水库看似是水库，但是没有发电，没有水源林之类的要求，就一大水潭而已，没这么多条条框框。我也想玩。” 大家终于明白了，之前太过紧张了。不过多了一个大水潭，不是坏事，山中有湖，湖里有岛，也是一个卖点。值得考虑。 我朝张老板伸出手：“这个呀，值得合作，框架及内容我们再另行拟定。” 张老板两只手就伸了过来：“合作愉快！条件你们说，你们有团队，知道怎么搞。我相信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