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眼角余光看了看紫萱,正好看到她也暗暗松一口气的样子,两人会意的相对一笑。有时候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彼此的出发点是一致的时候,那种满足感外溢出来,就像蜜糖一样的甜美。 紫萱说:“哦,刚才龙凤哥和我说,今天的培训安排在下午两点,酒店大堂。全员参与啊!全员,必须是全员,清洁工和保安尤其不能缺席。”她见众多目光投向她,便解释,“但凡在第一线的,必须到场。有时候和客人一句不经意的搭话,就算没说错话,但是比如说某个肢体动作让人感觉不舒服,可能这个客户以后就再也不来了,甚至会将一些不好的感觉信息传递出去,那么对于项目来说就是毁灭性的。所以,思想意识上必须重视,不来的话,立刻解聘!”这狠话,真的够狠,但我赞成。 中午去我们的员工食堂吃饭,打了一个标准餐之后,坐在厨房后面的小花园,正准备吃呢,夹着一筷子的菜正准备吃,扭头看到风水塘,我就愣住了。这不是我梦里的那个角度吗?只在梦里是黑夜,没现在白天那么清晰的场景。隐约之间就觉得风水塘面前那块空地上的戏台依然还在,霍小玉正在看着我。 “想啥呢?”矮仔成走过来拍怕我的肩膀,结果一筷子的菜都掉了下来,“至于吗?是不是想着风水塘里的银子啊?” 我笑了笑:“哎哟,这个梦搞得我心猿意马的,不知道这水下是不是真的有银子。还是张保仔给的。” “梦是相反的好不好?”矮仔成说,“所以,那银子不是不存在…” 我打断了他:“所以是金子?还是扔山里了?比如山上的某个旮旯位置给石头卡住了,然后还给碎石掩盖了?” “如果扔山上的话,还轮到你来?我们早就捡到啦!”矮仔成对我的假设不屑一顾,“何况张保仔还没上过山。他不敢!” “你说风水塘真的没清理过是吧?”我依然不死心,还是想着呢! “我所知道的,就没有。因为这祠堂也没修整过。质量好啊!没整过。”矮仔成说到这里,语气特自豪。 “以前有戏台吗?”我用筷子指了指祠堂前的空地,“我梦里有。” “这个好像不了解,不过应该有类似的吧?我记得我小时候这空地上有四个正方形的痕迹,就是那儿没有铺石板。应该是台柱子什么的吧!”矮仔成说,“赶明儿我问问。对了,小火车不会在风水塘面前过吧?” 我说:“我也想避开。在风水塘面前的田埂位置吧!这样不会有影响。风水塘面前的田地重新种一些水稻或者什么作物,哦哦哦,油菜花啊,或者什么花草之类的,粉黛乱子草啊,格桑花啊,但是薰衣草可以不种,一来和风水塘还有祠堂在颜色上合不来,二来这是舶来品,凑不到一块儿,三是上水库那边有种,这边就不重复了。有那么些作物或者花草,那么小火车就可以穿行其中,不显得那么突兀,拍照的话,还好看。” “下午培训几点来着?”矮仔成问。 “两点这样。酒店大堂!”我匆匆的扒拉完,“赶紧回去睡一觉。记得叫我啊!” “为什么我叫你?我又不是闹钟。”矮仔成不满意了。 我说:“昨天累了一天,吓了一天!如果我中午睡觉的话,我怕一觉睡到下午六点!所以,拜托了。” 中午睡觉,不得不说,如果没有人干扰你的话,睡得真香。 居然不用叫,我就在一点半醒来了。一看时间,把自己拾掇一番,就上山往酒店大堂去了。 去到酒店大堂,陈琳正在和姐妹们忙活着,龙凤哥在一旁帮忙,整个大堂的人渐渐的开始多了起来。清洁工、保安还有办公室的也陆陆续续的来了。 小飞在前台看见我,马上走了过来:“林凡,没事了吧?” 我点点头:“昨天谢谢你啊!” 他拍了我一下:“说这话就见外了。哎,这个培训我还一直想说要你找人来做这事呢!你不做就不做,一做就让空姐来,够可以的。我必须得参加,不然到时候开幕的时候我怕我说话舌头都打结。对了,开幕式我说没变吧?” 我说:“哎,说这话就见外了!我林凡说好了的事,一定践行。” 陈琳见到我便走了过来:“见到你就证明没啥挠心的事了,今天你公司的人都齐啊!” 我点点头:“全部到齐,一个不拉。现场就交给你了。我今儿就是个需要培训的员工。你要找谁做示范就找,但可别找我做示范。” 她掩嘴而笑:“我就这么想的,找你做示范呢!” 我指指她:“哎,这就考虑不周全了是吧?找我,我不是标版啊!” 陈琳说:“我要找个哪方面都可以说上一道的人做示范。你公司里我就认识你啊!按照你要求的话,龙凤哥也不能是标板。所以我就想到你,毕竟是公司创始人,做示范谁也不敢不听,不敢不看,对吧?” 我摇摇头:“这样啊?有点被迫营业的感觉啊!效果不好!效果不好!我给你找个人来做示范。你爱捏爱掐爱怎样都行!但就是不要在示范中提及父母之类的就行。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哦,为什么?这个人有什么特别?”陈琳来兴趣了。 “这个人叫林子强。”我将林子强的情况告诉了陈琳,没行到陈琳听着听着似乎眼圈就开始有点红润了。 我见此,问她:“怎么?触景生情?哦,我这个人有点直啊,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陈琳不愧为受过良好情绪培训的人,她赶紧收拾了自己的心情:“哦,没事。这世界上这么多人,总有人有类似的际遇,又这么巧遇上了,当然心怀感慨。好,我就听你的。” 我在人群中搜寻到林子强,便喊了一声:“小强,过来一下!” “好嘞!”小强应了我一声,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凡哥,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