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突然就觉得一切尽在掌握却又有点索然的感觉呢?但是我没说出来,不过还是给紫萱多少看出一点苗头: “怎么?有点想法?有点为了套狼而把孩子做诱饵的不忍心感觉?” 我笑着掩饰:“哎哟,看看,看看,我们度假村孩子这么多,套就套吧!何况这狼,也不一定吃孩子不是?给你培养成狼人不行吗?” “你不会后悔?”紫萱问。 “当然不会了!不过,如果你重复这句话99次,那么我可能就真的后悔了!但是,后悔有啥意义呢?一边后悔一边数着别人投资进来的钱,好像太矛盾了吧?嫌少还是嫌多?”我说,“也就这样吧!股东嘛,求大同存小异咯!现在不也是这样吗?” “那这一切就定了啊!”紫萱拍板。 我说:“等等!还有一件事呢!” “啥事?”紫萱问。 “你的事。”我指指她,再指指她的肚子,“这还真的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大家的事。” “我的事怎么就变成大家的事了?”紫萱努力挤出笑容,“我个人的事。” 我说:“不不不,这制造和生产呢,是你个人的事儿!但这两事之间的时间过程里,就这是大家的事了啊!你好了,我们也好;你不好,我们也不好。再说了,家庭和睦了,处理起事情来是不是更加有效率更加阳光了呢?你看看龙凤哥就知道了,虽然对比不是太明显,但是起码走了出来,然后重见阳光。当然了,过去还是要留存的。扯远了,说你呢!实在不行的话,就当以前和潘若安的恋爱没谈过,现在是推到重来不行吗?说实话,谁不对感情和婚姻还有家庭充满了理想主义,希望就能按照理想主义去实现。但是,所谓的理想主义,我觉得啊,可能是大家理解上出现了偏差。所谓的理想主义,和完美一样,要允许有不完美存在,不然怎么衬托出完美?理想主义也一样,要允许有不太理想的状态存在才对啊!你看我们项目不是吗?你看龙凤哥不是吗?我这样给你建议,倒不是说我对你有‘始乱终弃’的概念,这个词儿啊,其实一点都不适合你和潘若安,无论是他还是你。简单一点,围绕孩子重新来。孩子就是你俩的太阳,在地球上围绕着太阳转,不会是一件方向错误的事儿,而一定是正确的事儿!” “那你是赶我走了?怕我影响度假村的运作?”紫萱好像有点敏感了。 “哪敢赶你走啊?度假村没了你,没了主心骨。”我说,“这是真心话。我呢,龙凤哥呢,还有小飞,我们这仨老男人,都是给你这小丫头给宠坏了啊!就是因为你的坚持,你的坚定,让我们能有更广阔的的撒泼撒欢的空间。所以,别说赶,就算你要走开,我们都不答应!度假村的老百姓都不会答应的!哎,我说的内容一点也不矛盾,别用这样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呀!你的坚定坚持,是事情正确运转的根本嘛!我们仨呢,给这标准化增添一些色彩和趣味呀!这么说吧!我的意思呢,该回去养胎的时候,就回去,在潘若安身边啊!你想想看,你自己挺着个大肚子,整天在自我安慰对着孩子说话,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吗?爸爸不在身边,孩子能感觉到的。哎,你还别说,这可是真事!我告诉你啊,我家俩孩子都这样!林云志呢,在肚子里开始能听我们说话的时候,我对着肚子里的他说‘孩子,老爸教你踢球啊’,这话一出,嘿,这小子果然在肚子就抡起一脚,我老婆哎呀叫了一声疼,容然后我也哎呀一声喊疼…” “你凑什么热闹喊疼?”紫萱噗呲一下笑了。 “哦,不好意思,漏了一句内容。我老婆哎呀一声喊疼,然后怪我教唆孩子,接着一圈打到我的脸上,你说我能不喊疼吗?”我说,“瞧我,说话都挂一漏万的,没有你提醒,这内容就不完整了。然后啊,我女儿更是如此了,我说让她怎么着,她就在肚子里折腾。孩子在肚子里能听到爸爸妈妈的话的,哎,除了两公婆之外,其他人说话,孩子基本不理会的。你说你孩子在肚子里就只能天天听你的话,孩子没有疑问吗?肯定会问我爸呢?我爸去哪儿了?来和我说说话呀!你就算怎么用善意的谎言安慰孩子哟,都是过不了关的,孩子在你肚子里,和你是心灵相通的!所以,必须和潘若安在一起!再说了,潘若安也不至于十恶不赦吧?他不过就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啊啊啊,这句话不适合!当我没说过!我的大意你明白就好。对了,下一次产检什么时候?要陪吗?哎吗,别用这眼神看我!不是我陪你去!我才不陪你去呢!你要找人陪,大把人乐意!比如说潘若安妈妈,对吧?嘿嘿!三斤姐都和我说了,你俩离开潘若安家时候,三斤姐就已经叛你变咯!变成了潘若安妈妈的探子啦!哈哈!” “不是吧?这三斤姐!纠正一下,是孕检不是产检!下一次孕检就在明天啊!我想着不回城里了,就在银海湾的医院好了。”紫萱说,“距离度假村近,随时处理事情。” “得了吧!就算回城里,也能给处理啊!视频、微信、电话!哪一样不行?你给我回城里好了。是不是怕没人陪?三斤姐这个叛徒还是对你很上心的。”我看看前台的挂钟时间,“嗯吗,差不多来了!我告诉你,我最近挺神的,说啥来啥,很准确的时间。” 刚说完,我的电话就响了,例牌免提:“喂,三斤姐,你很准时啊!” 三斤姐说:“木木凡,我准备好了啊!紫萱的东西也收拾好了。刚才潘总妈妈也给了电话,车已经到了鱼骨停车场了。她跟车来的,我说了好几次你不用跟车来,就是不听,一定要亲自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