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洁显然比李恨水更富有战斗经验。</p>
毕竟她是正儿八经的警察，接受过专业训练。</p>
“恨水，子弹可不长眼，可别真的光荣了。”张玉洁轻声提醒道。</p>
“放心，我是猫，猫有九命。”李恨水是吹口哨过坟场——自己给自己壮胆。</p>
谁不怕死？除非一心求死的人。</p>
子弹真的不长眼啊。</p>
洞口有亮光，从洞口一侧瞟向洞里，可以看到洞里有微弱的光亮。</p>
“怎么办？”李恨水问张玉洁。</p>
“山洞有多大、多深，几个出口，我们不知道。如果他们躲藏在障碍物后面，朝我们打冷枪，就危险了。”</p>
“等大部队吗？”</p>
“山洞如果只有一个出口，我们可以守株待兔，坐等援兵。假如有其他出口，是不是就让他们逃了？”</p>
“我们可以用碎石子打头阵。石子落在头上，会有本能的反应。”李恨水想出了一个笨却管用的办法。</p>
洞口有很多石子，石子有鹌鹑蛋大小。这种石子落在头上，也会让人头破血流。</p>
但没办法，对付持枪的越狱逃犯，不能讲仁慈。</p>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p>
李恨水抓了两把石子，朝前方猛地一扔，犹如天女散花。</p>
“啊！”躲在大石块后面的逃犯被石子砸中。</p>
“你们被包围了！赶快投降吧！”李恨水虚张声势，躲在一角喊话。</p>
“就你们两个人也想和我们斗！”海哥忍着枪伤，歇斯底里地叫道。</p>
李恨水一计不成，改为攻心计：“海哥，小扁头，你们听好了。你们觉得能逃出去吗？我们的大部队很快就到。你俩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如果你们现在投降，我对天发誓，保证帮你们实现愿望。我可以对海哥儿子说，你的爸爸永远爱你。我可以为小扁头的女儿筹集治疗费用。只要是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p>
小扁头冷笑道：“治好我女儿的白血病最少还要三十万。你们会为我女儿筹集三十万？当我是三岁小孩！”</p>
“小扁头，我听了你的诉说，为你救女儿的拳拳之心感动。你有罪，但你女儿是无辜的。我对天发誓，如果不为你女儿筹集治疗费用，天打五雷轰！而且，我会为你找最好的医生。省立医院副院长沈雨秋是我家的亲戚，她也是着名的儿科医生。”</p>
“沈雨秋真是你家亲戚？我女儿就是在省立医院接受治疗的，有一次她亲自查房，我们才知道她就是沈雨秋。她还来到我女儿的病房，问这问那，人挺好的。”</p>
“小扁头，三十万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我保证，想方设法为你女儿治病，但前提是，你必须投降。还有海哥，你的愿望我一定帮你实现。”</p>
海哥冷笑道：“你能杀了奸夫吗？如果能杀掉他，我现在开枪自杀！”</p>
“海哥，你这不是提要求，而是负隅顽抗！”</p>
“你不能杀掉奸夫，就不要和我谈条件！我是不会投降的！小扁头，你真的相信他会救你女儿？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p>
砰。</p>
一声枪响，划破了山洞的宁静。</p>
海哥被一枪爆头，当场毙命。</p>
原来是张玉洁抓住了一个绝好的机会，趁着海哥分神时，借助一个绝佳的角度，果断开枪射击。</p>
这一枪打得很准。</p>
“骗子！”小扁头骂了一句，撒腿就跑。</p>
小扁头本来有心投降，他最牵挂的是女儿，而李恨水承诺想方设法救他的女儿，了却了他的心愿。</p>
现在，海哥被当场击毙。小扁头怎么会相信李恨水的话？</p>
“追！”张玉洁大声说。</p>
最大的危险是海哥，因为他手里有枪，而且会开枪。</p>
现在，海哥死了，小扁头唯一能做的就是逃命。</p>
李恨水用手机当手电筒，找到了海哥的手枪。</p>
小扁头没有枪，危险已基本解除了。</p>
山洞里有微弱的光亮，这光亮来自山洞顶部的缝隙。</p>
山洞里有很多碎石，有大有小。</p>
大的犹如石磙，小的则是鹅卵石大小。</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