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海淼接着说：“天京头脑一根筋，一心要置我于死地。我其实已经给过他一次机会了，可他不知道珍惜，一意孤行，最终葬送了自己。”</p>
李恨水说：“出具谅解书，可以从轻量刑，但不能减免他的罪责。雇凶杀人，与杀手是故意杀人的共同犯罪，是很严重的罪行。不论怎么运作，最轻也是无期徒刑。”</p>
沈海淼犹豫了一会，说：“那就出具谅解书吧，他罪孽深重，坐牢是罪有应得。看在是我侄子的份上，还是留他一条活命吧。”</p>
“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掺和。”</p>
“恨水，什么时候才能消除你对我的恨意呢？唉，也怪当年我做得有些绝了。你要引以为鉴，不要辜负任何一个深爱你的女人，不能让爱你的女人流泪。”</p>
“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任何一个爱我的女人，不会做始乱终弃的事。”</p>
……</p>
培训班结束的前一个晚上。</p>
包强生敲门进了李恨水的房间。</p>
包强生哭丧着脸说：“李书记，窦胜利和任慧有奸情，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但我就是苦于不能抓住他们的把柄。</p>
比如，有一次，我看到任慧一个人出门，去一家酒店开房。不久后，窦胜利悄悄去了。可是，我又不能破门而入。</p>
我要是不抓住窦胜利的把柄，等我回去，依照他的尿性，十有八九要给我穿小鞋。</p>
我也是没办法，才采取此下策，跟踪他。”</p>
李恨水说：“就算窦胜利成为云河县委副书记，他一个人说了不算。这个不要太担心。”</p>
“李书记，以后你就是我的大树，有你为我遮风挡雨，我就很安心。</p>
对了，莫啸天已经成功升任副省级领导，关海龙还是市长，接下来，谁接任莫啸天的位子，成为云川市一把手？”</p>
李恨水反问道：“你不是包打听吗？也没消息？”</p>
包强生讪讪笑道：“李书记，云河县一些事，我是知道的，因为我是做人事工作的。但市里大事，我这个级别，就不知道了。就算知道，也是道听途说，并不靠谱。”</p>
李恨水点头道：“人事问题，不到最后一刻钟，都不能确定。</p>
比如，关海龙市长，是继续留任市长，还是升任市委书记，抑或是调任其他地方，在省里没有正式上会研究前，都是未知数。</p>
无论谁接替莫啸天书记的职位，对于我们，最重要的是将工作做好。有为才有位嘛。”</p>
包强生连连点头：“李书记说得对，有为才有位。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撸起袖子加油干。”</p>
包强生走了。</p>
李恨水拨通胡映雪的电话。</p>
在江州这段时间，他和胡映雪并没有见过面。</p>
作为律师，胡映雪很忙。不是在出庭，就是在出庭的路上。</p>
有几次，胡映雪倒是有闲暇时间，但李恨水不是在宁山县跟班学习，就是在京城清北大学培训。</p>
“胡大律师，还在加班加点吗？”</p>
“是哦，现在还在天衡律师事务所，整理案卷。”</p>
“我去陪你？”</p>
“不敢劳驾李书记。”</p>
“切，怎么听着阴阳怪气的？是不是男友被抓，心情不好？”</p>
“沈天京被抓，是自作自受，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心情不好？终于，没有人缠我了！”</p>
“那我过来缠你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