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搪塞道:最近忙得焦头烂额。</p>
蓓蓓说:当领导的确很辛苦,我爷爷就很辛苦。</p>
李恨水笑着问:你爷爷看来是大领导啊!</p>
蓓蓓嬉笑道:不大,不大,也就正部级。</p>
以前,李恨水听蓓蓓说过,爷爷在京城工作,六十三岁。</p>
京城官员多,但正部级最多也就几百个吧。</p>
李恨水笑道:好大的官呀,和省长一个级别了,还不大?</p>
蓓蓓说:不和你说爷爷了,爷爷不许我乱说。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呢?</p>
李恨水说:现在不就是见面吗?</p>
蓓蓓说:视频见面与现实中见面,能是一回事吗?</p>
李恨水故意说:蓓蓓,人是会变的。随着你年龄的增长及接触面增多,也许会慢慢发现,自己过去真傻,怎么会单恋一个人?</p>
蓓蓓语气坚定:不会的,除了你,我对任何男人的追求都毫无兴趣。</p>
李恨水轻叹一口气:蓓蓓,你记下这句话,若干年以后,也许一两年以后,你就会觉得,这句话很幼稚。</p>
蓓蓓杏目圆睁:李恨水,你到底是几个意思?</p>
李恨水笑着说:这意思还不懂吗?就是说人是会变的。</p>
蓓蓓愣了愣,问:你是不是失恋了?</p>
李恨水苦笑:也许是吧。</p>
蓓蓓撅着嘴:哼!失恋了才会想起我!我是你的备胎吗?</p>
李恨水沉默了。</p>
如果今晚蓓蓓在身边,他大概率会破戒。</p>
蓓蓓说: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无话可说?</p>
李恨水说:头晕脑胀,想睡觉。</p>
蓓蓓说:好吧。</p>
李恨水说:蓓蓓,什么时候再邮寄画作给我?</p>
蓓蓓一听,大喜:好呀,过几天就邮寄给你。能得到李县长的赏识,我百般荣幸。</p>
结束与王蓓视频,都十点多了,胡映雪还是没有发来信息。</p>
胡映雪不会是真的和荷花一样吧?</p>
大学室友水江源打来电话:“恨水同学,今天和贺康在一起,他出差到了京城,说解金龙毒瘾发作,出现幻觉,在街上开车撞伤几个人,被抓了。知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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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恨水一惊:“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p>
水江源说:“也就是上周吧,我还以为你知道呢。”</p>
李恨水问:“我记得,解金龙毕业后,一直在金陵吧?”</p>
“是的,解金龙先是在金陵一家私企工作,工作劳累,薪水还不高。</p>
后来,不知怎的,就去了一家鸭店兼职,做起了鸭子。”</p>
“解金龙长得不错,身材又好,身体强壮。”</p>
“身体再强壮,也经不起折腾啊。</p>
最初,他还以为找到了一份又轻松又舒适、挣钱快的兼职,后来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p>
那些老女人,欲望非常强烈。有一次,几个老女人将他从下午折腾到第二天早晨。他不得不吃药。</p>
时间长了,身子都被掏空,人也消瘦了很多。</p>
不仅如此,主管为了提高他的业务能力,拿来一块腐烂发臭的五花肉。</p>
五花肉里放入一块硬币,他必须忍受难闻的臭味,将硬币舔出来,苦练基本功。</p>
由于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他染上毒瘾。”</p>
李恨水和解金龙、水江源和贺康四人是大学时代的室友。</p>
毕业后,各奔东西,水江源去了京城,贺康回到家乡,解金龙则去了金陵。</p>
当年那些朝夕相处的同学,毕业后,联系越来越少。</p>
有的同学,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p>
想到解金龙的遭遇,李恨水心疼、惋惜。</p>
十一点多时,李恨水以为胡映雪不会再发信息时,却收到了她的信息:我回来了。</p>
李恨水回复:我等到花儿也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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