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影慢慢走来。李向东皱了皱眉头，心底的情绪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他识得那人——程晓，一直在四合院附近打零工的小伙子。程晓似乎有些紧张，但又在李向东面前表现得不卑不亢。</p>
“李哥，您还好吧？”程晓走到李向东面前，站得不远不近，显然不敢贸然接近。</p>
李向东看了程晓一眼，心情有些烦躁，他本来不想跟程晓说什么话，可又不忍心让他感到太过疏离。“没事。”他挤出一丝笑容，但那笑容显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p>
程晓目光闪烁，似乎察觉到李向东的情绪低落，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了：“李哥，如果您有不开心的事，可以跟我说说，可能我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能听您倾诉。”</p>
李向东心里一阵烦闷，他摆了摆手，“没事，真的没事。”他知道程晓是好意，但他不想把这些烦恼告诉别人。他已经有了足够的负担，没必要再让别人牵扯进来。心中那股压抑的情绪像是滞留的乌云，久久不散。</p>
程晓站了站，似乎明白李向东不想谈下去，也不再逼问，便默默转身离开了。李向东目送他离去，心里有些乱，却也无处诉说。他深知，自己的心情已经无法再由任何人来安抚了。无论是程晓，还是贾东旭，甚至是四合院里的其他邻里，都无法理解他的处境。</p>
他自嘲一笑，随即走进屋里。刚刚才发作完的争执让他有些气喘，整个人的情绪都被摧残得疲惫不堪。走到厨房时，李向东的目光停留在一旁的篮子上。篮子里堆满了刚刚他准备的瓜果，原本是打算今晚和朋友一起分享的，然而那场争执让一切计划都落空了。</p>
他低下头，拿起一个瓜，轻轻地拍了拍。瓜皮上的纹路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告诉他，什么是清晰的，什么又是模糊的。也许，这就是他当前的心境：外表平静，内心却风起云涌。</p>
“真是麻烦。”他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p>
手指无意识地划过瓜皮，李向东的思绪渐渐回到刚才与贾东旭的对话。那个让人感到刺痛的眼神，那个冷冽的语气，时常在他脑海中回荡。两人从少年时期的情同手足，到如今彼此的敌对，李向东不禁心生疲惫。这种裂痕已经无法填补，尽管他依然清楚，贾东旭当年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包容。</p>
只是，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彼此之间的束缚，终究会让人窒息。他感到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那些曾经的“兄弟”情谊，在这场长时间的拉锯中，变得愈发沉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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