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老大发话,谁敢不听。 何况谭永兴还提出每公里降一百万元,等于是认错又认罚了。 对外,也好交待。 毕竟,两千五百万元,可是真金白银。 余笙想了一下,赵书记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赵书记,我听您的,不过下次如果还出现问题,到时候我逆您龙鳞,您可千万别生气。” 赵宏说道:“好,谅谭永兴也没有那个胆子,一会我让谭永兴去找你,把合同重新签订一下。” 赵宏挂了电话。 余笙立刻联系工作人员准备,找出之前与县建筑公司签订的合同,等着谭永兴的到来。 谭永兴这次也没有办法。 林唐到安子沟的公路,是县里的重中之重。 他哥谭永达也告诉他,这一次不能偷工减料,一定要老老实实。 万一省里大领导问了,他们县建筑公司就出名了。 谁知道那个罗林那个混蛋,竟然狗胆包天,私自搞事,让他一下子赔了两千五百万元。 从余笙那里离开,他就让人把罗林的两腿打断了。 至于罗倩,一听说要赔了五六千万,在他面前屁都没敢放一个。 很快,谭永兴带着之前的合同赶过来了。 双方重新签了合同。 这个事情也很快传开了。 虽然没有按照之前的规矩办事,但县建筑公司的价格每公里降了一百万元,却是传开了。 他们本来利润就不算太大,如今又降了一百万,可以说得上真是薄利了。 天公作美,一连一个多月,天气虽然变冷,但是没有下雨,也没有下雪。 工程建设非常顺利。 照这个样子,再有一个半月,就有可能完工了。 离元旦只有不到二十天时间了。 冯雪梅打了几次电话。 安子沟今年已经报了大合唱的节目,人也找好了,可是唱什么,却还没有定下来。 余笙只是说,让老师们先教《歌唱祖国》练着,具体唱什么,等他消息。 这还有二十天,再不准备,就真来不及了。 毕竟,说是元旦汇演,一般都是提前几天举行的。 时间已经很紧张了。 余笙这些日子,除了在工地上忙,有时间还去安子沟各个村子跑,一是督促道路的建设,还有了解村民的情况。 安子沟乡政府,留了冯雪梅一个领导在。 其他领导全部下乡,统计各个村子的贫困人口。 至于各个单位的人,也是如此。 他要求,要把安子沟的各个村子的优势,劣势全部统计出来,到时候他要考核。 余笙连谭永达都敢打,何况其他人呢。 他们当中,虽然大部分是谭永达的亲信,可是在谭永达请了病假的情况下,谁也不敢与余笙顶着干。 特别是县建筑公司被余笙整了以后,更没有人敢说个不字了。 他们给谭永达打电话,请示怎么办谭永达只是说,要等。 等到时机一到,余笙就会灰溜溜的离开。 他们没办法,只好整天起早贪黑的往村里跑,一家一户的调查,了解情况。 当然,很多人还是在应付,做个表面工作。 每天到了村里,去几家村民家坐一会,问几个问题,就回村委会睡觉,玩手机 ,或者是与村干部打麻将了。 大部分村干部都烦死了。 来了也不干好事,还要他们陪着,什么也干不成,实在是烦人。 有几个村的村干部,好几个已经提出来辞职了。 余乡长修路,他们高兴。 也很感谢。 但是为什么让这些坏蛋来村里祸害呢? 大家对余笙是毁誉各半。 余笙听到冯雪梅汇报,说元旦汇演说不定哪天就开始了,让余笙赶快拿主意。 本来,如果余笙没有说过他定节目,她也可以与初中音乐老师一起选个歌,好好练练,也不一定就会是倒数第一名。 余笙看了看时间,他以为时间还早。 不过,倒是可以提前给老师们交流一下。 余笙晚上回到了乡政府。 他一个人吃饱不饿,到哪里都行,但谭洪有一家老小,才三十多岁,让人家夫妻长期分离,会影响夫妻感情的。 所以就回到了乡政府,让谭洪回家,牛郎会织女去了。 冯雪梅先过来汇报了一下工作。 不得不说,冯雪梅还是很有能力的。 各项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条,真挑剔不出来什么。 然后,余笙就让冯雪梅通知,所有在家领导到小会议室开会。 其实,大家得知余笙今晚回乡政府了,早就等着开会了。 一见面,余笙的脸看着更黑了。 就连那些暗中幸灾乐祸的人,也不得不承认,余笙工作是认真的。 等人员到齐,余笙说道:“这一段时间,大家辛苦了,但工作成效如何,还请大家原谅,我这个副班长,要抽查作业了。” 说完,冲身边的乡副书记谭飙问道:“谭副书记,你是老大哥,就从你开始吧。” 余笙根本不是征求意见。 谭飙心里一惊,面色却不变。 “好,我就抛砖引玉,工作上有什么疏漏 还有余乡长与大家批评指正。” 他微笑着看了一圈。 “那好,谭副书记,皮柳沟是你蹲的点,胡二牛家的情况,你知道吗?” 余笙问道。 谭飙一听余笙上来就问胡二牛家,顿时有点慌了。 “余乡长,我,我了解一点。” 余笙说道:“那就请谭副书记,把你了解的那一点说说。” 谭飙浑身冒汗,稳定了一下情绪才说道: “是这样的,胡二牛家一共有六口人,两个大人,四个孩子,因为胡二牛去年不小心摔断了腿,没有及时治疗,现在还卧床不起,等于残废了。 家里的活,都是他老婆黄芳在做。 是皮柳沟的重点扶贫帮扶对象。” “嗯,黄芳有没有求你帮他们一家给胡二牛治病?” “有,有,我正在想办法。” “对了,我很好奇,那个黄芳身子究竟白不白,谭副书记,能不能说说啊?” 谭飙的脑子轰的一下炸了。 他就知道,余笙上来问胡二牛,一定是没有好事,果然是知道了。 “余乡长,我,她,黄芳身子白不白,我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