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彬心虚一瞬，但很快又梗着脖子道：“文章我已经写了，要是叶柔同志真出什么事，我负责。”</p>
“你负责，你怎么负责！”常文恨不得拿棍子敲开他这蠢儿子脑壳，看看里面到底是脑子还是装满了水。</p>
他和妻子工作忙，儿子交给家里老人带，接回来才发现这孩子被养废了，自信的不行，眼睛顶在脑袋上。</p>
原本以为他只是傲气，没想到还这么蠢！</p>
蠢而不自知才是最可怕的。</p>
常文问他：“你知道刚才我接的是谁的电话吗？”</p>
“谁啊？”</p>
“军区梁司令的电话！”常文越想越气，声调再次拔高，“这个电话之前，我还接到了军区李司令和政协主任郑致远的电话！”</p>
常彬耸着肩膀，不敢问他们为什么打电话来。</p>
这几座大山压下来，常彬怂了。</p>
他小声道：“我这就联系报社停止加印。”</p>
常文还要说，电话又响了。</p>
他手指隔空用力点了点常彬，压住火气接起电话。</p>
常彬偷偷瞥他爸神色，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他爸肩膀立刻塌了下去，片刻功夫已经开始拿袖子擦汗了。</p>
“是，接受调查和整改。”</p>
电话挂断，常文苦笑一声。</p>
常彬好奇问道：“爸，谁的电话？”</p>
“首长秘书的电话。”</p>
常文给出答案，抬头看向他儿子，声音艰涩道：“明天你不用来报社了。”</p>
“什么意思？”</p>
“你被开除了。”</p>
常彬腿一软，再没了刚才的志得意满，脸色惨白。</p>
——</p>
江辰照例来接叶柔下班，吉普车开出军区，叶柔拧眉看向车窗外。</p>
“怎么了？”江辰问。</p>
叶柔摇摇头，“没什么。”</p>
吉普车远去，萧衡才从角落里闪出来，擦掉额头的冷汗。</p>
他脑袋上缠着纱布，这是叶柔拿石头给他砸的。</p>
萧衡彻底怕了叶柔了，想着冲孙晓星要到钱就去港城，再也不回来京市了。</p>
因为昨天的事情，怕门口的警卫员认出他。萧衡不敢靠的太近，蹲在侧边等着孙晓星出来。</p>
“同志，请问这上面的女孩是不是在这里工作啊？”</p>
戴着头巾，穿的破烂的女人指着报纸上的照片，向门口的警卫员打听。</p>
警卫员扫了眼报纸，警惕询问：“你是什么人？打听她干什么？”</p>
“我是她小姑。”女人像是被吓到，立刻解释：“我男人死了，婆家把我赶出来，我就她这一个亲人了，不得已来京市投奔她。”</p>
年轻些的警卫员见她可怜，神色触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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