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这么快!” 要不是他清楚自己的天赋已经达到了万中无一的程度,他都要以为自己疯了。 宋玉行全身心投入到了修行之中,没有任何杂念。 他的战力,在疯狂的提升! 很快,太阳落山,一缕金灿灿的阳光透过黑漆漆的房间,宋玉行猛地醒了过来,双目炯炯有神。 凌云已经修炼到了先天八境!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不用我们出手,那些先天五重的小喽啰,就会被我一一斩杀!” “如今他们正守在马蹄口里,寨子里没有人防守,我得去寻些驱虫丹才行……” 一想到自己被人逼着去吃那只蠕虫,宋玉行就觉得一阵反胃。 “寒当,你个王八蛋!” 他恨得牙痒痒,暗暗发誓:“我一定要给你喝上十杯!你要是再缺一个,我就不姓苏!陈龙也是如此。” 这不是说宋操,就是宋操吗? 宋玉行正想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还不快去取吃的!” 您来的可真及时! 宋玉行见状,也是一脸笑容。 这一笑,让人不寒而栗。 他缓缓起身,朝那边走去。 门外传来一阵声响,陈龙将一碗发霉的食物丢了进来,跟喂猪一样,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陈龙站在外面,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折磨着那些囚犯,让他们摇头摆尾,求饶,这种感觉真的很爽。 特别是,他还能在这些曾经需要他俯首称臣的大人物面前,那种感觉更是达到了顶点! “他让你照顾我,你怎么能这样?你这狗|日|的,居然还会耍赖!” 隐约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听到这话,陈龙勃然大怒:“你说啥?!” 宋玉行慢悠悠道:“你耳朵聋了?我叫你一条狗!一条狗!”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 陈龙气不打一处来:“你!搜!给我杀!” 他亲眼看到二当家抓“宋玉行”的时候,就觉得对方不过是个先天五重的高手,根本不够看,于是,他拔出长剑,打开了大门,对着那人的脑袋就是一剑! 然而,就在这时,一条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了他的喉咙,将他高高举起,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 啪! 骨折!烟尘四起! 剧烈的疼痛让陈龙一口鲜血狂吐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感笼罩了他的全身! “你……” “闭嘴。” 宋玉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动声色地说:“你总共打了我十三记耳光,踢了我两次。我是一个很公平的人,别人对我做什么,我就会十倍奉还,我会温柔一点,让你承受,不要害怕。” 陈龙更加害怕了,双目瞪大,浑身颤栗,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一。” 宋玉行的拳头狠狠地打了出去! “啊——” 一声惨叫,响彻整个房间! 又过了十分钟。 宋玉行从黑漆漆的屋子里出来,把屋子里的东西都关上,然后按照自己的印象,去寻找三爷王璇英的屋子。 “洛阳金刀门弟子王璇英,不会用毒,这只‘噬心蛊’,肯定是抢来的贡品。” 不修炼毒术,不懂得驱虫之术,随身携带的蛊虫肯定不会太多,那样的话,会被反噬,所以,并不需要将解毒之物全部带来。 绝对不会少! 说完,宋玉行转身离去。 可能是对山路上的陷阱太过信任,三个人把大部分人都派到了‘蹄子口’布置防御,只留下了几个人看守。 不过宋玉行也不敢大意。 他踩着《电光神行步》,在众人中穿行,不动声色,朝王璇英的房间走去。 院子里的一张石桌上,两个马匪正在饮酒聊天。 “我也不清楚要怎么防守,这山寨这么坚固,怎么可能被人攻破?我靠!而且,还禁止任何人接近他,难道三爷就是金屋藏妾?” “放屁!大首领一门心思修炼,对女人没有兴趣,二首领更是看都不看一眼。连两位哥哥都没有拿走,老三还能藏着什么?你这是在向谁隐藏?” “那倒也是。” “另外,老大、二老大都知道这件事,我看他们都进入了里面,应该是什么毒|物,你要多加注意。” “什么?嗤!这不就是刚才被锦衣卫奸细吞下去的东西吗?三爷为什么要下这么狠的手?” “不清楚,自从一个多月前我们被人抢了一批货物之后,他们就一直没有动静。” “劫镖?”眉头一皱。 宋玉行从围墙后面探出头来,笑眯眯地问道:“你们是要抢贡品吗?” “是你?!”一声惊呼从不远处传来。 两人都是一怔,一人拔出了长剑,一人就要大叫救命。 宋玉行反手一剑,直接刺入了那名盗匪的喉咙,让他连惨叫都发不出来,直接将他的头颅斩了下来! 头颅如皮球般滚了出去,血液狂喷! 然而,长剑在半空中拉出一道血线,没入了门板,只剩下剑身! 这股强大的气势,让最后一个盗匪大惊失色,手中的剑停在空中,面色惨白。 “我再说一次,抢贡品是什么意思?” “对对对。” 那人牙关都在发抖,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宋玉行静静等待,半晌后,他终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一个多月之前,大通钱庄的张掌柜,请他们为湘西的某个地方运送五千两银子的镖银。 不过,途径滨州之后,却不幸被卧虎帮知晓。 白花花的钱,怎么能不要呢? 当日,三位首领一拥而上,大开杀戒,大杀四方! 这一战,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成为了滨州知州第二次清剿失败的导火索,甚至向锦衣卫求助的导火索。 这一点,宋玉行同样清楚。 不过,他得到的情报中,却有一个地方不太一样。 按照马匪的说法,这一战非但没有打赢,反而打得很惨! 不仅八十多名随行的精锐全军覆没,就连王璇英也被打成了残废,寒当也被打成了残废,严白虎也被打成了残废。 这也太逆天了吧! 护送他们的护卫队长,不过是一个后天圆满的武者,三打一,他们竟然还能打得这么惨? 小弟们也觉得有些古怪,但三位首领都是守口如瓶,他们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总之,从这一天开始,三爷的别院,就再也没有人敢进去了。 “有趣。” 宋玉行脑海中念头急转,低头沉思:“五毒教的弟子,十有八九就是他们的目标,也许镖银是障眼法,真正的目的是保护五毒教弟子,但现在看来,他的处境并不好,必须借助镖局的掩护,否则,以一敌三,根本不可能将他们打成这个样子,而且,他还能将‘九层金钟盾’的七条骨头折断,他的武功肯定在‘毒师’之上。” 宋玉行的目光落在了门口。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名山匪突然转身,想要逃跑,但宋玉头也不回,手中的筷子猛地刺入了他的后脑勺! 那名盗匪直接栽倒在地。 “走吧。” 宋玉行走上前去,抽出腰间的匕首,一把将那扇大门打开,声音洪亮地说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寻药,并无恶意。咱们能和平相处,那是最好不过,可不要让我一把火把这房子给烧了!” 环顾四周。 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外,什么都没有。 没有人受伤,也没有人被关起来。 同样无解。 尼玛! 宋玉行心中腹诽,这屋子里这么干净,哪里还有什么解毒药剂之类的东西。 “你以为我是傻子?要是真的没有东西,我们又何必去防守!” 宋玉行就在门外,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容,一双眼睛如同一把钢刷,将整个屋子都扫描了一遍。 没过多久,她在桌子下发现了一片略显陈旧的石板,石板上还残留着一些灰尘,显然是经常被人翻弄所致。 楚云升上前一步,在砖头下面发现了一条细细的麻绳,他抓住麻绳往上一拉,在东北边的墙壁上,赫然出现了一个不到一米高的洞口。 宋玉行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冲了上去。 这是一间昏暗而又潮湿的监狱。 眼前是一个十字形的架子,架子上吊着一个人,他低垂着脑袋,头发花白,浑身是伤,应该是个老头子。 似乎没有了气息。 宋玉行一脸警惕。 别说他是假的,就算是假的,他都不可能接近。 他左右看了看,最后在地牢的西墙上,找到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旁边,放着一张白色的纸条,每一张纸条上,都有一个红色的十字架。 黑色的字体整齐,红色的符号模糊。 不难猜到,他是在黑色的时候,觉得不对劲,然后用红色的叉子,发泄心中的怒火。 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一个红瓷瓶,一个黑色的木箱,木箱里放着一只毒虫,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宋玉行如释重负。 终于发现了。 他连忙跑了过来,只见箱子里有十几只奇怪的金色虫子在扭动,他连忙收回目光,将瓶子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