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马迅拍案而起,冷笑着打算了楚叶一眼,开口道:“据我所知,这幅画早就已经失踪两百多年了,连当年的乾隆爷下江南,花了大功夫都没能找到这幅画的下落,又怎么可能落在你的手里?简直是荒谬!” “荒谬至极!” 马迅洋洋得意。 他早就想让楚叶出洋相,当众揭穿他的真面目。 偏偏在这个时候,楚叶拿出了这幅画。 马迅平时对古玩字画也有所了解,正巧,他对唐寅的画作还算熟悉。 此时,正是他揭穿楚叶的好时机! 他恨楚叶恨得牙根痒痒,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让楚叶出丑的好机会呢? 听到马迅的话后,陆康脸色巨变。 要知道,别说楚叶送一副假画,就算楚叶送给他一支笔,一张纸,陆康都会如获至宝! 偏偏一个不长眼的王八蛋出来搞事情! 好大的狗胆! “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滚蛋!” 陆康毫不客气地冷道。 听到这话,马迅当场愣住了,接着憋得满脸通红。 他咽了口唾沫,强行压下心中就要爆发的怒火,耐着性子解释道:“陆会长,我是苏城国际中学的教导处主任,马迅。” “教导主任?”陆康皱了皱眉头,接着露出像踩了一脚狗屎的表情,厌恶道,“什么鸟玩意?滚蛋!” “……” 马迅愣住了,接着道,“我可是你们请来的客人,你们这样对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在场的还有金陵教育厅的人!” 听到这话,陆康厌恶道,“一群不要脸的东西,教育厅的又怎么样?我邀请的人多了去了,我又见过你吗?你脸皮还挺厚。” “我……” 马迅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现场爆发出一阵哄笑,不少人认出来,面前这个形容猥琐的男子,正是之前和刘经理起冲突的人。 没想到,之前被刘经理训了一顿还不老实,竟然又蹦出来了。 啧啧,这家伙脸皮可真厚啊! 马迅尴尬到了极点,强压下火气,咬牙道:“陆会长,我可以走,但我有句话必须要说。” “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陆康不耐烦地道。 马迅深吸了一口气,指着楚叶的那幅画,道:“你们都看见了,这幅画连装裱包装盒都没有,如果真的是传世名画,怎么可能会如此简陋?” “何况据我所知,这幅画早就已经失传两百多年了,怎么会在这里突然出现?如果出现在其他大佬身上,还可以理解,但出现在一个普通实习老师的身上,你们不觉得可笑吗?” 听到这话,不少人纷纷朝着马迅露出了看白痴的目光。 楚叶楚宗师,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普通实习老师? 这家伙在胡说什么? 楚叶冷笑一声:“马主任,你有什么想说的,不妨直说。” “这可是你逼我的!” 马迅冷哼一声:“你,是个骗子!这幅画,是假的!现场所有人都被你骗了!” 听到这话,现场先是一片沉默。 接着爆发出一片轰然大笑。 现场见过楚叶的人虽然不多,但在座的许多真正大人物,却知道楚叶就是楚宗师,还是沈氏集团的幕后掌控者。 以楚叶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做出送假画这种行为? 开什么玩笑! 不过也有不少不认识楚叶的人,面带疑惑地看着这一幕。 这些人虽然占大多数,但他们身份阶层并不高,无法跟那些顶级权贵相比,虽然怀疑这幅画是假的,但既然现场的贵宾们都相信是真的,他们怀疑又有什么用呢,说不定还会得罪这些大佬们。 然而就在这时。 楚叶直接将画轴拿过来,淡淡开口:“好,你不是怀疑我这幅画是假的吗,那我就来证明一下这幅画是不是真的。” “证明?你用什么证明?” “很简单。” 楚叶拿过画轴,递给之前说话的那名老者。 “现场懂古玩字画的人不少,也有许多业内专家在场,不妨让他们看一下,就知道真假。” “不行!万一他们跟你沆瀣一气呢?”马迅冷哼道。 “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刚才那名老者起身,愤愤地瞪了马迅一眼,这名老者可是金陵大学的专家,对古玩字画有所研究,此时听到马迅在胡说八道,当场忍不住反驳。 “对啊,你是谁啊你,少在这里说话!” 不少人纷纷冲着马迅喊道。 马迅一时无语,憋得满脸通红,从耳朵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既然这么多人都同意,他再反驳也没用了。 不过,马迅最疑惑的是,为什么现场这些金陵的顶级大佬们,会对楚叶如此友好? 甚至……带着几分恭维的味道? 这让他感到匪夷所思! 因为,他确定,楚逍遥只是他们学校一个不起眼的实习老师啊,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难道只是他走运而已? 就在老者缓缓打开画轴,整幅画映入眼帘的那一刻。 老者突然瞪大了眼睛,面露骇然之色。 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怎么了?”陆康好奇地问道。 紧接着,老者便激动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将这幅画放好,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颤抖地道: “这幅画是真迹!这幅画……绝对是唐伯虎真迹!” “我研究唐寅的画作一辈子,绝不可能走眼!” “从落款,到画作中每一个细节的处理,都是那样的完美,这绝对是真的!” 果然如此! 众多达官贵人们纷纷起身,争先恐后地围过去,想要一睹唐伯虎画作的真迹。 接着,一个接一个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看着现场这轰动的一幕,马迅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紧接着,他的后背冒出一阵冷汗,脑海里升起一个不祥的预感。 难道这幅画是真的? “不可能!绝不可能是真的!”马迅当场情绪失控,气急败坏地喊叫起来,“你们都跟他是一伙的!一定是这样!一个臭实习的,怎么可能有唐寅的真迹?不可能,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