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奋愕然：“谁？”</p>
马祥微微一笑：“钱塘县的师爷，陈栩。”</p>
“陈栩？”</p>
严世奋愣住了。</p>
不是他对陈栩不熟，而是太熟了！</p>
陈诉名义上是钱塘的师爷，但却是他放在钱塘的眼线和钉子！</p>
用陈栩杀人，和自己出手有什么区别？</p>
马祥眼中透着谑笑：“你以为陈栩的身份，真如你所见那般简单？”</p>
在马祥眼中，这严世奋实在是有些稚嫩。</p>
“我提醒你一件事，这陈栩和赵爻，都曾在缑城先生书院学习，且同年参加过科举！”</p>
“若不是陈栩落榜，此二人可不仅有同窗之谊，还有年谊！”</p>
闻听此言，严世奋如遭五雷轰顶！</p>
他一直以为，这陈栩不过是出身绍兴的一个小小师爷，办事有些能力罢了。</p>
可没想到，此人的背景竟然如此复杂！</p>
等等！</p>
缑城先生、书院、同窗、年谊。</p>
几个关键词在脑海中忽然划过：“大人，你是说，这陈栩和赵爻，其实都是缑城先生的门人？”</p>
马祥不答，只是冷冷看着他：“你以为本官和朝中沟通往来，通过的是谁的门路？”</p>
严世奋这才明白，自己所谓派去的眼线，何尝不是被派来盯着自己的人？</p>
“可是这陈栩又要如何动手？”</p>
“这你不用管。”</p>
马祥不愿再多说：“你只需将此事告知陈栩即可。”</p>
“这是。”</p>
带着惊诧、疑惑、震惊、不甘，以及其他种种莫名的情绪离开布政使衙门，严世奋再次返回了钱塘。</p>
他没敢直接去衙门，而是通过留下的暗号，约陈栩至某处私宅会面。</p>
看到严世奋的时候，陈栩似乎早知自己的身份‘败露’，再无以往面对上官的恭谨，自在的坐在严世奋面前，给自己沏了一杯茶。</p>
“陈师爷，你瞒得我好苦”</p>
“哈哈哈——！”</p>
陈栩笑眯眯的将茶推给他：“都是为先生做事，你我又何必在意彼此身份？”</p>
“既然如此，本官也开诚布公了。”</p>
严世奋无心再计较这些，如今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不要被王丘牵扯到。</p>
“马大人的意思是，请你出手，让那王丘永远闭嘴。”</p>
陈栩点点头：“好，我知道了。”</p>
说完，他站起身就要离开，却被严世奋拦住：“我有一问。”</p>
“严大人但说无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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