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摆手,这个时候就还是先别搞唱跳了吧? 眼巴前这么多事儿要干呢。 这他妈到底是要安慰我,还是这个两位仙家忍不住想要炫技了?! “别…等回去咱们再唱再跳,现在在村子里咱们还是低调点,麻烦虎天王您帮我通知一声,想动手就让她动手吧。事情都办完了,如果愿意入我堂营,就跟着我一起回墓园,还有…如果动手了,就别留活口,我不想到最后还要管累赘。” 虎天王一听我这么说有些不乐意的看了我一眼说道: “你这个小丫头真是一点都不real!为啥你叫它大狮哥,叫我虎天王?你也得叫我虎子哥。” 听到虎子哥这三个字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诶嘛… 诶嘛。 为啥要叫哥,好油腻啊。 凤七爷这个时候飞到了我的头顶,皱了皱眉说道: “你们两个还真是没规矩,她不过二十出头的一个小丫头,管你们叫哥,不怕折她的寿?以后就叫虎爷,狮爷,什么坏习惯,到处找人当妹妹。等七爷我回去,肯定要去找你们老婆告状,看看它们乐意不乐意,别给这小丫头找事儿。” 狮虎二仙立刻就没有脾气,叫虎爷狮爷的话我心里也顺畅了许多,狮家仙打了个岔说道: “她杀了你全家,你…真的能容她?还要带回去?” 我拿出背包看了看背包里的符纸,抬头笑道: “有什么不能的?我全家哪个对我好了?打我杀我想卖我,这次回来还想骗我的钱,把我给卖了。估计小时候对我好也是为了养嫩点儿卖个好价钱,和养猪养牛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为了迁户口,你以为我愿意回来?赤珠和翠儿都是非常厉害的烟魂,能在我身边的话,是很大的助力。再者虽然翠儿找来那算命的真是害苦了我,不过好歹我被爷爷救走了。” “可能我们全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吧,我心也狠。如果他们当初不打我呢,到最后我的下场可能还是嫁给那个傻子,或者卖给别人,比起莫名其妙被卖了,我宁可被人叫做丧门星,今夜我得找个由头,不能在家呆着,不然到时候翠儿一动手,我可能会很麻烦。” 我本来就天天被叫做丧门星,若是我在家的时候他们两个死了,到时候我更说不明白了。 倒也不怕流言蜚语,只是怕到时候村里这帮迷信的村民找麻烦。 说完我就到村子里溜达,小时候不少用石头打我的孩子如今都和我一样大了,看到我要么就+++走到村委会的时候我松了口气,坐在村委会的两个人都是年轻人,两个姑娘正无精打采的在村委会晒太阳,我心里笃定… 这儿就是我今儿留宿的地方了。 她们在看见我的时候立刻走了出来,热情的说道: “看你面生,你就是张家的姑娘吧,这次回来辛苦了。” “不辛苦,也是应该的。” 看着这两个姑娘和我年龄相仿,又在村委会坐着,我开口询问道: “你们两个是新来的村长么?” 这两个姑娘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稍微壮实一些的姑娘叫陈秀秀,说话办事儿看上去都很利落。 个头矮一些瘦弱些的叫张甜,内向一些,不过那个甜甜的笑容倒是很衬这个名字。 她们说自己是谁家谁家的孩子,小时候也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日子,毕业回来想要带领大家共同进步,结果根本没人相信她们,本来这里有两块地种灵芝特别好,结果他们都不相信,就要种粮食… 种了灵芝也不能说一下子就能发家致富,好歹能多挣些钱。 这两天嘴皮子都快要磨破了,可就是没人听。 一听这话我来了精神,没想到这还是两个村官儿,这可太好了。 我赶忙装作有些恳求的样子说道: “我叫叁月,我想你们肯定知道我之前的遭遇,村里肯定沸沸扬扬的,别说你们现在寸步难行,我在这里也是寸步难行。” 果然两个姑娘一听这话立刻义愤填膺的点头,陈秀秀明显是有些生气,扯着嗓子说道: “知道知道!小时候就听说过,最近你父亲死了,那帮大娘更是天天在村口说你们家的事儿,当时这帮大娘和我们说的时候我们就不相信,这就是封建迷信!你现在过得好么?最近那张大伯死了不会也赖在你身上了吧?这帮人啊…哎。” 这时候我真应该感谢那帮大娘,我立刻委屈的点点头,随后说道: “我晚上能和你们住一晚上么,我妈不给我住的地方,我爷爷那个屋子我自己一个人害怕…我现在又累又害怕。” 这两个姑娘一听我这么说立刻同意了,一看就是两个仗义的姑娘,拉着我说最近她们就住在村委会后面的小房子里,正好冰箱里有些羊肉片,晚上弄点小青菜大家一起搞个减脂火锅。 女孩子在一起总是轻松些,到了晚上我们就一起吃饭聊天。 听她们吐槽现在是如何如何的后悔,毕竟当初想着是建设家乡。 结果来了以后没有一个人听话,怎么动员都不听。 最开始她们还是充满干劲儿的,每天出去动员,还会帮着村民一起干干活。 结果有一次她们两个去动员的时候还差点儿没挨打,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现在好了,她们父母在镇子上生活,她们两个倒是跑到了村子里。 不过两个人还是决定要在这里再试试改造的事儿,不行就先从农家乐搞起… 张甜喝了一口可乐,无奈的说道: “希望到时候他们能愿意改变,这里好山好水…明明是能过好日子的。” 是啊,这里确实是好山好水,只是人烂透了。 吃饱喝足以后两个姑娘就带着我在房间里一起看电影,她们有个投影仪,晚上睡觉无聊的时候看个综艺再睡。 看了两部片子,我们都还不大困,正想着要不要睡觉的时候,就听见外面在不停的哭喊,不知道在哭喊什么。 两个姑娘拿着手电筒和电棍就出去排查危险,而我则是慢吞吞的穿上了鞋子。 比她们慢了几分钟才出门,声音是从灵堂那边传过来的,我到了灵堂的时候,两个姑娘已经在那里看了半天了,我往前一露头就看见弟弟不停的朝着棺椁磕头,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好似恨不得直接磕碎了解气一般,嘴巴里一直念叨着对不起,他背对着我们,我看不清他的脸,却能看见地上的血… 这是磕头磕到头破血流了。 母亲跌坐在离弟弟不远处的地上不停的扒拉地上的土往自己嘴巴里塞,一边哈哈大笑。 “哈哈哈…来啊…哈哈哈…” 这种诡异的画面把被吸引来的人吓了一跳,半天都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