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丝吊带,这玩意刘颖这辈子都没穿过,可今天就穿了。 更不要说更让面红耳赤的内衣了。 虽说刘颖这些年保养的很好,长相也年轻,看起来都不像是五十多岁的女人。 可是再年轻,身材也变形了,脸上也有了皱纹,肌肉也开始松弛了,尤其是肚子,更没法看。为此她围上了一块丝巾,看上去风情别致,妖娆动人。 可即便这样,在正常情况下,老陈还是不会动心的。 三十多年的夫妻,碰一下都会不耐烦,要是关系很一般的夫妻,有种被脏东西舔了一下的难受。 就像是左手握右手,根本就没有了心灵上的悸动。 老陈也不傻,他身体的反应,已经不是正常情况了。 顿时明白,他吃的王八炖鸡有问题。 菜品没问题,菜品的材料有问题。 简而言之,被下药了。 得到这样的结论,老陈整个人都麻了,他都六十多了,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在房子里一通鸡飞狗跳的大戏之后,老陈仰面躺在榻上,眼角渗透出绝望的泪水。 反倒是刘颖有点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唇,适当的夸奖了一下老陈。 “今天表现不错。” 陈文远都不知道他们有多久没有过夫妻生活了,两年,还是三年? 一时间,有种自己被玷污了的感觉。 尤其是腰酸背痛,让他苦不堪言。 “刘颖,我都六十多了,你还这么折腾我,有意思吗?” “哼,我刘颖眼里不揉沙子,既然解决不了小三,就解决丈夫,你们中间总要被解决一个,要不然,我不放心。记住,以后一周两次,你要是满足了我,随便你去和你那小情人卿卿我我,我都不管。” 刘颖这话太毒了,就陈文远这岁数,一周两次,只要一礼拜,他就会有出家当和尚的念头。 还偷看小媳妇,根本就不可能。 那时候,女人在他眼里就是祸水。 刘颖不同于陈文远,她出身军队大院,从小就和野小子似的放养,做事也喜欢单刀直入,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那种。 她做官这么多年,怎么会允许临退休,自己的婚姻出现破裂的可能。 她做事果断,目标性太明确了。 她不允许,自己的生活都掌控不了,那么结果就是,老陈被安排了。 并且给陈文远下通牒:“以后按时按点交公粮,有没有问题?” “刘颖,你疯了。” 陈文远有点气急败坏的低吼。 刘颖也豁出去了:“我就是疯了,被你和你那个小三给逼疯了。在儿子的事情上,我是错了,但你也不能用背叛来让我颜面尽失。” “你这时候知道丢脸了,可是你把王琳死命往儿子身边拽的时候,你醒过他的感受吗?”老陈补充道:“再说了,我又没有背叛你,对小霞我不过是欣赏,欣赏懂吗?” “小霞,叫的这么亲密,你以为我会怎么想?”刘颖不依不饶。 “陈峰的事我可以不管,以后他和王琳老死不相往来,我都不管了。但是你不行,你是我刘颖的丈夫,除非累死我这块地里,休想跑别的地里去拉犁。” 刘颖也是口无遮拦了起来,她生气的是,丈夫都这么大的岁数了,竟然还对小媳妇感兴趣。 这不是打她脸吗? 她为了照顾陈文远的身体,自己都委屈着,凭什么? 现在她这招是以退为进,把陈文远吸干了,就不会出去做对不起她的事了。再说,这事似乎对自己也有好处,老陈虽然时间短了一点,但是刘颖感觉自己通透了呀,这就足够了。 毕竟,陈文远已经是六十出头的老头子了,能力有限。 他更怕刘颖接着闹下去。 这老娘们现在不欺负儿子了,改了欺负自己,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不由地语气软了几分:“刘颖,我都这么大岁数了,难道心里还没点数?怎么可能做出让你和儿子丢脸的事出来?” “哼哼,我不信。”刘颖冷笑道。 气的陈文远卷起被子,给了妻子一个冰冷的后背。 想到暗无天日的退休生活,陈文远没来由的在床上颤抖了几下,如同一条濒临死亡的鱼,眼神中都泛着呆滞的光。 自从刘颖开始干涉我的生活开始。 陈家注定要不平静。 要么将矛盾都摆放在明面上,大吵大闹,最后不欢而散。 要么互相伤害,在水面下的暗潮汹涌。 总得选一样。 都是不吃肯吃亏的主,不会惯着对方。 陈文远没想到,自己老婆和儿子斗法,最后受伤的竟然是自己。 翌日。 他上了厕所之后,就整个人闷闷不乐。 因为尿鞋上了,虽然不多,但预示着他的骄傲,彻底离他远去了。 看梁凤霞的心情也渐渐的熄灭了。 “老陈,你怎么不喝茶了,改泡枸杞了?” 陈文远心里苦,嘴上却不饶人:“年纪大了,更要保养,你不懂。” 气得老伙计想给他来两拳,让他知道知道,这条巷子的武林盟主到底是谁。 退休老头的生活丰富多彩,踢毽子,抖空竹,下棋钓鱼;光说练功的就有不少,有练养生太极的,有练撞树的,甚至还有硬气功,练上吊的,就一条几百米的小巷子,能整出个江湖各大门派出来。 老年人也喜欢比较,陈文远的老街坊们不敢和他比儿子有多么厉害,更不敢比自己当年的丰功伟绩。 因为他们都知道,都比不过,不仅比不过,还会让自己丢脸。 但是比身体? 大爷服过谁? 见老陈茶保温杯里飘着一层厚厚的红色小果,都会心一笑。 他们觉得自己又行了。 且不说陈家的闹腾。 那天我走后,王琳留下了米娜。 没多久,王琳就端上了满满一桌子的饭菜。 显然是精心准备过的,可惜这些我都看不到,看到了也不会留下。 米娜坐在餐桌边上,全身都很不自在,她有点后悔被王琳的热情留下吃饭了。 主要是她和王琳的关系一直保持着表面亲密的样子,都维持好几年了,已经无法撕破脸皮了。 “妈妈,爸爸呢?” “爸爸去魔都工作了,童童,妈妈做了你喜欢吃的大虾,还有八宝饭。” “哦。” 陈牧童见我不在,情绪显得很低落。 这种低落王琳看在眼里,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丈夫是彻底挽回不过来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些什么,或许想要赎罪,或许想要忏悔。 可王琳面对我又非常的绝望。 如果是个普通家庭,她还可以任劳任怨的做家务,照顾老人孩子,来慢慢的让丈夫改变对她的看法,重新接纳她。 可是如今的陈家,保姆管家一大堆,出门别说车了,就是司机都能在几个里选一个。 这样的家境,还需要她怎么去赎罪? 更要命的是,她手里的钱,都是丈夫挣来的。 还给丈夫,也不现实,因为我根本就不缺这点钱。 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的王琳,已经不奢望我接纳她了,可是今天的见面,更让她绝望的是,我已经在心理上,渐渐的遗忘她了。 想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王琳心如刀绞,可她又不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扑在和丈夫缓和关系上,她和父母的关系也非常糟糕。 自从丈夫来京城之后,婆婆那里也不用指望了,毕竟她听说了陈家的事,也是一脑门子官司,根本就顾不上她。 留下米娜,她是下意识的决定。 等陈牧童吃完,乖乖洗澡之后,王琳这才抱歉的回到了餐桌前,给米娜倒上了一杯红酒,而她自己也大口喝着:“米娜,你们会结婚吗?” 结婚? 米娜失神那么片刻,随后苦笑道:“峰哥不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了。” “怎么会?” 王琳在潜意识中,认为我不会是那种玩弄感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