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爱国脚下用力一踏,直直跃出壕沟,吼道:“全军出击,杀光敌人!” 话音落下,他伸手一招,双刃巨斧落入手中。 虎目圆睁,大步迈出,好似缩地瞬移般出现在几名奴兵身前,巨斧挥出。 没有任何意外,七名奴兵成为一十四段。 吼声就是发令枪,领地战士在战团长带领下纷纷跃出壕沟,各使手段杀向奴兵。 他们知道,水幕盾墙承受攻击有上限,攻击时间很是珍贵,必须尽快结束战斗。 只是,近战者们很快就发现,攻击时间一点都不紧张,紧张的是敌人数量。 “技能·连珠箭,放!”依耶塔大喝。 一声令下,三百魔弓手齐齐拉弓搭箭,五秒不到便清空背后箭囊。 他们丧心病狂的射出了近三千支箭矢,几乎覆盖所有奴兵。 在一连串的濒死惨叫中。 刀盾战团止步看向费勇。 重甲战团止步看向王子轩。 … 各战团战士都望向自己的战团长,目含询问,有句妈卖批不知能不能对魔弓手战团说。 “啊!” “救命!” 又是数声惨叫。 幸运逃过箭矢的奴兵不幸的被火球术点燃。 战团长们扭头看向巴德。 他嘿嘿一笑:“我法师战团不是无功而返。” “日。”众战团长竖起领地通用手势。 真是日了狗了,兴冲冲杀出,还没跑两步,敌人没了。 远程狗真讨厌! “发什么呆,打扫战场!”刘爱国眸光一沉,喝道。 就在这时,三位千夫长终于带人跋涉出岩刺丛林。 入目是满地尸体,仔细一看,好家伙,都是自己人。 再抬头,他们竟然从那些木头面具中看出了兴奋之色。 “投矛,放!”杜隆抢先喊道。 飞矛战士终于将刚刚迟了一步的短矛掷出,喜提一阵惨叫。 接着近战战士开悟般纷纷掏出步枪,枪口对准余孽便是一阵突突。 他们算是明白了,这点人根本活不到壕沟前,抢到一个是一个。 … “二哥,你的感觉没错,这肥羊不简单,上千超凡战士,比咱们弱,但有限。”血海话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他们血手领纵横虚空三十余年,也才能维持两千余超凡战士,眼前肥羊竟然一年就要追上,难道其领民都是天才不成?功法一学便精通? “最先冲出的那个巨斧战士是二阶,目测力量比我不弱。”一直沉默的血山开口道。 “怎么可能?”血海终于惊呼出声。 如果只是超凡者还是很容易利用资源速成,比如魔果。 但光靠资源可突破不了二阶,需要战斗和修习功法,两者都非常耗费时间,一年破二阶,比他天才太多。 “今日休兵,敌人反常之处太多,我需要情报。”血扇决定道。 “但也不能让对方喘息,传令控制室,轰烂他们的防线。” “是。”血海与血山同声应下。 三人都没有在意刚刚全灭的三千奴兵,可能在他们看来确实不值一提。 高空之上,浓雾之中。 陈辞和约瑟夫凝视着血手盗缓缓后撤,在距离相接点千米外安营扎寨。 “院长,那个病殃殃的绿毛是超凡三阶,其余两个都是二阶。 绿毛是初期,不能确定是不是血手盗的领主。” 约瑟夫自然也注意到发号施令之人,思索片刻道:“我拖住他没有问题,但你要如何确认他是不是领主?” 陈辞微微一笑:“只等到刘洋完成任务,咱们就能击杀或者生擒这些绿毛,他是不是领主都无所谓。” 见约瑟夫有些疑惑,他道:“我不方便出手是因为担心血手领逃走或者一直尾随咱们。 但只要找到领主府,破坏血手领的能量池,届时他们就跑不了任由我拿捏。” 只要能量池一坏,陈辞就敢进入血手领大杀特杀,即便血手领断开连接将他困在领地,也无所谓,顶多杀光血手盗等待相接。 但要是能量池未坏,陈辞进入血手领就得面临被带走,与领地失联的风险,即便杀光所有人,也找不到回领地的路。 “所以关键点是破坏能量池。”约瑟夫恍然道。 又忽然想到一点:“那血手盗会不会派高手潜入领地,破坏咱们的能量池。” 陈辞颔首认可:“很有可能,能量池代表机动性,至关重要。 但院长无须担心,领地内部我自有安排。” 他还有一点没提,刚刚观察血手盗三绿毛时,他尝试使用天青之冠寄生,结果两人成功,一人失败。 失败的自然是血扇,此人太过敏锐,陈辞刚要传送就被发现了异样,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便没有强行寄生。 … 刘洋,被陈辞寄予厚望之人,借助天空能量柱终于找到血手领主城。 其主城位置大约在水滴圆头中心偏北,依山而建。 城前是广阔平原,可见耕种痕迹。 主城规模非常庞大,遥望分为四层,层与层之间由城墙阻隔。 越往里地势越高,最里层已在半山腰,居高临下可以望见其余三层。 刘洋没有贸然入城,此时正是上午日光正好,如果距离过近,变色可以瞒过普通人但瞒不过超凡者。 不只是他自己没有进城,他还利用沙盘虚影标记出暗语,命令其余幽灵斥候暂时远离主城、探索周边。 “观察了半天也没有多少发现,必须进城一探究竟。” 虽是这般打算,但刘洋没有立刻动身,而是取出水和行军粮吃了起来。 入城之后可不一定有时间或者有条件吃饭,提前垫点免得影响状态。 解决完温饱,他又休息了片刻养足精神,这才收起指尖结界,给自己拍了张寒冷抵抗符,起身出发。 为了减少动静,他走的并不快,轻身术、敛息术和潜行全部用上,悄然无声靠近血手城。 “这布局造的真随意。” 刘洋打眼一扫,永鸣领早已淘汰的窝棚、木屋在这里大行其道,越往外质量越差,越往里外观越完整。 除了城门左右百米没有房子,其余都是东一处西一处,没有一点规划,堪比金麦穗城的贫民窟。 作为有机会见识各种文明的墟世界领地,居然会出现猪舍般的贫民窟,要么是当权者有意为之,要么是毫不在意、疏于管理。 念头在心间闪过,刘洋关心这些不是悲天悯人,而是在揣摩血手领掌权者风格,这也是情报。 随着靠近,他见到一个小插曲。 两个人将一个冻僵的尸体从漏风窝棚抬出,放到推车上向城门走去,看穿着,他们不似此地居民。 两人走后,一群人从角落涌出冲进死者房间,将其遗物一扫而空,有人甚至将窝棚大卸八块,抱着木板、稻草离开。 整个过程没有吵闹、没有大打出手,在默契中完成吃绝户。 “真是‘和谐社会’啊!” 默默吐槽一句,刘洋在边缘找了个偏僻角落蹲下,展开指尖结界,放出牛角蜂王。 “让我看看怎么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