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常少娥眼眸之中闪过黯淡之色,自己入宫以来,时间也不少了。 内心也想要给朱标添个孩子,这是两个人爱情的结晶,她还是有些渴望的。 而且自己母亲也催促自己,尽快要个孩子。 毕竟朱标是未来的二代皇帝,作为太子妃,没有诞下嫡长子,可不是一件好事。 “乖。” “再过两年,咱们再要孩子。” “现在不着急。” 朱标抱着常少娥,微微一笑,伸出手轻轻拍打着她光滑的脊背。 “算算时间,明日就是三弟他们回来了。” “咱准备出城三十里,去迎接三弟。” “妹子,你觉得,怎么样?” 朱元璋坐在床榻上,看向身旁的马秀英问道。 “出城三十里?” “前段时间还说武将不好管束。” “想要压一压他们的嚣张气焰。” “怎么?现在就忘了?” “直接都准备出城三十里迎接了?” 马秀英微微一愣,摇了摇头笑道。 “这三弟又不是别人。” “你要换做汤和,咱肯定不去迎他。” “这老小子,脾气倔得很。” “要不是标儿上次提点了他,看我不拿着他当鸡,吓唬吓唬那些淮西子弟。” 朱元璋憨笑一声,解释道。 “重八,不管怎么样,汤和都是你的结拜兄弟。” “而且为我们大明王朝立下了赫赫战功。” “这是不可磨灭的,咱们对待文臣武将,或者是百姓,都不能够依靠心里所想的去做。” “汤和的能力毋庸置疑,能力是有的。” “这一次又立了大功,你就别挤兑他了。” “明日的庆功宴上,对人家也客气一些。” 马秀英看向朱元璋,摇了摇头,叹息道。 “妹子,咱知道。” “现在汤和收敛了一些,不在和那些淮西子弟,还有那些文官走的太近。” “这也是咱想要看见的结果。” “文物走在一起,很可怕。” “要是武将也全部都走在一起,那就更可怕了。” “现在咱要是不孤立汤和,如何能够让那些武将和他走的远一些?” “汤和一旦受宠,那么想要和他攀亲带故的文臣武将,就会应声不绝。” “到时候,才叫真的麻烦。” “这就是帝王心术,妹子,你不懂。” “咱这是为了大明王朝,不是为了咱自个。” 朱元璋摇了摇头,自己之所以孤立汤和,也是有原因的。 自己孤立他,他反而更加的安全。 这要是真的对他大肆奖赏,恐怕他整个人都得飘飘然的,都找不着北咯! “这件事情,随你吧!” “反正我是劝不动你了。” “重八,我只想要让你,不要太过分了。” “多学学人家唐太宗。” 马秀英摇了摇头,知道自己劝不动朱元璋,内心也很无奈。 她并不像让朱元璋做一个寡薄之人,自己这些个兄弟,哪一个不是和他出生入死的。 到头来,人家备受挤兑不说,甚至有可能丢了自己的性命。 这件事情马秀英都觉得太过分了,时时刻刻算计着自己手底下的武将,对她来说,这件事情,很没有必要。 赏而不能治,那就不赏,可以你赏了,却要挤兑别人,那就完全没有必要了。 这叫过河拆桥,让人家怎么在好好的为你效力。 天下暂时已经评定了,可保不准元廷的人还会卷土重来。 甚至还会有其他的国家前来攻打大明王朝。 到时候,这些武将都没有了,那该怎么办? “这件事情,咱知道。” “不过咱更知道,汤和不会。” “所以,才会这样对他。” “总有人得带头做个表率。” “否则的话,根本就没有人看得进去。” “行了行了,咱不和你说了。” “睡觉睡觉。” 朱元璋晃悠着脑袋,直接躲进了被我,背对着马秀英,睁着双眼,不知道在做什么。 “重八,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马秀英转过身看向朱元璋,内心忍不住想到,长叹了一口气,闭上双眼。 次日一早,朱元璋就都带着文武百官,亲迎于龙江,犒赏三军。 并下诏大封功臣,授徐达开国辅运推诚宣力武臣特进光禄大夫、右柱国、太傅、中书右丞相、参军国事、岁禄五千石、赐世袭文券。 李文忠被授为开国辅运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右柱国、大都督府左都督,参与军国大事,每年的俸禄四千石,并被授予世袭凭证。 常遇春被授为开国辅运推诚宣力武臣,特进宣奉大夫,中书平章军国重事,兼太子少保,参军国事、岁禄五千石、赐世袭文券。 汤和这一次也算是立功,将其封赏为信国公,兼谕德。 右都督冯胜兼右詹事,封宋国公。 中书平章政事胡美、大虎、李伯升兼同知詹事院事。 中书左、右丞赵庸、王溥兼副詹事 刘伯温任命御史中丞,这一次出力不少,封为田国公。 李善长兼太子少师,授他为开国辅运推诚守正文臣、特进光禄大夫、左柱国、太师、中书左丞相,年禄四千石,子孙世袭。 其余诸将皆有封赏。 一时之间,满朝文武都是面露喜色,唯有一人,内心如明镜一般,面无表情。 还有一人,内心满是无奈。 “恭喜田国公了啊?” “怎么,田国公,封了公爵,怎么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陛下今日设下庆功宴,大宴群臣。” “咱们也得出发了。” 李善长自己得到了中书左丞相的职位,内心满是笑意,他早就知道,这个丞相的职位,迟早都是自己的。 现在看见刘伯温闷闷不乐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因为没有自己地位崇高才这般的,立刻上前,有意无意的说道。 “丞相说笑了。” “在下只是觉得,给的奉赏太多,内心无奈啊!” “其实,在下只想要好好活着。” 刘伯温摇了摇头,说罢转身离去。 “这刘伯温,好好活着?” “难道你还死了不成?” “切,笑话,滑天下之大稽。” 李善长看向刘伯温的背影,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