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慈,二八年华,有一个哥哥,叫做孔希学。” “这孔希学都没有来参加科考,没想到,这孔慈居然来了?” “还真是奇怪。” 朱标摇了摇头,随后将她的试卷分别放在一边,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他现在要去巡逻一下,看看考场之上,会不会有什么情况,时常巡视着,自己也好放心一些。 “衍圣公,今日就是那大明王朝召开恩科的时候了。” “真想去看看他们的考生试卷,看一看都是一些什么歪瓜裂枣的东西。” “根本就没有什么大儒教他们,他们能够学出什么个东西来?” “而且全国各地一千多所皇家学院,他们分配的过来吗?” “更何况,这些庸才只学了三年,竟然妄图培养出治国之才?” “简直就是可笑,就算是我们这边培,养出的治国之才,每一批都是屈指可数。” “可他们却妄想着召开一个皇家学院,就能够让其他人全部都学会,如何治理国家。” “真以为这两三年的时间,就能够制造出大批人才吗?简直就是可笑。” 一男子看向面前的孔克坚,眼眸之中满是傲然之色。 “谁说不是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原先的朱元璋,原本就是一个乞丐,一个要饭的。” “一个要饭的,能当上皇帝都已经是很诡异的事情了。” “现在还要办学院,而且一办,就是一千多家,他还真以为这天才是大白菜呢?” “岂止是我们不相信,恐怕,任何人都不会相信。” “就一个乞丐,能有什么学识,也就是运气好,才能够把那个元廷赶出去。” “要不是袁朝廷赶出去了,我们还能够享清福呢?” “看看现在,让我们在这里做什么,竟然不将您衍圣公的位置继续继承给您?” “这简直就是看不起咱们孔子圣人啊?” “这样的皇帝,永远也不长久,鼠目寸光,见识短浅。” 另一个男子嘴角上挑,眼眸之中满是不屑之色。 “没错,原本朱元璋就是一个乞丐,能够当上皇帝,一定是祖上冒青烟了。” “现在,朱元璋看不起咱们孔子圣人之后,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如此残暴不仁的王朝,如何能够长久?” “衍圣公,不如这样,我们趁现在大明王朝羽翼未满,然后扶持其他人争权夺位?” “或者是,我们能够联络元廷的新任皇帝,再打回来。” “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夺回属于我们的权利。” 又一个男子走了上来,一看就是那种极为猥琐之人,看向面前的孔克坚,小声说道。 “说什么呢?现在是什么时候?你竟然说这样的话?” “原先,元廷进入我们华夏大地,我们也只不过是被迫臣服罢了。” “如果你现在去联络元廷的人马,侵略回来,那么才是真正的让我们孔子圣人一族,走到头了。” “虽然我也怀念元廷在的时候,他们不仅仅尊重我们孔子圣人,还为我们修建庙。” “看看现在大明王朝,简直就是不将我们孔子圣人放在眼里。” “但是我们也不能够因此而让元廷的人入侵华夏大地,这会留下千古骂名的。” “到时候,一定会被世人所唾骂。” “原先是迫不得已,和直接将他们引进来,可是不一样的。” “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要是传出去的话,我们所有人都得掉脑袋。” “那朱元璋,可是疯狂的很。” “我们日子过的是好,别人过的日子可不好,有些人可不想要我们过好日子啊?” 孔克坚,看着面前的众人,摇了摇头小声说道。 要知道,原本孔克坚可是元廷的礼部尚书,兼国子监祭酒,在整个元廷,也算是说的上话的存在。 可现在在大明王朝,却什么实权也没有。 就算是朱元璋,也根本就不给他面子,这就让他内心有些不舒服,甚至有些不爽。 可没有办法,毕竟大明王朝已经统治了整个江山,并且将元廷都赶了出去。 要是自己执意和他们对抗,恐怕只会死无葬身之地,这一点他内心还是非常清楚的。 但是他知道,整个大明王朝想要治理天下,必须要他们孔圣之后帮忙。 所以他才待价而沽,其实就是想要让朱元璋低下高昂的头颅,向他们孔子圣人之后低头。 他要求的并不多,只要将原来元廷的职位全部交给他,那么,他也不会在和大明王朝作对。 可现在朱元璋根本就不给他们孔子圣人这些后裔面子,甚至于,就没有提出过,要将自己原先衍圣公的位置,世袭给他。 原先衍圣公的位子,是他们孔子圣人之后,世袭罔替的存在。 这衍圣公的位子,世袭罔替,可是经历了无数个朝代,一直延续至今,可到自己的手上竟然断绝了,孔克坚自然内心十分愤怒。 现在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召集自己手底下这些学子、学生,还有朋友,一起抵抗大明王朝,向大明王朝发出坚决的抗议。 现在就看谁先率先低头了,反正他不达目的,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衍圣公。” 男子连忙退下,不再言语。 “好了,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了,所有人都散了吧!” 孔克坚看了看面前众人,挥了挥手,自己现在感觉有些心力交瘁,也不想再多说什么,直接让众人离开了。 如今他的身体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他也知道,自己恐怕命不久矣。 他之所以没有死去,就是吊着一口气,想要看看,是否能够让朱元璋将自己衍圣公的位子还给他。 然后将衍圣公这个位置,一直传承下去,这样,他也能够死而瞑目的。 他也不想要让这个位置,直接断绝在自己手里,所以,他强撑着没有死去,吊着最后一口气。 原本的话,如果是按正常来说,孔克坚在去年的时,候就应该死了。 可他没有走马劳顿,在家养病,勉勉强强吊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