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铁冠派现任掌教张继?” “道长在何处?” 张定边看向面前的长子,微微一愣,连忙站起身来,问道。 “已经走了。” “神不知鬼不觉,还是有些本事的。” “儿子就一个愣神的功夫,两个人就凭空消失了。” “周围的下人,居然都说,没有看见过。” “也不知道是怎么出去的。” 男子看向张定边摇了摇头道。 他便是张定边的长子,张庭,如今三十五岁,乃是杭州总兵。 “是吗?” “可惜了,这样一个得道高人,居然未能见上一面。” “你的意思是说,舒婷这一次,一定会被选中?” “可有办法避免?” 张定边眉头紧锁,看向面前的张庭,眼眸之中闪过凝重之色,似乎有什么秘密。 “爹,为何要不被选中?” “小妹嫁入皇宫,岂不是很好?” “您怎么感觉,有些紧张?” 张庭有些疑惑,看向面前的张定边,询问道。 “爹这是担心。” “你可知道,你这义妹,究竟是何人?” 张定边看向面前的张庭,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道。 “何人?” “爹不是说,是路上捡来的吗?” “您也没告诉儿子,小妹是何人啊?” 张庭有些诧异,询问道。 “其实,你小妹,乃是旧主之女,算得上是我们的旧主了。” “旧主见了新主,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所以,绝对不能够让你妹妹,参加这一次海选。” “想尽一切办法,阻止。” 张定边看向面前的张庭,摇了摇头道。 “????” “爹,你?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小妹可是陈友谅的女儿?” “这要是被陛下知道,我们张家,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 “爹,您糊涂啊?” 张庭内心骇然,他没想到和自己生活了这么久的小妹,居然是陈友亮的女儿张定边的救主,除了陈友亮还有何人,陈友亮当年兵败自焚而亡,那他的女儿如若进入皇宫,岂不是要刺杀朱标? 如果真的这样事情发生,那他们张家岂不是要被满门抄斩。 “毕竟是旧主,当年舒婷年纪还小,为父不忍心她就此被杀。” “最终还是带她离开了。” “这件事情,没想到发展成这样。” “原本爹只是想要让舒婷能够安安心心的在我们家,当个义女,到了年纪,就将她嫁了。” “可没想到,老七却看上了。” “老七死活不让舒婷嫁人,一拖再拖,这才酿成今日之事。” “如今舒婷已经十八岁,正好达到宫廷选秀的标准。” “现在,宫内的人也已经过来下了通知,不允许十三岁到十九岁之间的女子出嫁,定亲等等。” “现在爹也是没办法,所以,这件事情,我们不能够让她成功当选。” “如此一来,方可保住舒婷的性命。” “如若舒婷进入皇宫,到时候,知道自己是陈友谅的女儿,恐怕,未必不会做出刺杀陛下的事情来。” “这件事情,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张定边眉头紧锁,看向面前的张庭,长叹了一口气道。 他当年毕竟还是陈友亮的部下,陈友亮虽然兵败,但是他不能够不念及救主,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将陈舒婷带走。 将陈舒婷带走之后,张定边将其收为义女,后来他的家人也被朱标抓走,被迫无奈投降了朱标。 可是,陈舒婷就一直养在自己家中,成为了自己的义女。 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 “刚才那道长说,小妹如若进入皇宫,凶险难测。” “但是,她是一条火凤,但是,如若不能够浴火重生,便没办法活命。” “虽说不会连累我们张家,但是,这却是一条未知的路。” “到底是否能够进宫,已经不是我们能够判定的了。” “如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就算我们去阻止他,他终究还是能够进入皇宫。” “而且第二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派遣过来的人,可是对陛下绝对忠诚,根本就不可能接受我们的受贿行为,想要让人不挑选舒婷,这是不可能的。” “如若我们用假的蒙蔽他们也已经不可能了,他们已经来过并且见过小妹,样子都已经在其上,我们在偷梁换柱,也没有任何办法。” “所以这一次小妹是,进宫也得进宫,不进宫也得进宫。” “也许小妹并没有那个心思想要刺杀陛下,如若我们阻止小妹进攻,那便是欺君之罪,到时候陛下责备下来,我们张家满门抄斩,是必然的。” “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可能阻止小妹进宫,除非她落选。” “可这也不现实,在杭州,小妹可是杭州四大美人啊!” “小妹在整个杭州都已经出名了,怎么可能会选不上啊?整个大明王朝,挑选五千个秀女,五千个秀女当中,南方,定然占据绝大多数。” “自古南方出美人,北方原先地广人稀,虽说已经迁移过去了不少人口,可是想要和南方竞争,还是有些困难。” “小妹在杭州都能够评上四大美女之一,又岂能选不上这个秀女?” “进入皇宫,这已经成了必然。” “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 张庭眼眸之中满是无奈之色,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妹居然还有这等身份,现在阻止他进入皇宫,几乎已经不现实,毕竟朱标派遣下来的人可不会听他们的,而且他们想要贿赂,那简直就是找死。 如若阻止他小妹进入皇宫,那便是欺君罔上欺君之罪,可是要满门抄斩的,他们也赌不起。 如若要让自己妹妹落选,除非杭州没有一个人被选中。 不然,光靠杭州四大美人之一这个名头,不想进入皇宫,都难办。 “唉!” “今天晚上,我和舒婷商量一下。” “看看是否能够让她放弃。” “只要在皇宫内,琴棋书画等,随便施展,不要展现才华,定然不会被选中。” “到时候,还有一线生机。” “如若此计不行,那么,我们也只能认命了。” “也希望,舒婷不要知道,自己的身世。” 张定边眼眸之中满是无奈之色,自己原本就是个忠臣,陈友谅虽然死了,可他的女儿,自己一定要想办法保住。 绝对不能够让她受到伤害,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让她进宫。 虽说陈舒婷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女儿,但是,万一知道了,也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自己只能够去商量商量,看看是否能够让其不要入宫。 “那爹可以试试。” “我记得,老七和小妹的关系很好,可能老七看上了小妹。” “而且,老七和小妹也是走的最近的一个。” “要是能够让二人成婚,而不是进入皇宫,也许,这是一件好事。” “爹,你觉得呢?” 张庭眉头紧锁,看向张定边询问道。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七弟和小妹关系非常复杂,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甚至在以前还说过要嫁娶之事。 虽说那是小时候过家家,但也并非不可以当真,如若说他们俩是分不开的,那么进入皇宫参加选秀,她也一定不想自己被选上。 如若说自家小妹能够看上自己七弟,并且愿意嫁给他,那么,也就可能会在皇宫之内,故意让自己各科项目落后,到时候也就不会再被选上。 “这个方法倒是可行。” “但是,舒婷真的会嫁给老七吗?” “就算舒婷愿意,可进入皇宫之后,如若还是当选了,该当如何?” 张定边眉头紧锁,看向面前的张庭询问道。 他觉得这个方法似乎并不是那么可靠,毕竟,陈舒婷就算愿意嫁给张顺,可最终还是被选中了,那也并没有任何用处。 在皇宫之内,也并非所有一切都只看成绩万一,正巧朱标从旁边路过,然后看见了陈舒婷,以下看对眼了,这并非没有可能。 在皇宫之内,朱标出现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到时候,要是张顺和陈舒婷互相喜欢,但是陈舒婷却在皇宫被选上了,到时候怒火冲天,不想刺杀朱标,都难办了。 这件事情,他也一时之间下不了决心。 “这?” “爹,不过那个老道长说过,就算小妹不当选,也不会连累我们张家。” “也许,这一切,还真不是我们能够更改的。” “只有依靠小妹自己了。” “这件事情,我看,我们是帮不上任何忙。” “不仅如此,我们还没办法插手,只能够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 张庭眉头紧锁,看向面前的张定边,摇了摇头,苦笑道。 他觉得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了,毕竟现如今陈舒婷的名单已经出现在了朱标派遣下来的人手中,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想要贿赂他们,又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 所以这一切只能够听天由命,除非陈舒婷自己不想去故意搞一些手脚才行。 “罢了,这件事情,再说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那我们只能够去面对,而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只希望舒婷这孩子如若真的能够进入皇宫,千万不要对比一下,露出丝毫杀意,否则她恐怕就危险了。” 张定边长叹了一口气,这一些年来,他将陈舒婷带在身边,犹如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对待甚至比对自己亲生女儿还要更好。 其余人只当是陈舒婷年纪最小,所以才被张定边更加宠爱一些,可没想到的是,其实陈舒婷乃是陈友谅的女儿。 “嗯,也只能如此了。” “陛下身边的暗卫和锦衣卫,恐怕我们府邸也有不少,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够传出去。” “这件事情,以后爹还是不要再提起了。” “以防隔墙有耳,要是真的传到陛下的耳中,恐怕就是我们张家的末日。” 张庭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口气道。 “嗯。” 张定边点了点头,眼眸之中满是无奈之色。 卫国公府。 “大姐,这一次选秀,你一定能够成功的。” “你可是我们京城四大美人。” “现如今,陛下选妃提前了一年,恐怕,也是你心里最高兴的事情吧?” 邓雪芹看向面前的邓雪心,眼眸之中满是笑意。 “芹儿,这一次选秀,也未必一定能被选上。” “大明王朝可是拥有数,千万人口要在这数千万人口当中脱颖而出确实是千难万难,虽说女子没有那么多人,可女子最少也有数百万人。” “在这数百万女子当中,被挑选进入皇宫都已经是千难万难,更别说,被挑选成为嫔妃了。” “现在我只是有些羡慕徐妙云,她被太上皇陛下赐婚,而我,就没有这个福气。” “如果当时姐姐被赐婚的乃是陛下,那该多好啊,可现在却没有这个机会了。” “现在姐姐只能够依靠自己的实力评选皇妃,而不能够依靠太上皇赐婚。” “姐姐只是想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这一次,一定要实现。” 邓雪心眼眸之中满是自信之色,心中十分希望,自己能够尽快嫁给朱标,待在他的身边。 “姐姐从小到大,就爱慕陛下。” “现在有机会,自然是要加把劲。” “不过妹妹想来,整个天下女子虽多,但是能够比得上姐姐这样绝世的容颜还是少之又少的。” “更别说姐姐不仅仅相貌绝色,而且琴棋书画女工的样样精通。” “像选秀女这件事情,对于姐姐来说还是手到擒来的。” 邓雪芹看向邓雪心,嫣然一笑。 她似乎对自己姐姐十分自信,毕竟他姐姐相貌绝美,在京城都能够评选四大美人之一,由此可见这绝世容颜,谁不喜欢。 “你这小妮子,是在夸赞姐姐,还是在夸赞你自己?” “你可和姐姐长的一模一样,不熟悉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邓雪心看向面前的邓雪芹,莞尔一笑。 两姐妹乃是双胞胎,而且长的一模一样,跟他们不熟悉的人,根本就认不出到底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如若人,分别出场,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认出两个人,其实并非是同一个人。 “(__) 嘻嘻!” “这当然是夸赞姐姐啦,虽说我和姐姐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气质自然是不一样的,姐姐的自信我可学不来。” “我胆小。” 邓雪芹看向邓雪心,眼眸之中满是笑意,面色微微泛红。 “你呀。” “以后你就是燕王妃,到时候,虽说比不上皇后尊贵,但也是王爷的妃子。” “可不能够太腼腆了。” “你要时刻记住一句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现如今虽说你已经被封为了英王妃,但是燕王到时候未必没有其他的女人,其他的女人很有可能会千方百计想要讨好燕王,到时候很可能会设计陷害你。” “所以你不能够表现的太过懦弱,导致在王府内很可能会被其他人欺辱,所以你的性格还是得好好的改一改。” 邓雪心伸出手摸了摸邓雪芹的脑袋,柔声道。 “姐姐,我知道了。” “以后我尽量改。” 邓雪芹点了点头,睁着乌黑亮丽的大眼睛,嫣然一笑。 “嗯。” 邓雪心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湘阴县。 “咳咳咳!” 皇家学院内,一位三十六岁左右的男子,面色煞白。 “院长,您没事吧?” 一个男子走上前来,关切道。 “没什么大碍,应该是没有睡好的原因。” “不用担心。” 男子摇了摇头,笑了笑,转身离去。 转身的那一刻,男子张开自己的左手,发现上面居然有血迹,瞳孔内缩,快步离去。 洗漱完毕之后,男子和副院长交代了一下,转身离去,朝着家门的方向而去。 今日身体不适,他准备回去休息休息,然后去看看医师。 “爹,您怎么回来了?” “今日您不是值班吗?” 刚回到家中,一个八岁的孩子,看向面前的夏时敏,满脑子都是疑惑。 我记得今天是自己爹值班的日子,也就是说自己父亲今天是要待在皇家学院内不能出来的,为什么今日自己爹却回来了? “原吉,今日爹有些不舒服。” “你去帮爹叫个医者过来。” 夏时敏摇了摇头,看向自己儿子,轻声道,感觉到全身有气无力的。 “噢,好的,爹。” “您哪不舒服,您的面色有些苍白。” “孩儿扶您去歇息。” 夏原吉点了点头,连忙上前搀扶夏时敏,将其搀扶在了床榻上。 “爹歇一会就好。” “你去请医师来。” 夏时敏摇了摇头,看向面前的夏原吉笑道。 “好的,孩儿这就去。” “娘待会也应该下工了。” “爹不要乱跑,孩儿很快回来。” 夏原吉点了点头,为夏时敏盖上被子后,立刻从一个瓦罐当中取出一些钱来,跑了出去。 “医师,快和我回去看看我爹吧!” 夏原吉来到了医馆,看见一个老中医,连忙上前,鞠了一躬。 “孩子,你看看,老夫这边,还有这么多病人等着看呢!” “你要看病,也得有先来后到。” 老中医看向夏原吉,摇了摇头,伸出手指了指在场所有的病人道。 “这不是夏老师家的孩子吗?” “对啊,这是夏老师家的孩子,他爹生病了,那岂不是夏老师生病了?” “夏老师可是个好人,自己的俸禄可都是拿出来救济那些寡妇、身体有残缺的老百姓。” “没错,我想先不看了,我再等等吧!” “我也是,我再等等,先让夏老师先看吧!” “没错没错!” 很快,周围的百姓认出了,这就是夏原吉,而他的父亲,就是夏时敏,被很多人都认识。 毕竟夏时敏可是他们县的皇家学院院长,家中有孩子,或者家里有人被接济的,都会认识。 整个县城内,几乎就没有人不知道夏时敏的。 所以他们得知夏时敏生病之后纷纷让我们开,他们觉得自己可以再等待一下,可以先让夏时敏先看病。 毕竟,能够不自己前来,而是让自己八岁的儿子前来,肯定是得了什么重病,必须得尽快医治才行。 “谢谢各位叔叔婶婶。” 夏原吉朝着面前众人鞠了一躬,内心十分感激。 “没关系,孩子,快带医师回家看病吧!” “没错,快些回去吧,别让你爹担心了。” “是啊,你爹是个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医师,就快些收拾收拾,先去给夏老师看病吧!” 其余众人看见夏原吉朝着他们鞠躬纷纷笑道,随后催促着医师,让他赶紧收拾收拾前往给夏时敏看病。 “好,马上就来。” 医师点了点头,立刻拿着医药箱,带上必需品,跟着夏原吉离开。 “爹,我回来了。” 夏原吉带着医师来到了自己家中,打开院门,朝着门内喊道。 可是,家中却并未有任何人回应。 “爹?” 夏原吉有些疑惑,立刻带着医师回到家中,来到自己父亲房间内,却发现,自己父亲面色铁青,躺在床榻上,一动也不动。 “爹?” “你怎么了,爹?” “爹!” 夏原吉一时之间有些慌乱,跑上前去,摇了摇夏时敏,可他却没有一点反应。 “嗯?” 医师眉头紧锁,立刻走上前去,放下药箱,上前搭脉,面色凝重,随后长叹了一口气。 “孩子,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没用了。” “为你爹,准备后事吧!” 医师站起身来,摇着头,背着药箱,走了出去。 “爹,不!” “爹,你不要死,不要死啊!” “爹,爹,爹!” 夏原吉仰天大吼,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心中悲痛不已。 “有人在家吗?” 正在此时,门外有人的声音传来。 “呜呜呜!” “爹,不要死,不要死啊!” 而屋内没有人传来回应,只听见有小孩子的哭声。 “怎么回事?” “好像有人在哭。” “进去看看,陛下交代的任务,我们必须得完成。” “嗯。” 几个士卒点了点头,朝着屋内走去。 “一个孩子,这人是谁?” “该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夏时敏吧?” “呸呸呸!你这是什么乌鸦嘴?如若真的是夏时敏,他如若死在我们的眼前,我们该如何回去向陛下交代,陛下要的人现在死在我们的面前,难道你想死吗?晦气。” “额,那这是夏时敏家啊,我们没来错啊,这不是夏时敏,是谁啊?” “好了,先问问这孩子再说。” 其余几个士卒看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夏时敏,还有抱着夏时敏哭泣的夏原吉,在原地商议,最终走上前去。 “孩子,请问,这里是夏时敏家吗?” 一个士卒走上前去,看向面前的夏原吉询问道。 “你们是谁?” 夏原吉抹去眼泪,转过头看向面前几个士卒,眼眸之中闪过警惕之色。 “我们乃是陛下派遣过来,寻找夏时敏的。” “陛下传召,要让夏时敏,即刻入宫。” “我们询问了,这里就是夏时敏的家,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可认识夏时敏?” 士卒看向夏原吉询问道。 “我爹就是夏时敏。” “但是,我爹已经去世了。” 夏原吉摇了摇头,看向夏时敏,双目含泪。 “什么?你爹就是夏时敏?” “你说的是,他?” “完了,我们完了啊,我都说路上快一些,都是你们窜稀害的,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去复命吧!人死了,我们还能怎么办?” “回去之后,我们恐怕会死的很惨。” “!” 在场的士卒所有人都认出了,没想到面前这死人居然真的是夏时敏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日夜不停的赶过来,最终居然看见一具尸体。 这可是朱标亲自下旨要让他们带回去的人,可现在就是在自己的眼前,就算他并非是他们害死的,可他们没有完成朱标的任务,恐怕回去也会死的很惨。 更何况他们还在路上耽误了一些时日,如果不是因为在路上耽误一些时日,也许并没有这样的结果。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此人会莫名其妙身死,他们可是调查过,这夏时敏好像才三十几岁,并且还是这县城内皇家学院的院长,怎么就莫名其妙死了呢? 现如今他们就说回去恐怕也难逃一死,但是他们不回去才会死的更惨,到时候还会连累自己的亲族,没办法,就算明知是死,他们也得回去,将这件事情禀告朱标,也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孩子,你爹是怎么死的?” 其中一个士卒看向夏原吉询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弟回来的时候面色煞白,然后就让我去请医师,医师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驾鹤西去。” “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我娘还没有下工,呜呜呜!” 夏原吉内心十分的悲伤,他没想到自己出去请医师,这段时间自然就会和自己父亲天人永隔,才让他感觉到悲痛万分。 更何况现在他的母亲也并没有下工,也没有回来,还在工厂内上班,他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去做,接下来要做什么,现在他内心感觉到十分恐惧,十分悲痛,也十分的迷茫。 “唉,原本陛下想要让夏时敏治水,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可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如今我们回去的话,恐怕真是凶多吉少,真没想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他居然就死在了我们的眼前。” “陛下正要用他的时候,他驾鹤西去,陛下知道之后,一定会雷霆震怒,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士卒满脸无奈,直接瘫倒在地,眼眸之中满是无奈和悲凉之色。 “治水?” “陛下要请我爹去治水?” 夏原吉看向面前的士卒,抹去了眼角的泪水,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