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波涛说了一大通，李明山和余承东也算是听明白了。 余承东眉头微皱，看着吴波涛说道：“吴总您的意思就是说咱们的船是新造船，技术为了绕开国外的专利，都是我们自行研发的技术，但是这些技术未经过时间的洗礼，尤其是咱们这批货轮，没有经过远洋运输，没有经过长时间的运行，并不知道他们实际的状况，是否可以这样理解？” 吴波涛听后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说道：“现在的真实情况确实是这样，我们缺乏远洋经验，缺乏长时间的观测。” 说了这些之后，吴波涛又怕他们有什么意见，又赶紧说道：“请两位老总放心，接下来只要你们使用我们的货轮，我们肯定会全程派人员跟进，出现任何异常和问题，我们保证能够以最快的时间去处理。” 听了这种情况，一旁的李明山忍不住问他：“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如果说这些货船没有经过远洋经验，那么你们是不是建造上1到2艘，甚至是2到3艘，咱们是否在远洋运营一段时间之后，然后咱们再建造其他的货轮？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你们是直接建造了20多艘，二二十多艘的货轮基本上都没有经过测试，这是一个什么情况，我不太理解。” 李明山也觉得自己问的好像有些不太对，就赶紧解释，“吴总，我问的只是我个人想法，您要是方便回答就回答，不方便回答那就算了。” 吴波涛被人问到了短处，脸上有些发红，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确实这个问题出现了，而且如果自己不说出个123来，这可是自己最大的主顾，到时候真惹毛了人家，人家不买自己的船怎么办？ 吴波涛看到周围的其他人离他们三人比较远，便苦笑着解释道：“其实也不难回答，李总和余总。 一开始我们远洋货轮的研发部门，生产部门，其实是不很难建立的，是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从国家那里申请来的。 部门成立之后，我们就开始研发远洋货轮，研发过程中也是比较的顺利，在检测一艘远洋货轮之后，我们的福利待遇包括国家的补偿资金都很高，当时我们跟国家想协商，只要我们生产出一批远洋货轮，他们就会给予我们一定的补助。 你们也知道的，我们是国企，只要是我们能达到指标，上面就会有政策扶持，所以我们必须在短时间内生产出大量的货物，这样才能表现出我们存在的价值。” 余承东也忍不住问道：“那吴总你们就没有考虑过生产出这么多远洋货轮之后卖不出去，而且你们还是没有远洋经验的，如果真出现了问题，到时候你们怎么办？ 应该说现在你们已经出现问题了，现在出现这样一个严重的问题，那么国家是不是要追责？你们是不是要跟着吃瓜了？那么我们接下来如果买了你们的远洋货轮之后，那么你们这些人如果被处理了，那么我们的远洋货轮怎么办？” 可以说余承东问的是一环扣一环，问的非常犀利，但是也是非常实际的问题。 吴波涛叹了口气，然后看向两人，解释道：“请李总和余总你们放心，既然我们敢让你们来购买我们的远洋货轮，那就说明我们的远洋货轮并不是说不能运行，我们在之前也已经有过几次短途运输。 我们的远洋货轮的性能其实还是非常不错的，只不过是因为没有经过远洋经验，还有就是我们的货没有打出去名声，所以大家不敢购买。 对于货船的质量，请你们放心，肯定是没有问题，至于余总您刚才所问的我们这样干是不是会受到惩罚，会不会受到纪委的监测，这个我实话告诉您，现在政府已经开始监管，已经开始调查我们远洋货轮的问题。 我们这批远洋货船已经耗费了数百亿元人民币，如果说我们这批远洋货船无法完成交付的话，那么接下来不仅仅是我们这些人要被处理的问题，还有就是我们江南造船厂很可能因为这批远洋货轮造成我们江南造船厂停摆。 说句难听点的，到时候并不是处理不处理的问题，我们的造船厂都没有了，但是现在政府也给予我们了一个明确的回复，只要我们能够把我们的远洋货轮卖出去，只要我们能够盈利，那么接下来我们之前做的所有的问题都会给我们放宽，会对我们进行一个简单的考核，不会对我们进行彻底的处理。 请两位老总放心，我们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哪怕是后续，我真的离职了，我们的高层管理人出现异常，我们江南造船厂还在，国家还在，所以你们不用怕任何事情。” 听了吴波涛的话之后，李明山和余承东两个人相视一眼。 李明山和余承东他们也很无奈，但是也没有办法，现在昊阳集团能够做的只能和江南造船厂合作，如果说在短时间内他们无法把港口的货物运到阿根廷，到时候阿根廷政府肯定会向国际法庭告他们。 其实，对于昊阳集团来说，阿根廷去告他们就去告了，到时候估计这国际法庭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判决，即使判决了，他们昊阳集团也完全可以去不执行。 但是这是昊阳集团出海的第一次大规模的经济行为，如果说这第一次就出现了这么大的问题，那么接下来昊阳集团要想再出海，要想再和其他国家的企业合作的话，那么肯定会受到非常大的影响。 也就是说，昊阳集团现在必须要维持他们海外贸易的形象，如果海外贸易形象被破坏了，那么这对昊阳集团的打击才是最严厉的！ 这也是为什么刘昊阳哪怕是知道这江南造船厂造出的这一批远洋货轮很可能有问题，但是也同意合作，不仅仅是爱国思想，也是因为现在昊阳集团也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了，而江南造船厂也可以说是运气使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