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范克勤蹑手蹑脚的先来到了左侧的床前,这个人侧身脸朝着外侧,如果突然睁眼是能够看见自己的。所以范克勤决定先拿他开刀。只不过这个时候就不适合钢琴线了,因地制宜嘛。 从兜里拿出一把匕首刀,悬停在这个人的面上。范克勤闭住一口气。跟着左手一捂对方口鼻的同时,将他的脑袋按到面朝上的位置,右手刀已经斜斜的刺入了对方的眼睛。 刀刃打斜往上刺,瞬间没入了对方的大脑。要说人体说结实也结实。毕竟头骨可能是最坚硬的一块骨头了,很难遭到破坏。但骨头的里面却脆弱的可以,范克勤把刀子斜斜的插入对方的脑子后,为了保险快速的搅了一下。整个过程,从头到尾这个人都没有一点反抗,就已经舒服的嗝儿屁朝凉了。 回过身,小心的迈了几步来到了另一张床的近前,范克勤故技重施。这个人本身就是仰躺着睡觉,所以范克勤左手再次勐地捂住对方的口鼻,右手刀子已经刺入了对方的眼睛。搅合了几下,将刀子拔出来。在对方的被子上抹了几下鲜血。重新将匕首刀放入了兜子里。守在那出来的时候,那把带着消音器的柯尔特手枪已经重新出现了。 这两个人刚刚被干掉的人,睡觉的时候,也没有完全脱衣服。都穿着裤子和小衫,衣服就挂在了这个房间门口的衣架上。武器范克勤不用检查,没有什么用处,只是从这两个人穿衣睡觉的习惯就能够看出来,他们也是保镖的一员。因为但凡有点事,下地穿上鞋子就可以直接出门。 范克勤转身从这个屋子中走了出来,重新穿过了客厅,来到了另一侧的楼梯口,用脚踩了踩楼梯,嗯,还行,没什么吱吱呀呀的声音。 于是,范克勤双手持枪,瞄着上方,一步步轻轻的走上了二楼。 二楼的格局更加紧凑一些,一上来是个小厅,摆放着几个大号的花盆,里面是什么花范克勤也不懂。 继续穿过小厅,到了走廊,前方是两个门,左前一个右前一个。从范克勤的判断中,这两个门应该是主卧和次卧。 然后左右还分别都有一个门,左侧的那个门半开着,右侧的那个门则是关着。范克勤首先没有去别的地方,先易后难。所以他首先来到了左侧那个半开着的房门,悄悄的往里看了看。 一张柜,还有两张沙发,一个茶几。茶几上方还摆着一个装了几个烟头的烟灰缸。这应该是个书房,没什么人。 范克勤转身,弯腰矮着身姿。来到了右手边的那个门。范克勤伸手轻轻的按了一下把手,直接就开了。 范克勤用枪口指着门里,嗯,里面空间不大,大概七八米见方,有一个抽水马桶,和洗手池。旁边的墙壁上,还有一个小台,小台上摆放着报纸。从空间上来说,下面的位置,也是个厕所,所以楼上楼下大差不差,也是应该的。 范克勤秉承着左重右轻的原则,又来到了右前方的那个门前。范克勤轻轻地压了一下把手,嗯,开了。范克勤开门往里看了看,果然,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误,这是个大概二十平米不到的房间。光是这么看,可是看不出主卧和次卧。但现在这个房间里的大床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没有人住,那显然就是个次卧。 于是范克勤不再管这些,转身来到了左前方的那个门前,压了压把手,这一次,没有像之前顺利的开门。 但这样一来范克勤反而感觉里面是有人的,那么自己的目标也非常有可能就在这个房间里了。 范克勤静静的用耳朵贴在门上,静静的听了一阵。倒是没听见什么。里面如果有人,睡觉很老实的那种,确实听不见什么动静。 于是范克勤从兜子里拿出两根带钩子的小铁棍,轻轻的,一点一点的插入锁眼里面,凭着手感钩住里面的锁黄,轻轻地转动了一下。 卡塔。门锁被打开。发出了一个很小,很干脆的声音。范克勤将开锁工具放在了兜子里,拿着枪,立刻闪到了房门的一侧,对着门里的方向。然后用另一只手,压住门把手,用柔劲下压,门被顺利的打开了。 露出眼睛的位置,往里面看去。虽然没有灯光,但他又不是夜盲,本身目力强悍,再加上早已经适应了黑暗。所以房间内的情况,也随着开门,一点点的收入眼内。 这个房间是范克勤看见的,这个洋楼里面最大的一个房间。能有二十五到二十八平米,卧室这么大,那肯定是主卧无疑了。 至于说这个主卧内的什么衣柜,椅子之类的,范克勤扫了一眼就不多看了。主要是床上的一个人,太显眼了,因为这个人再动。 不知道是因为之前的那一下轻轻的开锁声音,还是这个人本身睡到现在要起身干什么,这个人已经起来了。并且再用手拉着被子,往床下伸腿。 看到了这里,范克勤根本哪里还能犹豫。不是有句话叫犹豫就会败北嘛。所以范克勤双腿弹地勐地往房内大床的方向冲去。 “啊!”话说屋内的这个人有个习惯,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时候要喝点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用口鼻喘息,睡上几个小时嗓子就发干。总之这个习惯是他年轻时候就有的。 再者,这个人到了上海后,感觉自己的睡眠质量差了很多。尤其是最开始来的那个时候,动不动晚上就醒过来。 其实,他这种情况,是跟心里问题有直接挂钩的。有句话叫: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而此时,这个人刚刚做了一个亏心事,来了上海后,那还能睡好了? 没错,这个人,就是国府的叛徒彭欣。来了上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其实现在他已经好多了,毕竟人的适应能力其实真的挺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