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也是让孔先生这么做的,一个人披着衣服,那就不太让人能够看出没有一只手了。另外,精瘦汉子还让另一个队员走在孔先生没有手的那一次,如此两个人挨得近,一样能够掩护一下。 弄完了这些,精瘦汉子撑开兜子,另一个队员也把枪放在了他的兜子里,精瘦汉子说道:“我要去把枪支藏好,你带着孔先生先去安全屋。“ “是。“这个队员答应一声,转头道:”孔先生,咱们走吧。“ 说着,和孔先生了下了楼。不过这一次没有骑自行车,而是把这个自行车推到了车棚子里,然后就和孔先生,从这个小区的另一个出口,走了出去…… 李海实正在自己的办公室喝茶,不过叮铃铃的一阵铃声,把他品尝茗茶的心情破坏殆尽,抄起听筒说道:“喂……什么?什么时候?……现在什么情况了?……好,告诉警务局的人,把现场封锁好,让他们来立刻回来汇报具体情况。” 咔擦一声挂掉了电话后,李海实瞪着眼睛有点不可置信,稍稍缓了一会后,立刻又抄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等接通后,道:“帮我转侦查处……喂,老黄,你立刻带人亲自去一趟南德大街,我们今早一辆押送犯人的囚车在哪里被劫了,十个人死了八个,现场我让警务局的封锁了。你带队过去立刻展开侦查。有任何消息马上通知我。我去局座哪里汇报情况。“ 说完后,李海实再次挂断了电话,想了想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然后立刻出了自己的办公室,来到了同一楼层的徐世曾的办公室。敲了敲门,进入之后,就看徐世曾正在看报呢。 “海实来拉。”徐世曾见他进来,又在瞄了几眼报纸,然后合上放在了一边,道:“有什么事吗?” “局座。”李海实面色有点不好看,道:“我接到电话,早上押送去往监狱的囚车,在南德街,被一伙武装人员劫了。一共十个人押送,死了八个。囚犯现在也全都不见了踪影。” “不见踪影?”徐世曾一挺眉头登时便皱了起来,问道:“其中是不是有两个红党?” “是。”李海实道:“就是前不久,抓的那两个分别姓孔的,和姓崔的。一个被截肢,一个腰腹一圈的皮都被扒掉,还是不肯说一个字的两个死硬分子。” 徐世曾瞪着眼睛看着李海实,道:“那你跟我说什么?还不赶紧封锁道路,派人过去追查!!” “警务局的人听见了枪响,很快就赶到了现场。”李海实说道:“但他们来的时候,那伙武装分子动作很快,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接电话的时候,已经让他们进行封锁。另外,我派了侦查处的老黄,带队亲自去现场进行侦查,让他一有消息马上汇报。” “嗯。”徐世曾听罢不在瞪李海实了,道:“一共几个囚犯?除了两个红党外,都是什么人?” “有一个税务的,还有一个学生,以及一个记者。”李海实道:“那个税务的,查税查到了咱们底下人的头上,给他点教训,不过他家里人倒是很识趣,花了一大笔钱,又是给咱们手下的那个兄弟赔礼,又是道歉的。所以扔进牢房里,待一段时间就会放了。那个学生则是咱们的人,前一个阶段不是总有人在街上游行,说什么粮价飞涨,国府不作为吗? 上面下达的任务要查一查游行背后是否有什么猫腻,我就想了个办法,发展了一个学生,想要揪出后面指使的黑手。于是弄了一出算是苦肉计,故意把他抓进来的,关进牢房里,更能让那只背后黑手看见这个学生的遭遇产生同情,从而有机会接近核心。另一个记者则是发表过好几篇文章,字里行间,都是批评老头子的。我们怀疑他可能是同情红党,或者干脆就是红党的人。不过现在已经查明,他做的一切确实是跟红党无关,不过也不能就这么放了他,把他扔牢里,让他老实老实再说。只不过,现在这些人全都不见了。” 徐世曾道:“那活着的两个人呢?什么情况?“ 李海实说道:“我让他们赶紧回来汇报具体情况。“ “别人都死了,他们还活着。还他妈有脸……”徐世曾平息了一下情绪说道:“这件事不用问,肯定是红党做的。只有他们才会这样,不过……他们怎么知道行车线路的?是不是有泄密的情况发生?又或者,那两个活着的人,怎么就活了呢?” 李海实其实也有点拿捏不准,口中道:“局座的意思是,有卧底?不过……这件事知道的人,倒是不在少数。可是我昨天下午才签署了转移命令啊,今天一早就发生了这种事……他们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太快了。所以,我感觉局座的分析是有道理的,极可能就是咱们自己人中,有内鬼。因为就算是泄密……也一定是有个过程的,这刚刚一个晚上,就有这么清晰的组织和行动,一定不简单。“ 说到这里,李海实他顿了顿,看了眼徐世曾的脸色,道:“局座,那这两个幸存下来的……我要不要上上手段?“ 徐世曾看了他一眼,道:“先问问他们具体的情况,然后严查他们。十个人押送,死了八个,还剩下了两个。这两个人不查都不行,谁叫他们活着呢。任何人都不敢保证,他们活着的原因,是不是就是红党故意放了他们自己人一马。” 说到这里,徐世曾又皱了皱眉头,道:“不过这样,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啊?可……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这确实是也说不准啊。还是上手段,更保险。一定要弄清楚了。另外,你下令后,还有什么人能够接触这个信息?” 李海实道:“我的秘书,肖笑笑。下面审讯科的,还有当值的机要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