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入主安德烈城,第三日。 城中土地在三天时间里,便已被楚嬴分发到城中每一名百姓手中。 在得到自己的土地之后,百姓们便兴冲冲的来到自己的土地上,开始打理起这片属于自己的土地。 如今正值十月,气候已经逐渐转冷,照理来说,这个时间地理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可即便如此,在安德烈城城门之外的田间地头,还是能看见不少百姓正在扛着锄头翻地,交谈着等来年开春之后,他们要在这片土地上种些什么。 这时田地里一名老农忽然抬头看向远处,惊呼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话音未落,现场地里的其他百姓都纷纷抬头,看向远处。 安德烈城北门之外,是一片空旷平原,再往北去就是莫城。 此时在这片平原上,忽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点。 百姓们瞪圆了眼睛,随着那些黑点越来越近,他们也终于看清楚,那竟然是成片成片的大军汹涌而至。 “不好啦,莫城派兵来啦!” 不知是谁率先大喊一声,地理的百姓们立刻丢掉手中农具,拔腿就跑。 楚嬴此前就已经说过,不出意外的话,要不了多久,罗曼诺夫就会派兵前来,夺回属于他们的土地。 一想到自己刚刚到手的土地,都还没有捂热乎呢,就要再被夺回,他们的心中又怎能甘心? 只是罗曼诺夫来势汹汹,那些百姓们又怎敢多呆,只能先躲进城里避避风头,等到楚国和罗曼诺夫的军队仗打完之后,他们再看形式如何。 虽然楚国皇帝愿意给他们土地和财富,在他们的心中就是个好皇帝,可他们对自己已经是楚国人的这个身份并没有太多的认同感。 或者换个说法,在这些百姓心中,谁能给他们更多的利益,那他们就更愿意偏向哪方。 消息飞速传开,城中百姓们无不是人心惶惶。 一时间,街头巷尾都在流传着一条消息,罗曼诺夫已经带兵杀到安德烈城城外,要将那些被分发到每个百姓手中的土地全部都重新收回。 这对百姓们来说,自然是决不能容忍的事情。 此时的安德烈城城门之外,已经驻扎着黑压压一片的罗刹国军队。 在大军强横的气势下,城中百姓无不是胆战心惊。 就在城中百姓人心惶惶,不知所措的时候,楚嬴忽然出现在了街头。 一见到楚嬴现身,那些百姓们立刻一拥而上。 “陛下,你可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陛下,城外有联军到来,那分明是要抢走我们的土地。” “陛下!” “陛下……” 城中那些百姓的声音此起彼伏。 每个人的眼里,都带着希冀的目光。 楚嬴静静点了点头,笑道:“诸位莫慌,有朕在此,今日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绝不能抢走你们的田地。” 楚嬴的语气铿锵有力。 话音落下,在他身后的士兵们更是一个个摩拳擦掌。 “陛下,我们可是该动手了?” 周兴一脸兴奋的问道。 之前他已经打过亲王了,可跟别国皇帝交战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参与。 “传令下去,飞龙军集结,从城中借道,迎战罗刹国军队,我倒要看看这些罗刹国的手下败将在朕面前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周兴顿时大失所望。 之前攻占飞雪城时,就是飞龙军打头阵,如今又让飞龙军作为主力,朝天军已经好些日子无所事事了。 楚嬴又怎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由得笑道:“周兴,朕另有任务交代给你。” “当真?” 刚刚还垂头丧气的周兴一听说有事可做,顿时来了精神。 “石虎将军!” “在!” “朕命你率领朝天军出城,以这份地图上的路线为准,将各个城池中的贵族全部抓捕,同时将这些城中的奴隶军集结在一起,直奔莫城。” 他将一份地图甩给石虎。 如今罗刹国境内,虽然近些日子有不少城市都被奴隶暴动占据,但还有好几座城池还在贵族手中。 哪怕是用脚想也知道,这些贵族肯定不可能放过奴隶军。 倒不是说贵族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厚,那些城市里原本的贵族都死在奴隶军手中,只要能消灭奴隶军,那他们的地盘不就能再多一座城池。 如今每一座城池,对那些贵族来说就是一块令人垂涎欲滴的肥肉。 只不过,这些事情早已经在楚嬴的算计之中。 城外,罗曼诺夫一马当先,气势汹汹的指着城门处,冷喝道:“楚国贼子,还不快快开门受死?” “尔等居心叵测之辈,竟敢占领我罗刹国国土,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为民伸冤。” 话音落下,他身后的大军更是立刻发出阵阵呼喊。 他今日前来,便是打着拯救百姓的名号。 不过真实目的,自然谁都知道。 这次攻入罗刹国的楚国军队可谓是兵强马壮,只要能答应他们,不光是能收获巨大名声,而且光是楚国军队那让人眼馋的装备,就是一笔不晓得财富。 想到这里,罗曼诺夫不由得暗中感叹,楚嬴还当真是舍得下血本,飞龙军整整三十万大军,个个全兵全甲,根据探子的情报来看,军中配备火炮的比例也不算低。 不过罗曼诺夫也不是傻子。 楚国军队能接连战胜银狐军团和莱恩伯亲王所带领的军队,实力强悍肯定毋庸置疑。 如果正面交战,自己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楚嬴如今占领了安德烈城,自己只要煽动城中百姓去给楚嬴添乱,到时自己再借机蚕食楚嬴的兵力,只要能一直拖下去,楚国军队肯定早晚有被消耗殆尽的一天。 而且这里可是自己的地盘,就算实在不是对手,自己也随时可以退回莫城。 见到自己在城门外叫阵许久,城中都没有半点回应,罗曼诺夫眉头紧皱,但还是不由得冷笑道:“我还以为堂堂楚国皇帝该是个敢作敢为的大丈夫,原来也只是个藏头露尾的獐头鼠目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