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军本就是楚嬴手中最精锐的兵力,里面的每一个士兵对楚嬴来说都是宝贝疙瘩,就连为楚国打仗的时候,楚嬴都没舍得让他们有太多伤亡,又怎么可能舍得让他们上战场和敌军硬拼。 更不必说如今叛军大势已去,他们之间的战斗力肯定会下降许多。 这时候跟他们同归于尽,反而并不是个好事。 “我以为,这些士兵们本就是北元的男儿,再加上北元的军队总共也就只有这么多,如果全部都折损了,日后又如何才能恢复过来?等到那时,周边有人来入侵你们的话该怎么办?” 这一番话让萧启年陷入了沉默。 他这才想起,如果当真把这几万人的军队全部都给干掉的话,那他手中可以动用的军队,可就只剩下了萧华手里面的那两万人了。 说到这里,他也是一阵感慨。 当初自己雄心勃勃的想要从楚国的手里面啃下来一块肉,导致十万大军全都折损在楚嬴手中,如今还是靠着楚嬴才能保住皇位。 更不必说要是这几万人全部都死在自己手中的话,到时候就算周围其他几个国家的人不会借机来找北元的麻烦,他们手下恐怕也要有人来造反了。 “可这些人既然愿意跟着各路异姓王造反,肯定是因为他们对这些异姓王十分信任,这种情况下如果投降极有可能是死路一条,如果换成是我的话,我八成也会死拼到底。” 说到这里,萧启年也感到有些头疼。 虽然说他很愿意放过这些士兵,可这些士兵会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也同样是个问题。 见到他一脸头疼的样子,楚嬴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萧兄何必如此难过,难道你没有办法,其他人就没有办法了么?” “哦?不知谁还有办法解决此事?”他话刚说完,就猛然想起,眼前之人可不就是最好的解决之人么? 毕竟楚嬴先是收服了高句丽,之后又让罗刹国并入了楚国的版图,这样的能耐放在这种时候,肯定也能派上用场把。 心想至此,萧启年也连忙对着楚嬴拱了拱手道:“还请楚兄明示,若是楚兄指点迷津,萧某定然感激不尽。” “指点迷津谈不上,不过我倒是有几个不错的思路。”楚嬴一脸淡定的说道:“首先,我们接下来要让他们有足够的压力,这一点有朝天军来做就足够了。” “其次,你要拿出来足够的诚意,这样才能让其他人逐渐放心,相信你适当真愿意再原谅他们一次,但也绝不能就这么当这件事情从没发生过,否则日后定然还会有人来试探你的底线、” 说到这里,楚嬴顿了顿,随后有继续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北元那些异姓王手下的心腹,肯定会想尽办法来反抗你,这时候你需要恩威并施,让跟他们明白,你对于他们之前所做的错事并不会计较太深,但也希望他们能够迷途知返,至于这个分寸,就有你自己把握。” 楚嬴一字一句的说道。 如果事情当真按照楚嬴所说的发展下去,到时候各个异姓王手下的士兵们肯定会收到消息,原本抱着必死的决心,说不定就会因此动摇。 等到那个时候,他们在想要收服这些士兵就容易多了。 听完楚嬴这一连串的描述,萧启年顿时眼前一来那个,兴奋道:“不愧是楚兄,这一番话说的我拨云见日,我这就按你所说的去做。” 但楚嬴说到这里,却又拦住了萧启年:“且慢,在那之前,萧兄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更重要的事情?” 萧启年眉头微皱,想了想也没想明白是什么事情。 见状楚嬴无奈的叹了口气:“还能有什么事情,自然是给城中百姓们找粮食啊!” 话音落下,萧启年这才一拍脑袋。 这几天时间他一直在担心这前线战示的情况,把这件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 要不是朝天军这次带来的粮食够多,恐怕城中百姓都要开始饿肚子了。 萧启年这才连忙解释道:“前些日子我已经派人给大黎城附近几个卫城的城主送去消息,不出意外的话,这些卫城的城中应该会有粮食储存,只要能够从他们那里调集过来一些粮食,至少足够大黎城百姓们吃上个几个月的时间。” 只要能够和这些卫城取得联系,他接下来自然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可直到现在,这些卫城都还没有人回复过来。 让萧启年不由得感到一阵费解。 “你说,会不会是这些卫城里面,有人曾经和那些异姓王之间有联系,所以不愿意资助你,或者说他们其实只是没收到消息而已。” 萧启年跟着楚嬴一阵分析,却也没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在经过一番思索之后,萧启年最终还是决定,要亲自前往那些卫城,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说走就走,萧启年立刻带领着手下的士兵,出了大黎城,直奔大黎城北面一座名叫蒙城的地方而去。 这里是萧启年第一次大规模召集士兵的地方,所以这里也有许多百姓对他的印象很深,如果要说在哪一座城池能够募集到粮食,那肯定是这里了。 之所以叫做卫城,就是因为这些城市里面都有军队驻扎。 虽然这些军队驻扎的数量并不算多,大概每一个城池里面能够有个五千人就不错了,但这些士兵往往都是自给自足,也就是除了训练之外,还会自己种地准备粮食。 如此一来,这些城池里面肯定会有粮食储备。 蒙城的城主名叫蒙连,曾经是萧启年手下的一员悍将,只不过再一次打仗中负伤,所以萧启年才让他到这里做了个养老的城主。 等萧启年带领着北元军来到蒙城城门之外的时候,却发现蒙城城门紧闭。 “来人呐,快开门啊!” 萧华站在城门之外,对着城墙上大吼着,可城墙上的人只是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就把脑袋缩了回去,丝毫没有搭理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