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台! 当然就是负责监察朝廷官员的地方,但问题是现在的御史台和过去可不一样。 赵长月告诉楚赢,御史台内部现在也出现了不少的问题。 当然这个衙门还不至于腐朽,毕竟所有人员都是楚赢登基时特别挑选的。 他所谓的问题,其实是御史台内部的争斗。 “现如今御史台内部也分为两派,一派认为他们的工作方式应该是广撒网,对于朝廷上的每一个臣子都去弹劾。” “这样做的话有两个好处,第一自然是能够让陛下看到他们在辛勤地工作。” “另外就是御史台一旦这样开启弹劾模式的话,他们到时候就算是说错了,因为有风闻言事四个字跟着,也不必负责。” “但要是真的因为他们的弹劾,而抓出一些混蛋来,是不是这些功劳就全都记在御史台身上了、” 楚赢点点头,让他继续往下说,把另外一派也讲得明白一点。 赵长月道:“另外一派则认为他,他们应该找到一些重要的人员,将精力安排在其身上。” “因为广撒网的话,虽然也有抓到大鱼的概率,但绝大多数时候他们也只能碰一碰小虾米而已。” “而反复过来要是这些人把所有的精力全部安排在部分朝臣身上,不遗余力地去搞他们的材料和证据。” “那么只要抓出来一个,就可以牵引出数个大案;并且因为所涉案件巨大,自然得到陛下您的恩赏也就更多。” 呵呵! 楚赢这才算是明白,为什么赵长月不建议自己一开始就到战场上去了,的的确确,而今朝廷上如果连御史台都是这个工作方式的话,她还真是走不开。 “陛下可以了解臣之心就好。”赵长月看到楚赢的神色之后,心里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地了。 至少皇帝听从了他的劝说,也就证明了他的抉择是正确的。 “行了,今天咱们已经讨论了好多。” 再一次让其落座,楚赢言道:“朕有所得;多余的就不说了,还是刚才那句话,做好你的事情。” “带着这个。” 话音未落,楚赢在一旁的抽屉中取出一张公文来,上面赫然是对赵长月的任命书,只不过那个名字是才填上去的。 这一幕,不免让赵长月心中微微抽搐了两下,在他开始察觉到楚赢是在试探的时候,赵长月就认定基本上这一次的任务会落在他身上。 那个时候,讲真,他多少心中也有点小兴奋,就像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一样,可算是见到一点出头的日子。 但是明显,他的想法不对,楚赢找到他是没错,但这个任务他能否承担下来,还要看皇帝的抉择。 至少这一次,采用的就是他刚才所说的方法。 今天要是没有能把话说清楚,没有让楚赢满意的话,这个位置只怕是还要擦肩而过。 实话实说,当初的赵长月其实已经错过了好多机会,因为种种理由吧,虽然他没有真的因此而伤心过。 但多少还有点郁闷憋屈;只是今天很幸运,机会没有再从他身边溜走。 “自此刻开始,朕既任命你,出任正二品督察官职,总管密查朝廷官员事宜。” “同时朕还会把你安排在有司衙门当中,充当正部官员,以此作为掩护,你以为如何?” 如何? 这会赵长月简直高兴得都要哭了,就看他扑通一声,直接就跪了:“陛下之恩,如同万仞高山一样,臣真的是深感无奈!” 良马尚需遇伯乐,他赵长月自认为用能力去还算的话,已经足可以比肩千里神驹了,区一个良马的名号又算得了什么? 可古人说得好 ,千里马常有,但是伯乐不常有。 今天楚赢就是他的伯乐:“陛下放心,臣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很好。” 他的忠心,让楚赢十分受用:“你也不要太激动了,因为朕现在可以为了调查事情而将你破格提拔起来。” “如果你能全部处理好,那自然无话可说,可一旦你要是处理得不好,朕也会立开舍弃你。” “陛下放心。”赵长月道:“臣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 大楚朝廷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而另一边的战场上,此刻的波斯人已经在边界的最边缘,与力伯的部分士兵发生了冲突。 波斯人的作战方法相当凶猛,这也使得力伯的实力受到了冲击。 “可恶的波斯人。” 手里拿着半个时辰前战况情报的力伯,脸色阴沉得好像是一块寒冰一样,就在刚刚波斯人和他们大月氏的边军发生了第一次摩擦。 虽然双方参与的人数都不多,但是在双方殴斗的时候,波斯人率先使用了武器,同时还在他们对抗的过程中又另外派遣了云头刀队进行支援。 也是这个云头刀队的参与,瞬间就让局势扭转,大月氏的边军很快就被杀得溃散起来。 所谓云头刀队,指的是波斯阵营下,一支专门使用云头刀当作兵器的队伍。 首先云头刀是一种双手使用大刀,非常沉重且凶猛,即是主要是会使用的人,一刀下去就能将牛的头骨一分两半。 所以但凡是使用这件兵器的,就没有一个不是大力士的。 而波斯方面也把这些大力士都抽调在一起,组成了云头刀队,平日之中他们充当的是波斯王的护卫工作。 作战时刻,要么当作最后收尾的斩首队使用,要么就是在敌我双方混战时,突然加入,凭借他们强大的力量和破坏性,快速打开战场。 虽然云头刀队算不上波斯的王牌,但也是精锐部队,而今大月氏边境上波斯人列阵对峙,双方尚且不能算是正式进入战争模式,因为波斯的战书还没到,或者是力伯方面,也没有给出作战声明。 一般而言按照规矩,在双方都没有开出文件前,任何殴斗都只能算是摩擦而已,可这一次的摩擦,力伯实在是付出了太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