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也是实在想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化妆怎么化的？跟谁学的？那是什么化法？”牢蕊三连问。 唐曼一下不明白了，自己跟着千魂一直就是在化三等级的妆。 “师傅，有什么问题吗？”唐曼问。 “你的妆跟别人学了，这学的是什么呀？”牢蕊很生气。 唐曼说：“确实是，我和千魂学的。” 牢蕊一愣，她一直也没有问唐曼关于千魂的事情，但是知道，那个怨恨解了。 唐曼前前后后的把事情说了。 “你以后不准用千魂教你的化妆方法，不过你可以研究，在家里化那种妆，也许是某一种提示。”牢蕊说，情绪也稳定下来了。 “师父，知道了。” “好了，没事了，一会儿去唐色吃饭。”牢蕊说。 去唐色，牢蕊让唐人过来。 唐人给牢蕊倒上酒后，坐下，自己也倒上了酒。 “鬼市出现的事情，你怎么看的？”牢蕊这是有意让唐曼听到的。 “变市，这是必然的，鬼团的副团长，恐怕是要当团长了。”唐人说。 “这个也未必，鬼团团长，我们没有人见过，不管多高的级别，那副团长恐怕没有这个能力。”牢蕊说。 “这次变市，来得非常的猛，也非常的快，现在是什么情况，根本就不知道。”唐人说。 “也不用猜测了，最迟就是三个月，说是闭市三个月，我觉得不会。”牢蕊说。 唐人也没有再多说。 牢蕊似乎很关注鬼市。 喝完酒，牢蕊让唐曼回家休息，她和唐人说点事儿。 看来还是有一些事情，唐曼是不能听的。 唐曼回家，看顾北北的笔记，再看十大妆，似乎有一些东西和千魂所教的有相同之处，这让唐曼一惊。 唐曼把蒙着的仿头颅掀开，她已经复原了。 打开化妆箱，把工具都摆好。 她不知道，自己最终能化成什么样子。 她要试妆，华妆。 华妆先打底儿，底儿竟然是青色的底儿，然后上妆，华妆十三色，第一色都诡异，异色。 青底上完，唐曼就调色，一底三色，就这三色，硬是没调出来，唐曼把笔一下就摔到了墙上，千城吓得叫一声，跳到窗台上，看着唐曼。 唐曼坐在阳台喝红酒，看着夜景，这十大妆确实是太难了，一个调色，都调 不出来。 唐曼半夜睡了。 早晨爬起来，去上班。 坐在办公室，叶军进来了，说扎匠舍东的事情。 舍东在天园那边活儿也是不少，钱也没少赚，这又盯上了这边了。 “这事你和办公室主任商量。”唐曼不想插手这件事。 叶军出去，唐曼闭上了眼睛，这个叶军，一直就是没有什么动作。 十点多，唐曼站在窗户那儿抽烟，看到13路车进站，竟然和灵车撞上了，她一激灵。 唐曼下楼，过去，灵车司机站在那儿发呆。 “唐场长。”灵车司机看唐曼。 “这是你的责任，转弯的时候，不注意看着点呢？” “我，我……”灵车司机腿都在哆嗦着。 唐曼觉得不对，说：“你去休息吧！” 办公室主任跑来了。 “你把事情处理了。”唐曼去了司机办公室。 “怎么回事？”唐曼问。 “我，我……我没看到13路车，根本就没有，一直就没有，我转弯的时候，就出来了……”司机说。 唐曼听完，想了一下说：“这件事，就是正常的事故，知道吗？” “知道了，谢谢唐场长。” 唐曼回办公室，站在窗户那儿看着，13路公交车，出车祸的时候，一个乘客都没有。 一个多小时后，13路车开走了，灵车开进院。 唐曼背着包，开车回家。 吃了泡面后，唐曼看顾北北的笔记，还有十大妆。 关于调色，上底色之后，就是上三色。 三色是青黑，青白，青蓝，很奇怪的颜色。 而且，青黑，青白，青蓝，有一种共同的调配料，月粉。 这个月粉到底是什么？ 唐曼想，恐怕差的就是这个月粉。 顾北北的日记中并没有提到。 唐曼想来想去的，还是给顾北北打了电话。 顾北北生冷，直接说：“自己去琢磨。” 唐曼摇头，这个顾北北也真是没办法了，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如果没有牢蕊，恐怕顾北北都不会理她。 月粉，这是什么东西？ 唐曼看十大妆，这十大妆中，也提到了月粉，但是月粉是什么？完全就不清楚。 唐曼弄得头大。 到阳台抽烟，然后就休息了。 第二天上班，牢蕊叫她去了办公室，问昨天车祸的事情。 唐曼说了。 “灵车上的尸体呢？”牢蕊问。 “尸体？不是送进了停尸间了吗？”唐曼见牢蕊这样问，心里就慌了起来。 “尸体不是拉回来的那具尸体，一会儿冯克不过来，你配合。”牢蕊摆手。 唐曼当时都傻了，怎么可能呢？ 唐曼马上不去了司机的办公室，把那个灵车司机叫出来，问。 “我也没有看死者长得什么样子，这个我确实是不知道。” 唐曼去中心，调出外面的监控。 监控竟然没有这段视频，空白，完全就是空白的。 “怎么回事？”监控中心的主任懵了。 唐曼回办公室，冯克来了。 去停尸间看尸体，然后查找尸源。 那死者的家属随后也来了。 死者的照片看了，也开始调查。 那个司机来了，说：“那13路的车牌号我记住了。” 冯克记下来，说：“保险公司来处理事故，拍照的照片上的车牌号竟然是模糊的，这个非常奇怪，现在我让人去公交公司。” 冯克打电话，通知下面的人去调查。 等结果，公交公司根本就没有灵车司机所说的那个牌号，也没有什么公交车肇事的事情。 保险公司的两个当时处理事故的人，也记住了牌号，和灵车司机是一样的，但是没有这个号。 唐曼也就明白了，鬼车。 冯克走后，唐曼进了停尸间，看着尸体，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尸体完好，胸是青色的，是病死的，或者是中毒死亡，这就需要冯克来确定了。 那么这个死者又是谁？那灵车里的死者又去哪儿了呢？
